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趙公明下山
趙公明眉頭微皺,輕聲哼了一聲之後,開口道:“還說什麽了?莫要吞吞吐吐,有什麽話,盡管說便是!”
“他們還說,我們截教放眼望去,盡是濕生卵化之徒,披鱗戴角之輩!”
“嘭!”
趙公明聽了文綜的話,一章打在雲床之上,隻見那石頭做的雲床被趙公明一下打的四分五裂,而趙公明則無風自飄在空中,神情看樣子是極為的憤怒。
作為截教弟子,聞仲知道截教之人的軟肋在哪,當年三清尚未分家之時,闡、截二教就因為出身之事爭執數次,鬥法的次數就不可計數了,不過當時都是彼此克製,雖然彼此有受傷的,但是卻並不見死亡,而這玄門正宗之爭,由來已久,不論闡教和截教,都認為自己是玄門正宗,後來通天教主帶領門下離開昆侖山,這玄門正宗之爭才算是平息。
而今次,聞仲再次提及玄門正宗之爭,趙公明不由得想起當年在昆侖山時的舊事,不過這趙公明憤怒也隻是一瞬間的事,在雲床毀壞的刹那,趙公明麵色已經緩和下來,眼神如刀,緊緊的盯著聞仲,這眼神把聞仲看的心髒砰砰直跳。
片刻之後,趙公明收回眼神,一揮衣袖,從空中落在地麵之上,狀似隨意的道:“聞仲,此次念在你是金靈聖母師姐的弟子,貧道就不跟你計較了,下次再跟貧道耍那些小心機,休怪貧道不顧及金靈聖母師姐的臉麵,懲戒於你!”
聞仲聞言,心中就是一驚,看來自己的激將法有些太明顯了,一驚被趙公明看出來了,聞仲心思電轉,趕緊躬身抱拳道:“趙公明師叔,聞仲隻是被闡教一眾仙人逼迫的沒有辦法,現在姚賓、王奕、張紹等道友姓名危在旦夕,故……”
聞仲還想解釋,隻見趙公明擺擺手,打斷了聞仲的話,開口道:“無需多言,一切貧道一驚了解,你且返回西岐城下的商軍大營之中,貧道稍後便到,唉~,我就讓闡教眾人看看,我截教**的厲害,省著那些沽名釣譽之輩,總是拿著跟腳說話,卻不知我截教廣開方便之門,有教無類教化洪荒的偉大。”
聞仲聽聞趙公明答應前往西岐的商營,眼中喜色一閃即逝,朝趙公明再次作揖,開口道:“師叔既然已經答應下山給闡教眾人一個教訓,相信那些闡教之人定然不是師叔的對手,那聞仲就先返回大營,在營中等待師叔的消息。”
……
西岐城中,在丞相府,闡教眾人濟濟一堂,而西伯侯姬發坐在上首,而燃燈道人等人都按照平時列版的次序而坐,李靖因為屬於燃燈道人的學生,而不是元始天尊的弟子,居於最末席,與三代弟子首位的楊戩緊鄰,雖然說是宴席,但是席間卻不是如世俗宴席的那般觥籌交錯,反而顯得有些太過寂靜。
而宴席之間,李靖一雙虎眼有意無意的在坐在燃燈道人之側的陸壓道人看去,李靖至今還記著,當年在征伐東夷之時,那個東夷的首領,用全身精血催動簡化版的釘頭七箭書,致使殷素樺差點香消玉殞,而自己為了治好殷素樺,也拜入了闡教。
那金烏的虛影,李靖至今還記憶猶新,而李靖卻也知道,這陸壓就是那金烏太子,說起來,二人還要仇怨,雖然李靖暫時不敢動對方,畢竟對方的道行遠在自己之上,而且還有那斬仙飛刀,多少能人異士都殞身在對方的那個法寶之下。
不過這也不耽誤李靖暗中觀察這陸壓道人,要是有機會,李靖也不介意坑對方一下,或許是對方神通卻是厲害,仿佛已經感覺到了李靖的眼神,抓住李靖隨意望向自己的時候,扭頭朝著李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洞穿李靖的想法,對李靖的嘲諷。
