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廣成子遁逃
薑子牙被馬善一頓嘲諷,氣的逆血上湧,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不過這口鮮血乃是氣血衝頂之後所鬱結的,噴出來之後就並無大礙了,雖然如此,西岐一方的眾人無不側目以觀,唯恐薑子牙出了什麽問題,不過見在吐出鮮血之後,薑子牙精神反而好了許多,這才放下心。
此時燃燈道人看著廣成子,輕輕的點了點頭,廣成子得到了燃燈道人的應允,這才化作一道流光出現在戰場之上,這廣成子一出現,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此時也感覺有些丟人的薑子牙,悄悄地返回軍陣之中。
“孽畜,還不出來叫我!”
廣成子到了西岐軍隊和大商軍隊之間的空地中間,大喝一聲說道,此時在軍陣之中的殷郊見那熟悉的身影來到兩軍陣前,剛才怒斥薑子牙的威風凜凜的樣子消失不見,看著廣成子的目光之中,有畏懼,有羞愧,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不過此時兩方加起來十數萬軍民都看著自己,已經容不得殷郊再有什麽其他的想法,於是殷郊咬了咬牙,縱馬而出,與廣成子遙遙相對,強自鎮定的看著廣成子,遙遙相對,在馬上拱手道。
“師父,你不在九仙山桃源洞納福,來著世俗之中是為何?紅塵之中,汙濁不堪,對師父修行並無好處,師父還是返回山中,待弟子平定西岐,再秉明父王,到時候追封師父一個國師,有弟子在朝中,闡教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到時候弟子廣大我九仙山一脈,也算報答師父授藝之恩!”
“殷郊,你這忘恩負義之徒,我闡教傳授你**,貧道把鎮洞的法寶都交給你使用,貧道密室之中丹藥材料任你拿取,隻為你下山滅商伐紂,為天下做些貢獻,沒找到你這剛一下山,就忘記在山上立下的誓言了?而且那商紂與你有殺母之仇,你就這麽放棄了?你對得起你死去的母親麽?”
廣成子聽了殷郊的話,心中火騰的就上來了,手指著殷郊,大聲斥責。而殷郊聽廣成子如此說,臉也瞬間陰沉下來,他的母親在殷郊心中,總是他殷郊的一片逆鱗,這廣成子明顯是觸及到了殷郊的逆鱗,隻見殷郊冷哼一聲,開口道:“師父,今日並不欲與師父一較生死,弟子還是奉勸師父,今師父修為未恢複舊觀,還是謹慎些,返回九仙山為好!”
“孽畜,你在威脅貧道?”
此時的廣成子胡子都要氣歪了,這殷郊說話的口氣之中,雖未有什麽威脅、恫嚇之詞,但是其中威脅之意,卻是溢於言表,此時廣成子雖然比全盛時期差了點,但是卻比速成的殷郊強了太多,見殷郊如此大逆不道,廣成子的心一橫,手中寶劍鏜啷一聲出鞘,緊接著寶劍疾風驟雨的斬向殷郊。
“逆徒,居然敢威脅貧道,貧道自成道以來,還未有誰用如此語氣跟貧道說話,今日我就讓你看一看貧道的手段,在這數十萬大軍麵前,為我闡教清理門戶。”
殷郊見廣成子說動手就動手,一點也不念及師徒的情分,心中微微火氣,不過還是還攝於平時廣成子的威勢,隻是手中方天畫戟幻化出道道殘影,把廣成子襲來的劍光一一擋下,或許是殷郊對廣成子的劍法熟悉至極,一時之間,以廣成子的實力卻也拿不下殷郊。
“鐺~”
“鐺~”
“鐺~”
