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抓不住的人
宋若詞沒力氣,咬的也不深,池君寒瞧著手臂上的牙印,晦暗的眸卷起一道笑色。
“多大了,還咬人,不怕被反咬?”池君寒點著她的小腦袋,嚴肅教育,“人也是能隨便咬的嗎?要咬也隻能咬我一個人,知道嗎?”
什麽亂七八糟的……
宋若詞困的昏沉,聽不清他嘰嘰咕咕在講什麽,隻覺得有好多小蒼蠅圍著她轉。
她小手飛呀拍呀的,一巴掌呼在了池君寒臉上。
清脆的一“啪”,兩個人都無聲了。
池君寒是黑了臉,宋若詞還困乎乎的,以為打到蒼蠅了,睜大了眼睛去看手心,卻看見了男人逐漸放大的臉。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對峙片刻,池君寒深吸一口氣,抱著她的肩便吻了下去,口中低低的罵著任性不乖的字眼,鋒利堅硬的牙齒沿著她軟糯如綿的唇瓣細細輾轉啃咬,親的宋若詞小臉通紅,一臉惶惑,才覺得胸腔那股悶著的氣稍稍舒緩。
小家夥居然敢打他的臉——
這還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被人打。
他記住了,記得牢牢的,這筆賬,一次可算不清。
宋若詞呼吸不上,被親的眼花,不停的搖頭拍打身上壓著宛若重山的男人。
她嚇壞了,千方百計的躲開,紅潤的唇沒有多久又被人如影隨形的叼住舔舐,溫熱潮濕的觸感讓她難為情又恐懼,鼻尖溢出細弱的嗚咽聲,反抗也沒那麽強烈了,隻希望男人能放她一馬。
感受到懷裏小東西的掙紮怯怯的平息下來,池君寒卻沒有分毫打算放開她的想法,他一邊加深這個吻,一邊捉住她的雙手舉過頭頂按在枕頭上,確認她一點反抗能力也沒有了,他才靜下心來品嚐這份香軟的珍饈。
這陣子宋若詞沒有給過她一個好臉色,池君寒縱使不快,也不曾對她發火。
但不代表他不生氣。
他積攢的怒氣,總有一個時候全部抒發出來,比如現在——
宋若詞像被豺狼按在爪子下的小麻雀,撲騰著無力的翅膀拉鋸著這場體力懸殊的戰鬥,最後還是敗下陣來,被池君寒抓著翻來覆去的親。
她柔軟的唇紅的要滴血,又腫又疼,池君寒鬆開狼爪饜足的起身,宋若詞就埋頭往被子裏鑽了進去。
過了一會,被子裏傳來女人小聲的抽泣,還嘀咕著兩句誰也聽不清的話,傷心的不得了。
池君寒也是趁著她病才敢這樣。
清醒時候的宋若詞……
就算砸破頭分個你死我活,也不肯屈服於他的。
池君寒拍了拍被子裏的小東西,強行把被子拉開一角,“小心悶著。”
宋若詞的哭聲停住了,打了個哭嗝,又往裏麵鑽了鑽。
池君寒啞然失笑,單手伸進被子,把團成一團的宋若詞給挖了出來,她身上還暖烘烘的,真絲睡衣鬆鬆垮垮的吊在肩頭,隱隱露出一點深紅的指印,全是剛才池君寒入情時的傑作。
宋若詞就這麽可憐茫然的探出頭,紅紅的鼻尖一皺一皺,看的池君寒眼神驟暗,險些又忍不住,最終還是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抑製住了那股蠢蠢欲動的禽獸想法,把她摟在了懷裏。
發覺宋若詞想掙紮,池君寒故意凶她,“別動!我喂你喝水!”
