711.搜查
除了三年前，此後一直沒有。
賀進揶揄道，“別騙人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唐千染：“……”她真的沒有。
“雖然你平常對大少不冷不熱的，但是大少是真的愛你，才願意這麽寵著你。要是他知道，他失蹤了以後你會這麽在乎他，他一定覺得很開心，畢竟你平時表現的實在是太冷淡了，沒有人能對一腔冷淡維持那麽久的熱情，但大少做到了……大少非你不可。”
賀進帶著幾分同情的語氣，溫聲說道，“宋小姐，如果你以後對大少能表現的更溫情一點，或許你們之間就沒有那麽多矛盾了，大少再厲害，說到底也是個男人，也渴望自己喜歡的人能喜歡他。”
唐千染出神的聽著，心裏腦裏都是一團亂麻，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電梯門“叮咚”一聲打開了，緩解了她的尷尬，賀進也沒有要求她回答什麽，快步走了出去，唐千染趕緊跟上。
他們出發去的地點就是池君寒的車沉下去的那條河。
花了半個鍾頭才到。
這兒地處偏僻，算是蘇黎世的郊區，人煙稀少，與城市內部的精致繁榮大相徑庭。
那條河很長很寬，但是水流不算急，唐千染和賀進到的時候，周圍已經被警察拉上了線，許多警察和池氏的下屬正在水裏打撈著，一台大型打撈機正停在岸邊運作，一點點將池君寒昨晚開走的車拉上來。
那輛車在水裏泡了幾個小時，還不算磨損的太厲害，唐千染看著水裏浮出的龐然大物，下意識舔了舔嘴角，以緩解心裏的不安。
裏麵沒有人，那車又為什麽會開到水裏去……
是不是人掉下去了，又遊上來了？
唐千染的心裏有了一百種猜測，但都不是真的，她跟著賀進走到一邊，聽下屬匯報。
賀進看著河裏的車子，語氣壓抑的問道，“附近有找到人嗎？”
下屬搖搖頭，“沒有，這兒的水流算是較為平緩的，即便是有人掉下去，也不太可能會被衝到下遊去，何況河不算深，大少會遊泳，合理推斷的話，應該是不會出事的。”
“車上有什麽不對的嗎，大少開車怎麽會開進河裏去？”賀進道。
下屬猶豫了一會，拿出一隻透明袋子包裹的車零件，說道，“刹車似乎被人動了手腳……耳邊旁邊的樹也被撞斷了，初步估計可能是大少刹車不靈，開車時撞到了路邊的樹，車子不受控滑進了河裏。”
這陣子蘇黎世也是雨季，因而路邊的河堤泥濘不堪，就算是人走在路邊，也要當心有可能會滑下去。
車在失控的狀態下滑進河裏，也是沒有不可能的。
但賀進與唐千染的臉色卻更加凝重了。
如果是撞到了路邊的樹再滑進河裏去的，很有可能在撞車過程中，人就已經昏迷了，跟著車一起滑進去，溺在水裏等於完全喪失了自救的機會，根本不用掙紮，人就沒了……
賀進眸子一厲，扭頭看著河道，“再找找，附近的河道全部都找一遍，任何角落都不要漏掉！”
唐千染直勾勾的看著腳下的泥濘，心裏突然空的不像話，她有些呼吸不上來，捂著胸口頭暈目眩。
賀進扶了她一把，無奈道，“宋小姐，你的身體也不好，不如坐在車上休息吧？”
“我沒事……”唐千染麵容蒼白，無力推開他，“我就是剛才太緊張了，沒關係的。”
無論池君寒到底出了什麽事，是死是活，她都一定要親眼看見。
賀進無奈，隻能讓她站在這兒。
又過了一會，車身已經全部打撈出來了，警察在登記著。
附近的河道還是沒有搜到池君寒的蹤跡，不過最新發現，是在駕駛座上提取到了池君寒的血液DNA，證明他的確在車裏受傷了。
這個消息，讓所有人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賀進除了讓人不斷地去找以外，又把所有能聯係的救援全部到位，再然後，就不是他們可以決定的了，他已經盡力了，隻能在岸邊祈禱，當時池君寒沒有昏迷過去，而是快速下了車去尋求救援了，這樣的話，他還是活著的。
唐千染眸子一緊，突然想道，“去附近的醫院去搜一搜，還有民宅，說不定是他被人救了，或者自己找到了救援，現在還在昏迷中，所以聯係不上！”
賀進聞言一怔，連忙指揮道，“聽宋小姐的，快去找！”
與此同時，附近路段上的監控也調取了出來。
之前一直沒有拍到池君寒的車的監控，終於在這段監控上有了幾秒的露臉。
池君寒神色似乎很是焦急，車速非常快，淩晨在荒無人煙的郊外極有目的性的開著，好像要去什麽地方。
“這附近有什麽建築物嗎？”唐千染問道。
賀進搖頭，“沒有，這附近隻有莊園農場……連民宅都很少，大少為什麽要來這兒，我實在是猜不透。”
就算是池君寒趕什麽急事，也與這種荒郊野外扯不上聯係。
一直幹站著等待，對唐千染而言實在待不住，她索性自己穿上雨靴，踩在泥濘裏，去附近的叢林搜查。
賀進也沒有攔住，附近有一批人在找，唐千染走的不遠，不會出什麽意外。
唐千染便一個人扶著樹幹，小心翼翼的搜找著，看看地上有沒有腳印之類的東西，因為泥土鬆軟，又有水分，昨晚沒有下雨，腳印是很容易留下的。
而且他們都穿著救援雨靴，腳印和池君寒的皮鞋很不一樣，可以很清晰的找出來。
……
“滴答……滴答……”
空靈的滴水聲，像是沙漏一樣漫步目的的往下掉落。
池君寒忘記自己是什麽時候醒來的了，隻能靠那一滴一滴的水聲來判斷時間。
一滴水是一秒鍾，這麽久過去，雖然周圍一片漆黑，但池君寒猜測，現在應該已經天亮了，好像亮了好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