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0.最幸福的夫妻

  ……


  下班的時候,池君寒推了應酬,本來是要帶宋若詞去吃燭光晚餐的。


  可賀進卻告訴他,“少奶奶先回家了。”


  池君寒蹙眉,高興的情緒立馬出現了層次斷裂,眼角不悅的往下垂去,從落地窗看著公司門口穿行的人流——都沒有宋若詞的背影,“不吃飯,先回家,她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池君寒嗅覺敏銳的問道。


  賀進說不知道,沉默了一晌,才小心翼翼道,“不過華姐說她下班的時候臉色不大好。”


  池君寒一把推開了掌中還未處理完的文件,取下西裝外套,快步走出,“回去看看她怎麽了。”


  宋若詞現在是他心裏順位第一,最重要的人,她的喜怒哀樂與他息息相關,她若是不高興,他隻會更加不高興。


  路上賀進給宋若詞撥了幾通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池君寒蹙眉瞧著窗外掠過的天幕煙霞,俊朗的麵容暗沉沉的倒映在窗壁上,心不在焉到極致。


  賀進知趣的沒有打攪他。


  一到宅子,池君寒便自己開門直奔臥室而去,隨著房門砰的一聲合上,賀進心裏也骨碌一聲——


  這下完了,大少不會壓抑不住自己的怒氣,要同少奶奶生氣了吧?


  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好的,這一下可算功虧一簣了。


  賀進在樓下為二人的情感狀況焦慮,並不知道池君寒已經把宋若詞抱在懷裏千哄萬哄了。


  “怎麽了,不是說好出去吃飯的嗎,誰惹你不開心了?”池君寒捏了捏宋若詞的臉,語氣溫柔的像在誘哄不懂事的孩子,宋若詞在他手裏不安分的動來動去,奈何男人的手勁大,她根本掙脫不開,隻能由她抱著。


  “我問你個事,你要如實回答我,如果有半分作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宋若詞聲音嬌軟,聽著好似在與情人撒嬌,可池君寒知道,她是在說真的。


  現在的宋若詞,可沒有想象中那樣好哄。


  “你想問什麽?”池君寒側耳傾聽,認真道,“是不是有人在你麵前說什麽了?”


  他的直覺敏銳的嚇人,宋若詞心裏突突,嘴上卻隻字不提,“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


  “又為什麽娶我?”


  “明明我們兩個人,門戶差距那麽大,你不應該認識我才對,我們是怎麽在一起的?”


  “還有……好多好多關於以前的問題,我都想知道,你要一個個的告訴我,一點也不許隱瞞。”


  池君寒唇角掛著的笑容似乎冷卻了些許,他高深莫測的眸黑的極致,沒人能從中探取到分毫的線索,就算宋若詞現在被他抱在懷裏,貼著他滾熱的胸膛,感受著胸腔中平穩的躍動——也無法真正揣度到他的心思。


  她不傻,還沒有因為池君寒這段時間好的沒有底線的舉止就忘了眼前人的身份。


  他對她好沒錯,隻是他絕不是多麽熱烈的人,給她看見的這一麵,也未必是最真實的他……


  宋若詞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她問的理直氣壯,可小手卻拽緊了池君寒的衣角。


  她以為男人察覺不到,殊不知池君寒的餘光早已掃過她玉軟小手。


  “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不要著急……更不會騙你。”池君寒依舊縱容她的囂張,下巴抵著她柔嫩的肩窩,鼻下三寸炙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宋若詞脆弱的頸側,好像一根羽毛,不斷的在她敏感的皮膚上撓。


  “你說的對,我本來不認識你,這場婚姻說起來你可能也不信,但實則是父母包辦,老夫人做主把你迎了進來,我對你起初並沒有好感,畢竟素未相識,就多了個妻子,對我而言也很陌生……但,是你打破了我的僵局,讓我知道什麽叫緣分,什麽叫天作之合。”


  “雖然是陰差陽錯……但我們卻是最對的人。”池君寒扣住宋若詞的十指,眼底浮現出稀有的溫存,好像夜半隻開一瞬的曇花,獨一無二,也用情至深。


  他實則隱瞞了一部分,但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


  兩個人在一起,隻要結局是好的,過程有多艱辛都不用在乎……他們已經熬過來了。


  宋若詞眼中有一刹那的失神,心柔軟成一灘水,卻藏著點點點猶豫——信,還是不信?

  這本該都是她的記憶,可她卻一次次在別人的口中聽見。


  被別人的觀念所左右……


  宋若詞真希望自己立刻恢複記憶,這樣,她就可以知道她與池君寒的全部,知道這個對她掏心掏肺的男人,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閉上眼眸,宋若詞放任自己容入了池君寒寬闊的懷抱,他的手那麽穩,肩那麽寬,好像能將她保護在羽翼之下不受侵擾,能有這樣的丈夫,她應該滿足才對,怎麽還能聽信別人的片麵之言,懷疑他的真誠?

  宋若詞陡然睜開美眸,狠狠掐了自己的臉蛋肉一下,她皮膚雪白輕薄,立時出現了一道紅印。


  “你說的,我都信,我們是天作之合,是這天底下最幸福的夫妻,我應該感謝你……感謝你,帶給我那麽美好的人生。“


  就算像煙火一樣隻絢麗一晌,也不負此生了。


  她張開雙臂,猶如歸巢的鳥雀,一頭紮進了池君寒的懷裏,撞的他仰倒在床上。


  池君寒無奈一笑,怕傷了她腹中的孩子,想將她扶坐起來,卻發現宋若詞緊緊扣著他的腰,死活不肯鬆開。


  ”怎麽了,被人欺負了?”池君寒用手指梳理著宋若詞腦勺後略顯淩亂的長發,連指尖勾纏的弧度都帶著繾綣情意。


  宋若詞貼著他紮實柔韌的腹肌與人魚線,幸福的快昏過去了,用力吸了口新鮮空氣,眷戀道,“沒有,我就是想多親近親近你,自從我生病以後,你好像都沒怎麽和我親近過……”


  宋若詞委屈的揚起頭,露出一對飽含苦水的狗狗眼,搖著他的肉體,拖長了聲音祈求道,“我們是夫妻耶,不該幹一些更超越距離的事情嗎?”


  她含羞帶怯的眨巴了兩下眼睛,伸出玉指在他硬邦邦的肌肉上畫來畫去。


  池君寒呼吸一滯,眸中飛速沉下墨色,一把攥住了她柔若無骨的指頭,“比如……”


  這兩個字,他說的十分曖昧,好似要將體內壓抑的火氣全部吐息出來似的,連眼角都泛起了氤氳的紅。


  宋若詞不假思索,笑成了太陽花,“比如——你給我跳個脫衣舞吧,我還沒看過呢,你跳一定比人家的還要好看!”


  她說著,撲上來便要扒開池君寒的衣服,宛若色魔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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