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再次夜襲
而就在西岐城中百姓舔著傷口之時,薑子牙卻在西岐城的丞相府中召集了西岐的一眾將領,就算闡教的眾人,也被薑子牙招了過來,此時偌大的一個廳堂,坐的滿滿當當,若是截教有人要是把在座的眾人斬殺殆盡,西岐也就不攻自破了。
“咳!”
眾人都各自落座之後,薑子牙輕咳一聲,開口道:“諸位,此次我們西岐城因為那羅宣妖道,我們已經損失慘重,現在人數傷亡還未統計出來,但是與我們西岐城生死存亡的糧食卻是損失了盡萬石,我西岐城此時已經在危急存亡的時刻了。”
“存糧雖說還有一些,但是西岐城下,強敵在側,根本不容許我們從其他城池運糧,故此,要解決此次的危機,必須要擊破對麵的大商軍隊,此次的大商軍隊人數並不是很多,但是卻都是精銳,據說是常年在三山關征戰的老卒,戰鬥力非常強!”
此時坐在下手的姬公旦見薑子牙長篇大論一通,卻並未開口說要如何去做,不由的有些急躁,便開口說道:“丞相,如何去做,你就直接說便是,我等必然唯丞相之命是從!還請丞相布置任務!”
“好!殿下真是快人快語,此時在大商軍隊眼中,我等西岐眾人應該在修整,沒有時間去做別的事情,故此,我們就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備,我們今夜就偷襲大商的營地,在對方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徹底消滅對方,然後奪取對方軍中之糧,為我所用!諸位認為可行否?”
“子牙,就如你說的吧!我闡教上下,接聽從子牙你的調遣,包括貧道以及你慈航師兄和廣成子師兄!”
……
是夜,西岐城的城門在悄無聲息之中,西岐城的四麵城門就都開了一縫隙,一隊隊的人馬,銜枚而走,在行動之間,也沒有發出什麽響聲,西岐城自舉大旗造反到現在,夜襲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故此,夜襲的經驗是非常的豐富。
而闡教的一眾三代弟子,則是負責解決放哨的哨兵,也就一個時辰,每一隻隊伍都已經到了預定的位置,靜靜的等待城頭的信號。
在夜半時分,突然天空之中一聲炸雷響起,無數的西岐士兵如巨浪一般的席卷的大商的軍營,而這些士兵在軍帳之中,四處防火,製造混亂,隻要是哪裏有士兵集結,西岐的將領就領著軍隊把那集結的軍隊擊散。
在大商軍隊被夜襲之下,有效的抵抗也就是半個時辰,而後所有的大商士兵就開始潰散,就算張山騎在戰馬上連勝大喊,也收攏不了已經膽氣喪失的大商潰卒,而且在這昏黑之下,也不知道這西岐來了多少人馬,隻聽得人喊馬嘶,殺聲震天。
張山見不好,與李錦護著殷郊就要朝著青龍關的方向退去,可是沒走多遠,在出了樹林之後,隻見一個道人背背著一把寶劍,眼露寒光的站在張山、李錦以及殷郊等人逃走的畢竟之路上,張山和李錦不認識此人,但是殷郊卻認得。
真人的麵容殷郊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正是殷郊的授藝恩師,九仙山桃源洞的廣成子,此時廣成子番天印和落魂鍾都在手中,根本不怕隻是區區天仙的殷郊,反而是殷郊此時心中暗暗叫苦,再次麵對廣成子,殷郊再也沒有上次落魂鍾在手時候的氣勢了。
“孽畜,到了此時,還不下馬投降,非要等著貧道出手擊殺你麽?”
廣成子一聲大喝,使得殷郊身子一震,張山和李錦仿佛看出殷郊有些害怕這個道人,於是朝殷郊一拱手道:“大殿下,你先往佳夢關方向撤,這個道人交給我與李錦,大殿下返回朝歌,定要再召集大軍,滅這偽周!”
