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二章 長江偶遇
就在那印璽落入那城隍的手中之後,那城隍的雙眼驟然爆發出一陣的精芒,這精芒猶如實質,王禪此時以大羅金仙的修為看來,這城隍在這印璽的加持下,都可以跟自己一較高下,見此,王禪不由的暗暗驚訝,原來那麽多人在仙道無門之時,很多人都選擇了神道,看來這神道果然神奇。
王禪現在的做的,是把自己的元神分化出一部分,直接跟城隍的虛影合二為一,不過王禪與李靖元神化分不同,王禪根本沒有把自己的意識投影進這城隍的意識中,現在空中的城隍形象,雖然說也是王禪,但是卻是一個算是獨立的存在。
他與王禪之間的聯係,隻是那精血和少部分元神,現在這城隍的大部分的元神,都是來自那冥冥之中的城隍的責任和那城隍的印璽,可以這麽說,就算是王禪,也不能控製著城隍做些什麽,甚至王禪和那城隍都不算是一體。
王禪之所以這麽做,第一自然是不想要多沾這眾生願力之中的因果,畢竟若是要一心修行,沾染的因果越少越好,一點因果便代表著一點業力,待到真正衝擊那聖階之時,就會體會到,那因果業力的威力,其實這些道理原本無論是李靖,還是王禪都不懂。
還是王禪跟著太清聖人周遊天下,在偶然的機會,聽到太清聖人講道這才知道了,神道一脈不得大道,就是這個原因,神道就是依靠眾生的願力,提升實力,但是實力越高,所需要的願力或者是信仰之力就越多,也代表著業力越大,到了一定境界,不是實力不夠突破,而是不敢突破。
那空中的城隍形象在那印璽入手之後,在空中停滯片刻之後,便隨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王禪知道,這城隍自然是回到這飛來峰附近的百姓建立的神廟之中,看到城隍形象遠去,王禪不由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用手抹去七竅之中滲出的鮮血,大口大口的在地上喘息著。
“也不知道這麽做對不對,看來這有些日子不能夠動用法力了,**之傷好醫,元神受損卻是難平,唉~,還是去物色我這一脈的傳承弟子吧,孔宣大哥有三千多弟子,七十二個賢才,以及諸多心腹為其奔走,廣大他的儒門,我這縱橫一脈,氣運低微,看來隻能走精英路線了。”
坐在地上的王禪在想著自己的出路,要知道王禪現在是一個弟子都沒有,而王禪和孔宣、墨翟不同,他們那一脈建立之時,已經完備的經義,以及成體係的傳承,自然獲得的氣運豐厚,可以支撐一眾門下弟子修行。
而此時的王禪,雖然也已經立了縱橫一脈,但是代表縱橫一脈鎮壓氣運的法寶書簡還是一個虛影,這所能鎮壓的氣運也是有限,最關鍵,王禪現在對縱橫一脈雖然有些想法,但是並沒有如孔宣或者墨翟那般,有完備的教義,這就使得王禪每走一步都要謹小慎微。
既然要尋找一個可以傳承縱橫一脈傳承的弟子,王禪在修養幾日之後,就改頭換麵,運用神通之術,化作一個老叟,手持竹杖,朝著楚國的南方而去,王禪此次是沒有目的,就是要四處走走看,畢竟此時王禪並沒有什麽名聲,不像三清聖人成道之時,隻需在洪荒之中發布收徒的訊息,洪荒之中想要拜入門之中的良才美玉數不勝數。
王禪駕一葉扁舟,沿著大江順流而下,此時王禪也算是對楚國有更深的認知了,楚國雖然最先施行郡縣製,但是王禪所看到的楚國縣城之中,貴族還是高高在上,土地兼並還是非常嚴重,貴族現在雖然已經失去超然的地位,但是卻還是在慢慢的侵吞這平民的土地。
原本王禪對楚國的印象還不錯,但是現在看來,楚國也就是那麽回事,雖然比之宋國等好不少,但是卻真正的缺少那一天下的氣魄,國內雖然歌舞升平,但是隱患早已經埋下,就按照現在的狀況,稱霸一時容易,一天下卻根本是力有不逮。
沿著大江東去,就在王禪來到楚吳交接之時,突然停下了用法力催促的船隻,王禪之所以如此,是因為王禪在身側,聽到了與王禪的烏篷船不遠處的船隻之中,有兩人在對話,其中的內容卻是吸引了王禪,王禪好奇之下,不由的側耳傾聽。
“孫武,你認為那一個國家可以行一天下之實?”
就在王禪側耳傾聽之時,卻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問的問題王禪也是很感興趣,現在的各國根本都沒有一天下的想法,就如楚國、齊國、晉國甚至是秦國,現在的想法都是如齊桓公一般,稱霸天下,號令諸侯。
而這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卻說的是一天下,而非是稱霸天下,故此王禪對那叫做孫武之人的回答,也有了幾分期待,畢竟這能被人問著種問題,這人定然也是有些學識,畢竟彩鳳是不會與野雞為伍的,很顯然,二人沒有想到,這大江之上,還有人在傾聽。
“現在諸國,想要稱霸一時者有之,一天下者卻還沒有出現!”
“哦?”
對於這個被叫做孫武的回答,那中氣十足的聲音的主人名下有些驚奇,要知道現在的天下,就數齊、楚、晉三國國力最強,無論是人口,還是戰略縱深都夠,就拿當年的齊桓公士氣的齊國來說,齊國已經可以號令天下,但凡有不從者,動輒滅其國祚,距離一天下也隻是一步之遙而已。
“齊國富庶,晉國兵強,楚國地廣,三國已經占據世間的大半疆域,三國為何不能行一天下之實?”
王禪此時對著對話的二人更加感興趣了,這中氣十足之人,言語雖然不多,但時卻把楚國、晉國與齊國的優勢全部說出來了,而且每每問的問題,都是王禪很感興趣的,王禪用神識掃視一下,發現二人都不是修士,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齊國雖然富庶,但是自齊桓公之後,內部有貴族對其國祚虎視眈眈,而齊國宗室卻不自知,還在爭權奪利,殊不知,他們在敗壞桓公多年和忠臣良將積攢下來的家業,現在的齊國看似強壯,其實已經體弱不堪。”
“晉國兵馬強盛,但是晉國臣強而主弱,現在晉國之所以穩定,乃是成三足鼎立之勢,互相牽製,才時候的晉國得以安穩,晉國士卒雖強,但是這些驕兵悍將則多時晉國三族之私軍,重家族利益,而輕國家利益,故此晉國兵馬雖強盛,在沒有收三族之兵權之時,不可能行一天下之事。”
“而三族之患,由來已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挽救的,若是想要解決,非要數代明君,苦心孤詣不可,但是現在的晉國,還未看到有如此明君,可擔此大任,說不得要是晉國國君魯莽行事,或許晉之分裂就在眼前。”
“至於楚國,想必子胥較之孫某更加清楚,子胥之所以延長江東去,不就是為了複仇麽?楚國一路自撮爾小國,成為天下最大的國家之一,自有其過人之處,但是其弊端更是明顯,子胥此去,是去吳國?還是越國?”
“吳國還是越國由不得我伍子胥,誰能助伍某複仇,伍某便提誰效力,一天下不敢說,這稱霸一時,還是有幾分把握,要是有孫兄幫忙,那伍某複仇,便有十成的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