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牙尖嘴利!

  女仆想了想,搖頭直言,“什麽事也沒有,池太太更衣之後,才走進前廳,老爺就發病了。”


  唐千愛狠掐手心,猛然喝道,“以後叫她宋小姐!”


  她忽然變臉,把女仆唬了一跳,連忙噤聲答應,弱弱的看著她。


  唐千愛一人獨自走到宋若詞落水的紫藤花架前,眉骨作痛,她抬指揉了揉,麵前是夜幕低垂。


  若詞,是誰都好,可怎麽偏偏是你……


  目送著護送老爺子的車離去,宋若詞才懷著內疚上了邁巴赫,池君寒早已在車內坐定。


  這旗袍是高開衩,走動時如同弱柳扶風,極有風情,宋若詞抬腿上車,腿從開衩處凸出,光潔白嫩像截洗淨的生藕,若隱若現的露出大腿根子白的晃眼的嬌肉。


  池君寒看的眸色一沉。


  宋若詞還不知道自己這模樣有多危險,輕手輕腳的關上車門,靠在窗上鬱鬱寡歡。


  她眼眶輕紅,朱唇水潤,旗袍懶散的襯著她標誌玲瓏的身段,走算走回那個路人都風情萬種的年代,她也是其中最耀眼的頂尖美人兒。


  “你在幹什麽?”池君寒陰沉沉的問道。


  宋若詞被他的聲線嚇了一跳,瑟縮的往後靠去,“我怎麽了?”


  今晚大家是怎麽了,一個兩個都不對勁了。


  當然,池君寒是一直都不對勁。


  池君寒垂眸,落下炙熱的掌心,往她裸露的小腿肚上一貼,宋若詞打了個激靈。


  他既不撫摸也不揉捏,光是硬邦邦的用手心貼著她寸裸的肌膚,好像有火炭烙上,熾熱的要命。


  宋若詞心尖一緊,倉促的甩開他的手,拽著旗袍去擋她脆弱的小腿。


  可惜開衩處像在和她做對,始終不肯嚴絲合縫的咬死,非要露出塊肉才行。


  若隱若現的,更誘人了。


  宋若詞都快急哭了,咬著唇低頭拉拉扯扯,發梢清淡的甜香像膨了一束梔子花,縈繞著他的鼻尖。


  池君寒瞧著她遮了這兒,那兒又露出的纖細雙腿,喉頭不耐煩的上下滑動。


  “你是暴露成癮了?”他寒聲問道。


  宋若詞心裏的委屈打翻了,一絲絲漫過鼻尖,“我沒有!這衣服本就如此,我有什麽辦法?”


  一會說她被罵上癮,一會說她暴露成癮——她又不是受虐狂。


  誰生下來不是想好好做個人的?

  池君寒冷哼一聲,“你這是在與我大呼小叫嗎?”


  宋若詞舌尖轉了轉,終還是沒有說出更大逆不道的話,低頭拽著裙角不搭理他。


  她不理他,他卻屢屢出聲,“你很喜歡這身旗袍?”


  宋若詞愛惜的撫摸著上頭的精工刺繡,低歎著,“喜歡。”


  這是她的真心話。


  哪有女人不想要一身隻屬於自己的旗袍的。


  池君寒聞言,冷蔑一笑,唇畔的弧度淺而薄,“難怪暴露成這個模樣,你也不舍得脫下來。”


  宋若詞:“……”


  這個男人到底還能不能說句人話了?


  “我脫下來了穿什麽?濕衣服?我要是生病了,傳染給你可就不好了。”宋若詞撅著小嘴,底氣不足的抗議。


  池君寒脫下西服外套,漠然批評,“牙尖嘴利!”


  宋若詞突然驚叫,“你、你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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