宋若詞被他凶的一縮,聽見有水喝,沾著淚珠的杏眼裏露出了期待,又怕又貪心的伸出小嘴,接住了池君寒喂過來的水杯。
被親了這麽久,又消耗了體力,宋若詞一頭的汗,渴水的要命,一連喝了兩杯,喝的小肚子圓滾滾,才滿意的歎了口氣。
她舒服的主動往男人懷裏靠了靠,可能忘了他剛才還蹂躪過自己,小貓一樣蜷在他懷裏,沒一會就打著哈欠,安心睡著了。
聽見懷裏均勻細弱的呼吸聲,池君寒一怔,心頭微甜。
他撐著頭靜靜看了她睡顏半晌,滅了燈,貼著她的發心閉上了眼睛。
“要是你永遠這樣多好?”
歎息的一問,睡夢中的人並未聽見,依舊睡的香甜,隻是夢裏並無男人的身影。
……
宋若詞腦子裏總充斥著奇奇怪怪的記憶。
說是噩夢也不像,真實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她夢見自己被池君寒按著猛親,嘴巴又痛又熱,池君寒還是不肯放過她,凶狠的簡直要把她嘴巴咬出血來……
她驚呼一聲,紅著臉坐了起來。
溫暖的陽光透過輕紗簾徐徐暈染過房間裏的每一處,白皙充沛的光線讓宋若詞安心了下來,除了頭還有點暈,鼻子還不通氣以外,她沒有覺得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但還是習慣性的摸了摸嘴巴。
嘶——
宋若詞打了個激靈,倒抽一口涼氣,真疼。
她一下就變了臉色,昨晚的夢曆曆在目,配上現在紅紅腫腫一碰就疼的嘴巴,反而讓她質疑那到底是不是個夢了。
可是她睡的哪有這麽沉,池君寒進來的話她一定是會知道的。
宋若詞心裏七上八下,她咬唇打算起床,不經意看見身側的被子隆起一大片,被子裏麵也溫暖的詭異,她呆滯的抬頭看去,池君寒溫沉安靜的睡顏落進眼眶,讓她久久不能回神。
開玩笑吧,池君寒是怎麽進來的,還正大光明睡在她的床上!?
身體反應比大腦更快,宋若詞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腳已經伸了過去,悶悶一聲,池君寒正巧翻身,差點被她從床上順勢踢下去。
池君寒臉色陰沉的睜開眼,看清麵前的女人時,略一怔,隨即斂去沉鬱,苦笑著坐起來摸她額頭問,“覺得怎麽樣了,退燒了吧?”
宋若詞心裏叫了聲臭男人,硬邦邦的回擊道,“找什麽借口?我記得你說好自己睡客房吧,為什麽又睡這兒來了,想睡不能早說,我去睡客房就是了。”
她臉色仍然殘留著初愈的蒼白,嫣紅的唇被襯著更豔,白膚紅唇,眼波盈盈,近乎妖異的魅韻,絲毫不因為她的咄咄逼人而少一分。
宋若詞攏了攏肩頭的睡衣,打定主意不讓男人占一點便宜,精致玉軟的小臉沉的像烏雲,抱著雙臂挺直了腰板,氣勢還是壓不過剛起床一身慵懶的男人。
池君寒不怒不惱,借個子高的優勢,揉了把她的發心,將宋若詞好不容易扳出來的氣勢殺了個幹淨,耐心解釋,“你昨晚發燒了,我怕你一個人燒的迷糊出事,才陪著你等你退燒。”
發燒了?宋若詞將信將疑的吸了吸鼻子,懊惱自己嬌弱的身體。
一年四季大病小病不斷,也真是運氣好才能活到今天。
她蹙眉道,“家裏又不是隻剩你一個人了,隨便派個人來照顧我就是了,用不著池少紆尊降貴。”
她的話句句都不中聽,池君寒臉色沉了下去,“把你讓給別人照顧,我不放心。”
“不放心,所以打算親自來欺負我?”宋若詞戲謔的指了指自己紅腫的唇瓣,被吮吸的牙印還在,清晰的印出池君寒昨晚的禽獸行徑,“這樣的照顧,我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