在片刻之後,殷郊的其他兩雙手中,不知道何時出現了落魂鍾,殷郊的四隻手一起掐法決,隻見落魂鍾瞬間暴漲,三聲悠揚的鍾聲從殷郊的頭上鳴響而起,這鍾聲直震人的腦海,是專門針對天、地、人三魂的攻擊,別說在這鍾聲中心處的廣成子,就是在距離戰場中心還有進一裏的地方的人,都感覺昏昏欲睡,不能自持。
不過廣成子的底蘊還是深厚,隻見廣成子渾身紫氣蒸騰而起,籠罩廣成子周身,在陣陣的鍾聲之中,那紫氣來回震蕩,卻並未消散,而在隱於紫色霧氣之中的廣成子此時嘴角溢出鮮血,雖然自己的八卦紫綬仙衣已經阻擋了大部分落魂鍾的威力,但是還是被震傷三魂,要不是修為深厚,現在的廣成子早就昏迷不醒。
不過此時廣成子明顯能感覺到的卦紫綬仙衣的防護在漸漸的減弱,故此廣成子知道不能在這舊留,還是先留得性命,在徐而圖之清理門戶吧,畢竟修行到了廣成子這種地步,無外乎麵子不麵子,留住姓名才是最要緊的。
在眾人的眼中,隻見在戰場中心的紫色霧氣一閃,一道紫中泛著金光的光芒閃現,廣成子瞬間用出元始天尊傳授的縱地金光術,瞬間消失不見,而此時的殷郊看著那紫色中泛著金光的遁光,眼中精芒一閃,心中暗道廣成子真是狡詐,如此遁術居然不傳授自己。
其實殷郊也是想差了,這遁術乃是在九曲黃河陣之後,元始天尊傳授給一眾十二金仙的,在廣成子返回九仙山之後,就一心恢複修為,習練神通,也沒有時間教導殷郊,故此這神通才沒有教授殷郊,想來廣成子把所有的鎮洞法寶都給了殷郊,豈會吝惜一門遁法?
在廣成子離去的瞬間,殷郊突然的心念通達了許多,本來一直對廣成子有著本能的恐懼,使得殷郊在與廣成子的爭鬥之中,心中總會有一絲愧疚縈繞,此時在戰敗廣成子之後,瞬間放下原本的師徒之誼,放下心中的桎梏之後,殷郊仿佛感覺自己的修行更進一步。
此時的殷郊更加相信,自己的行為才是真正的順應天道,要不然為何會有如此感應,修為大進?念及至此,殷郊一夾馬腹,在原地轉了一圈,橫戟指著薑子牙的軍陣道:“薑子牙,你的幫手現在都已經逃走,你還有和手段,就一一用出吧,本殿下就在這裏等著!”
此時的薑子牙臉色陰沉,他做夢也沒想到,廣成子居然會戰敗,現在這種結果讓薑子牙無計可施,若要說是讓誰出戰,剛才那震蕩靈魂的鍾聲,根本不是在闡教眾人能抵擋的,薑子牙心中暗恨,都說師父教授徒弟之時,師父會偷偷的留下一手,防止徒弟反叛,可是他闡教的眾仙為何如此迂腐,居然如此受製於一個逆徒?
現在不止是薑子牙發愁,此時的燃燈道人也很糾結,此時他也不知道派誰出戰為好,要知道這針對魂魄的攻擊是最為難以預防的,剛才要不是那蒸騰而起的紫氣,廣成子都應該著了道,更別提他人了,燃燈道人歎了口氣,心中暗暗思忖,若要無人,恐怕隻有自己出戰了,要不然組著這麽大陣仗來清理門戶,先是跑了馬善,又是被殷郊震懾,闡教的臉麵就真的一點也不存了。
就在這時,橫戟指著西岐陣營的殷郊見薑子牙久久未派人出戰,冷哼一聲大喝道:“昨日那個收取本殿下法寶的那個叛將,今日為何不出陣與本殿下一戰,既然敢收取本殿下的法寶,為何現在如此怯懦?你若是一個漢子,就出來與本殿下一戰,若是不敢,把本殿下的法寶歸還,再給本殿下磕頭認錯,本殿下就不再計較此事!”
聽了殷郊的話,眾人把眼睛都看向一臉淡然的李靖,李靖聽了殷郊點名,心中暗暗歎息,看來這次要躲是躲不過去了,早知道這番天印等等再還給廣成子了,這番天印給了他,他還是灰溜溜的逃跑,使得自己還要做著出頭之鳥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