在張山的話一說完,就與李錦對視一眼,兩人一夾馬腹,各馭使兵刃,朝著廣成子殺去,而廣成子此時眼睛緊緊的盯著殷郊,卻並沒有理會殺來的張山和李錦,就在張山和李錦要殺到之時,從斜裏殺出兩人,正是韋護和雷震子,二人之中韋護騎馬,雷震子飛在天空之中,直接接下了張山和李錦的攻擊。
此時的殷郊見自己的兩個手下被別人擋下,心中大急,就在這時,火光一閃,馬善飛掠過來,擋在殷郊的身前,開口道:“殿下,速走!”
這馬善說完,也朝著廣成子殺去,可是還沒等殷郊準備離開,隻見馬善走出幾步,突然天空之中出現一個遮天蔽日的缽盂,在馬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就被扣了進去,然後缽盂急劇變小,最終也就變成尋常陶碗一樣大。
此時一個道人的身影顯現出來,此道人提著一盞明燈,不過這燈之中卻並無燈芯,他這道人根本沒有理會殷郊,而是把缽盂抓到手中,看著在缽盂之中還在劇烈掙紮的馬善,手中法決點了數下之後,隻見得那缽盂之中的馬善再也保持不住人形,化成一節燈芯。
“孽畜,你還在掙紮,你趁著貧道下山之時,私自從貧道的靈柩宮燈之中逃出,本來在大劫之中,貧道分身乏術,不能去尋你,你倒是好,居然自己送上門來,本來貧道留你靈性,是為了增加靈柩宮燈的威力,既然你如此,貧道就泯滅你的神識吧!”
“大老爺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啊~~~”
那燈芯先頭還口吐人言求救,可是隨著那道人的法決打出,求饒的話最終化成了一聲慘嚎,這慘嚎淒厲無比,讓人聽之生寒。
殷郊聽到這慘叫之聲,臉上的血色瞬間消失,有一種兔死狐悲之感,本來殷郊還要逃走,又有兩聲慘叫之聲傳來,原來是此時的雷震子和韋護已經斬殺了張山和李錦,此時已經圍攏上來,隱隱的已經切斷了殷郊的所有退路。
殷郊見此,更是絕望,此時既然逃走無望,殷郊突然靈機一動,驀然滾鞍下馬,一下子的跪在了地上,朝廣成子叩首道:“老師,弟子知錯了,弟子在此任由老師處罰!不過求老師憐憫,弟子也是因為弟弟殞命,才一時昏了頭,做出錯事,求老師留弟子性命!”
“哼,此時知錯,已經晚了!”
“老師,弟子這就跟老師返回九仙山桃源洞,待接受了師父的懲罰之後,再來西岐,助薑子牙師叔建功立業,倒是就算身死,也能為我闡教做些貢獻,弟子願用助西岐之功,為老師挽回些顏麵,求老師成全!”
廣成子聽著殷郊如此說,不由的想起這殷郊在山上學藝的點點滴滴,在九仙山桃源洞,師徒二人朝夕相處多年,不可能沒有感情,而且這殷郊說的也是在理,若是這殷郊就這麽死了,自己永遠都是闡教的恥辱,若是這殷郊在之後的征戰之中,多立功勳,倒是也能為自己爭些顏麵。
如此想之下,廣成子就要開口答應殷郊,可是這是慈航道人從天而降,開口道:“廣成子師兄,勿要聽這個孽畜花言巧語,我闡教乃是順應天道而為,這殷郊在下山之時,已經許下誓言,若是師兄幹涉誓言,那往後因果就要師兄一力承擔,到時候天罰降下,就算師兄道法通玄,恐怕也會有很大的風險!”
“慈航!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害我!”
聽到慈航道人的話,殷郊不由的大怒,自己的計謀眼見就要得逞,這慈航突然出來說了真麽一番話,那怎麽能讓殷郊不怒。
“師兄,你這這孽畜,哪有幾分悔改的樣子,剛才不過是花言巧語哄騙師兄罷了!師兄且慢心慈手軟,到時釀成大禍,就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