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你敢嗎?
宋若詞邊摸索邊想著。
她初衷是想逗笑他,畢竟不怕癢的人很少,可池君寒就是個特例,他不光不笑,臉更黑沉了。
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讓他自己靜一靜?
宋若詞猶豫的縮回手,打算調整計劃。
車身不知道怎麽顛簸了一下,司機猛打了個方向盤,把剛收斂的宋若詞整個彈了出去,空間狹小沒地方可彈,最終的落地點自然是池君寒的懷抱。
然而她撲過去的姿勢不太雅觀,宛如餓狼撲虎,殘暴無比,那雙因為害怕而亂伸的手也及時的抓住了依靠,試圖讓身體穩定下來。
宋若詞撞的這堵肉牆肌肉結實,疼還是疼的,她齜牙咧嘴的坐起來,發現自己靠在池君寒渾身最柔軟的小腹前,聽說這兒是最不經打的,她剛才那一撞,不知撞疼了他沒有。
不過他好像連小腹都有肌肉……權當是練金鍾罩鐵布衫了,撞一下能有什麽事?
宋若詞委屈的用舌尖在口腔內頂了頂肉疼的臉頰,睜開眼睛,活動了下因為緊張而過於僵硬的手,她剛才一直抓著東西,又軟又硬,像是坐墊……
等宋若詞真的看清了自己抓的東西,才逐漸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舉起了自己惡魔的罪爪。
她剛才都幹什麽了,她是流氓嗎!
她看見自己的兩個白軟軟的小爪子居然抱著池君寒腰往下的部位,因為是環抱,正好一手一個抱住了那帶有圓潤曲線的肉感,那大概是池君寒的屁股,否則不應該是這麽具有彈性的手感。
宋若詞迅速收拾好自己狼狽的儀容,穩穩坐回自己的座位,兩隻小爪子還絞在一起輕輕發抖。
太可怕了,實在是太可怕了……
怕的她到現在都沒有去看池君寒的眼睛!
逃是逃不掉的,剛才一頓操作猛如虎,池君寒已經盯上她了。
宋若詞就像是一隻被餓狼盯上且無處可逃的小兔子,含著一泡眼淚抿嘴咬唇,為自己剛才的失誤感到萬分的懊惱。
雖然他們是夫妻沒錯,雖然已經什麽都見過也沒錯,可光天化日之下摸人家屁股,宋若詞想想還是覺得一陣頭暈目眩,連她失憶都做不出的事,現在又怎麽可能做的出來,隻希望池君寒原諒她,大度、再大度一點……
宋若詞已經舉起手指惶惑的咬了起來。
完全是因為身邊的冷氣越來越濃了,主要還是因為,散發冷氣的源頭離她太近了。
池君寒不知不覺的往她身邊坐,將瘦小單薄的宋若詞擠到了邊沿還不罷休,旁若無人的繼續擠壓她。
宋若詞的小手都要被啃破皮了,指尖不住的抖呀抖,偶爾眼淚汪汪的用眼角餘光瞄一瞄身邊的大老虎,馬上就埋頭當鴕鳥。
真是悔不當初……
真皮軟墊真因為男人的挪移而發出微弱的聲音,細微,卻在宋若詞的耳朵裏以成倍的速度放大了,宛如她此刻正在分崩離析的勇氣。
宋若詞正想大聲向他道歉的時候,一點微涼落在了她的皮膚上,男人帶著薄繭子的指尖並不平滑,稍重的粗糙感磨礪過她柔嫩纖弱的後頸白膚上,立刻帶出了一片微醺的淡紅,仿佛喝醉了才會有的顏色。
她身體嬌弱,一點力道都能讓她軟成豆腐,沁出血色,這會不過是男人用手指蹭了蹭,她就這樣了,萬一真發怒對她幹什麽,她豈不是得粉身碎骨?
想到這兒,宋若詞結結實實打了個寒顫,額角隱約滑過一粒晶瑩的汗珠。
她打的哆嗦在男人指尖被觸感放大,池君寒略一眯眼,平靜端詳著麵前的小白兔,薄繭煞有興味的不斷在她雪膚上蹭,非要蹭出紅來才罷休。
紅都紅了,疼是一定會疼的吧?
疼成這樣了都還忍著,不肯抬頭看她,是真害羞,還是真害怕?……怎麽就抖成那樣了。
分明剛才拉著他衣袖撒嬌的時候還正大光明的很。
宋若詞察覺到脖頸上輕輕一疼,忍不住低呼一聲,含著眼淚掙紮了一下,卻還是無防備的被男人粗重的手掌捏疼了。
他是故意的!宋若詞氣呼呼的抬起眼,狠狠瞪了他一眼。
池君寒這才露出得趣的淡笑,不緊不慢的綻放在唇角,仿佛宋若詞這嬌蠻的小表情是對他的鼓勵,好讓他繼續任意妄為下去。
男人又捏了兩下,像捏小貓頸子似的,宋若詞忍無可忍,毛茸茸的小腦袋一揚,撞開了他的手,委屈道,“你掐我幹什麽?”
池君寒被她拱開了手,手裏的軟乎感頓時消失了,連帶著他臉上的笑也失了,“痛了才記得,不痛你一輩子都不記得。”
宋若詞軟乎乎的覷著他,眼裏一點瑩色不知是淚是光,“我剛才又不是故意的,是車沒開好才……才撞到你了。”她自知理虧,聲線一度降低下去,悶悶的像個小包子,音色本真的清亮婉轉卻還在,“如果你真的那麽介意,那我跟你賠禮道歉就是了,對不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計較這點小破事,我下次再也不會犯了!”
“不行。”
男人毋庸置疑的否定聲從頭頂響起,帶著一絲不明的威脅,“你敢不犯?”
宋若詞:……
這事情也能隨便犯嗎?動輒掐人家屁股,換做是她,肯定也不樂意!
宋若詞料定了他這會說的肯定是反話,在譏諷她,因此機靈的小腦瓜子一轉,敏捷的回答道,“我真的不會再犯了,這樣低能的錯誤完全是萬分之一的概率,我會盡量把這萬分之一的概率都抹去,請你相信我!”
她為了表示自己的認真,清透如水的兩池柳葉眸抬了起來,含秀溫婉的細褶在她眼角輕藏,睫毛如扇,襯的一雙妙目美若彎月。
還眨巴了兩下,分外無辜可憐,見者無不憐惜。
仿佛如果不相信她,簡直就是不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