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申公豹說李靖
“道友請留步!”
李靖駕雲往昆侖山而去,趕路盡一般之時,突然隻聽到背後有人大喊道。李靖一個激靈,這個聲音也太魔性了,剛才有那麽一瞬間,李靖差點就回頭看看是誰了,李靖作為後世來人,自然知道這洪荒之中,有位大神通者,隻要被其叫住的人,沒有一個好下場的。
念及至此,李靖不敢回頭,手上法決一變,李靖乘的白色祥雲速度更加快了幾分,朝著昆侖山激射而去,在李靖奔出盡百裏,這才鬆了口氣,正要休息一下之時,卻發現李靖的正前方,一個麵如冠玉,劍眉朗目的道人跨坐在黑虎之上,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李靖暗道一聲晦氣,這次自己出行沒看黃曆,居然碰上這個煞星,不過既然已經打了照麵,李靖再也沒有轉身而走的可能了,念及至此,李靖手中法決一變,祥雲停在申公豹身前的十餘丈出,上下打量著這個闡教棄徒。
“剛才貧道看著一人,駕雲急行,貧道不知道是何人,便照顧李靖師弟,卻不想師弟聽聞貧道的呼聲,卻飛速遁走,不知道這是為何?難道就是因為貧道已經叛出了闡教?還請李靖師弟給貧道解惑!”
申公豹笑盈盈開口說著,言語平和,氣度不凡,給人感覺如沐春風,李靖心中暗暗歎息,不愧是能交好三教九流之人,就這份氣度都讓人產生親近之念,不過李靖此時已經有心理準備,自然沒有被申公豹的迷惑,聽了申公豹的問話,李靖身上氣勢瞬間變的森然起來。
“道友,還是別叫我師弟了,道友既然已經不是我闡教之人,我們已經再無瓜葛,至於我為何聽到道友的喊聲就極速遁走,那是我李靖不想殺你,道友要知道,現在你已經成了闡教的叛徒,按道理來講,那是要闡教上下人人得而誅之,道友還是在我的殺意不濃之時,速速離去,要不然李某就動手了!”
申公豹對於李靖的威懾之言,竟然一點都不在乎,根本絲毫不理會李靖身上散發出的森森殺意,神情自始至終都是那麽從容,那麽的笑意盈盈。
“哈哈~,既然師弟已經不認貧道這個師兄,那就以道友相稱吧,道友先不用威脅貧道,貧道知道道友不會輕易對貧道出手的,畢竟要是道友想要動手,早在聽到我的聲音之時就動手了,現在嘛,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哼~”
聽了自己的小心思被戳穿,李靖也不尷尬,隻是輕哼一聲,冷冷的看著申公豹,看申公豹能說出什麽,按照道理說,李靖不應該聽申公豹贅言,因為李靖知道申公豹簡直比戰國之時的縱橫之士都能言善辯,善於揣度他人之所想,按照人的**,使人陷入他的算計。
可是此時李靖還是有些好奇,這申公豹到底能對自己說出些什麽,隻聽申公豹微笑著道:“道友,此去可是前往昆侖山?”
“哼~,這不是明知故問麽,道友又話還是快說吧,別耽誤李某趕路!”
看李靖語氣不善,但是申公豹還是保持著那和煦的笑容,開口道:“看來現在李靖道友是鐵了心跟著闡教呀,不過聽聞道友曾不止受過一次截教的恩惠,就是截教的通天教主都救過道友數次,聞仲聞太師的師父金靈聖母當年也是給了你不少好處,不知貧道說的可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呦嗬,看樣子道友已經知道貧道後麵的說辭了,既然如此,那這方麵不說也罷,李道友也是心智堅韌之人,想來自己已經有決斷,就不需其他人置喙了,不知道可有向道之心否?”
李靖一愣,這申公豹看自己神情,就知道他說關於截教和自己的因果這些事情沒有用,幹脆就不說了,真是果斷,不過他問的問題也是刁鑽,有沒有向道之心?世間任何修士修行,最終不就是為了那個超脫麽?如果沒有向道之心,又如何能修成大神通呢?
“李道友不說話,但是從李道友神情就可以看出,道友向道之意甚堅,不過道友拜入闡教那就是打錯特錯了,道友修習的乃是巫族秘法,而闡教又與其他大教不同,對巫、妖兩族都是看不起的,也是最為標榜自己是玄門正宗的,道友你說你在這樣的門派,你能獲得信任,得傳**,獲得超脫的機會麽?”
“李道友,你也別不信,就憑你入門之時,並未入闡教教主門下就知道了。別說你,就是你的老師燃燈道人,在闡教作為副教主多年,為了闡教的弟子奔波勞頓,對闡教弟子傾囊相授,就是這封神大劫也親自下場爭鋒,可是他現在的境地是怎樣的呢?”
“別以為貧道不知道,燃燈道人在闡教所求,就是《黃庭經內卷》,然而這麽多年,燃燈道人對闡教立下了多少殊勳,為了闡教滅殺多少強敵,有的時候甚至用處了一些非常規的手段,可是直至現在還未等到那卷經書的傳授。”
“再說闡教對你,李道友,你可是大商的濱海侯,乃是不下於西伯侯的大諸侯,所擁有的的土地並不比西伯侯少,人口更是多餘西伯侯,在你跟聞仲聞太師有言在先的情況下,一道詔令,就讓你在薑子牙麾下效力,你覺得這公平麽?你覺得這闡教是重視你麽?”
“或許道友你會說,我的三個孩子在闡教,這是無可奈何,可是道友你知道麽?貧道曾經也是闡教之人,闡教眾人首徒,多事為自己替災擋劫之用,你想一下,你最小的孩子才幾歲,就在陣前廝殺,這闡教三代弟子,又有幾人修煉超過百年的?都不過是揠苗助長之材罷了!”
“貧道說了這麽多,其實貧道就是要告訴你,李道友,闡教接納你也跟闡教收徒一個道理,就是想要利用你罷了,他在你修行的路上並不是一大助力,恰恰想法,卻是一大阻礙,不僅如此,就算你的孩子入了闡教,也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至於用完之後,相信必然是作為棄子!”
李靖聽了申公豹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中心意思隻有一個,闡教是對你和你的孩子有圖謀,你不應該在闡教,闡教會對自己產生束縛,可是李靖心中卻明白,自己不論是在東海之濱能安穩立足,還是在與東海爭鋒之時,龍族會有顧忌,沒有用比金仙更強的力量,就是顧忌自己闡教的背景,要是自己沒有闡教背景,想來龍族會不惜一切代價,滅了自己這個挑釁者。
“道友可說完了?”
“嗯?”
申公豹見自己說完這一大通之後,李靖陷入沉思,原本還以為自己可以說動這李靖,沒想到等了半天,得到的居然是這麽一句話,申公豹不由的“嗯?”了一聲,眼放異彩,看著李靖,仿佛是在探尋,這李靖為何沒有被自己說動。
“道友既然說完了,那麽李某就告退了,李某還要警告申公豹道友,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你的三寸不爛之舌說動,闡教對李某一家好壞,李某心中自有一杆秤,就不牢申公豹道友費心了,至於道友,此次貧道就放過你,下次你要再次攔截某的去路,小心某對你不客氣!”
即使麵對李靖的警告,申公豹麵色還是如常,並沒有半點變化,仿佛沒有事情能讓他慍怒一般,隻見申公豹笑了笑道:“我申公豹從不顛倒黑白,說的都是事實,李道友你且觀察著,闡教早晚容不下你那位老師,你要想一下,你的老師若是都不在闡教,你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