李靖見此,麵色就是一變,迅速低下頭,狀若尋常的品嚐眼前的各種肉食,而陸壓道人見李靖的神態,嘴邊彎起一個弧度,仿佛遇到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一樣,而燃燈道人一直觀察著陸壓道人的動靜,見到陸壓道人和李靖的眼神交流,心中雖不知李靖和這深不可測的陸壓有什麽過節,但是肯定這其中有自己不知道的東西。
而現在的李靖已經被自己納入小團體之中,此時無論是因為李靖是自己的學生,還是因為其已經成為自己這團體的一員,自己有必要做些什麽,心思電轉,燃燈道人輕輕拿起酒杯,看向陸壓道人說道。
“陸壓道友,我等闡教眾人能得道友的助力,真是如虎添翼,我們與截教已經定好,明日進行十絕陣的最後大陣的破除,說來慚愧,已經破了的七座大陣未有一座是燃燈破除的,不過還好有我的得意門生李靖在,替我破除風吼陣,道友神通廣大,且陣前鬥法危險至極,貧道這徒弟有時候顧及不到,還請道友在其危難之時,施以援手!”
燃燈道人說了一大圈,隻是為了表明李靖乃是他的弟子,讓陸壓不要輕舉妄動,不過說的隱晦,但是陸壓道人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能聽出燃燈道人所說話的含義,陸壓道人笑容可掬的也拿起酒杯,與燃燈道人輕碰一下,開口道。
“道友說的哪裏的話,陸壓看過你這學生,體魄氣血旺盛,如龍似虎,而且體魄之上隱隱釋放著寶光,一看就是煉體之法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層次,在鬥法中雖然取勝看機緣,但是自保卻不在話下,不過,既然是燃燈道友的門下,隻要不是他惹了不該惹得人,做出不該做的事兒,貧道自然會保期平安。”
陸壓道人有意在“隻要不是他惹了不該惹得人,做出不該做的事兒”這句話中加重語氣,其實就是在回答燃燈道人,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告訴燃燈道人,隻要你的門下不來惹我,不做出格的舉動,陸壓自然不會對李靖做出什麽。
燃燈道人點了點頭,二人交談仿佛在聊家常一般,你來我往又聊了片刻,無非都是各自各自試探,燃燈道人想要知道陸壓之所以來到這裏的原因,而陸壓則是想要高度的自由,不想如闡教一眾弟子被燃燈道人安排。
二人交談熱烈之時,在上首的此間主人西伯侯姬發卻插不上一言,而且在場都是闡教仙人,性格各有不同,姬發也怕自己說錯話得罪其中某位,於是也隻能看著燃燈道人和陸壓道人談的火熱,自己則隻能一杯一杯飲著水酒,做一個局外人。
此時最愜意的就數薑子牙了,此時的薑子牙坐在燃燈道人對麵,自燃燈道人來了西岐,根本不用自己費心勞力的去思考如何破敵,費盡心機去山上求援,隻要代為發號施令,安排一下世俗兵將就可以了,現在西岐城糧草充足,人員齊備,也無需太過勞心。
不過薑子牙唯一有些不滿的就是坐在二代弟子之末的李靖,薑子牙直到現在也不能忘記,自己派楊戩去陳塘關“借”糧之時,作為自己的使者的楊戩卻空手而歸,直到燃燈道人和道行天尊出現,這才能把糧食運抵,這不是看不起自己嘛!
可是現在沒有辦法,薑子牙也能看出來,現在李靖是在燃燈道人的羽翼下,但凡自己不想跟燃燈道人決裂,就根本不能對李靖做些什麽,要是惹惱了燃燈道人,薑子牙覺得有些得不償失,不過薑子牙心中暗暗思忖,隻要有機會,定然讓李靖“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