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廣成子破陣
在漆黑如墨的烏雲消失的瞬間,秦臻的麵色就瞬間失去了血色,秦臻會的各種法術無數,但是此時此刻卻什麽也想不起來了,而那十絕陣的掌陣之人孫良見此良機,哪能放過,看著秦臻的法術威力不凡,要是被其反應過來,沒準身隕的就是自己。
於是孫良再次在香爐之中抓起一把黑砂,猛地照著秦臻頭頂撒去,秦臻見那黑砂在頭頂化作黑色的風暴,瞬間清明起來,但是此時也是有些晚了,現在倉促之間,也隻能撐起一層薄薄的護罩,可是這隨手而發的法術,怎能擋得住那威力巨大的黑砂。
隻見秦臻瞬間被黑砂化作的風暴包裹,片刻之後,黑砂化作的風暴中有光芒閃爍幾下,一切都化作與黑砂一般的顏色,隻不過地上多了一灘血跡,這化血陣的黑砂隻要把人包裹住,根本讓人來不及反抗,直接消肌溶骨,化作血水。
而看著秦臻化作一灘血跡,孫良一屁股坐在了高台之上,這次算是險勝,這大陣還是擺下的時間太短,要是這大陣擺下月餘,吸收足夠的煞氣,就算秦臻道法再高深,也不會出現如此的危險的狀況,不過不得不承認,這闡教秦臻雖然聲名不顯,但是法術卻是厲害。
在孫良還沒有喘勻氣息,隻見一道流光進入化血陣,孫良無論如何也不能在他人麵前露怯,不著痕跡的從高台之上站了起來,看向進大陣之人,隻見這人一身八卦仙衣,大袖飄飄,衣袂無風自飄,三縷長髯垂至胸前,孫良怎能沒見過這人。
這是闡教二代弟子之中最有名的一位,是闡教的擊鍾之仙,列般之時也是眾二代弟子之首,真是闡教大名鼎鼎的廣成子,孫良深吸口氣,這廣成子入陣,不能如別人一般小視,畢竟這廣成子縱橫洪荒已久,盛名之下無虛士,創下偌大名聲的廣成子要是沒有些手段,早就道消身殞了。
話說廣成子早在燃燈之前破那幾陣之時,就一直在觀察,不用燃燈道人說,他也猜到燃燈道人之所以在第一人探陣之後,急忙緊接著就派他人入陣,肯定這其中有蹊蹺,現在燃燈道人的小團體都已經破陣結束,自己作為闡教擊鍾之仙,必須起個表率作用。
而秦臻入陣之後,化血陣上方的雲氣就急速翻湧不定,一看就是二人在交手,之後見雲氣平息,卻不見大陣變化,不用想也知道,那秦臻是道消身殞了,廣成子既有了判斷,就不再遲疑,縱身化作一道流光入陣,自是學著燃燈道人指導他人一般破陣。
到了大陣之中,看到高台之上的孫良,麵色有些漲紅,此時的大陣廣成子明顯感覺著有些外強中幹,廣成見此,心中暗暗慶幸,看來這燃燈道人不愧是自遠古就已經成名的大人物,爭鬥經驗相當的豐富,如此破陣的方法也能想的道。
“孫良道友,要是貧道猜的不錯,你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貧道念在我們都是玄門同宗的情麵,要是孫道友對天道發誓,現在撤陣返回金鼇島閉門苦修,不再沾染人間之時,貧道就做主,不計較秦臻師弟隕落之事,孫道友且三思而後再做決定。”
孫良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聽到廣成子的話,感覺自己的臉麵有些發燒,這明明就是看不起自己,孫良咬了咬牙,開口道:“廣成子,勿要說那些有的沒的,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憑什麽就認為你能破我大陣?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誰勝誰負,手底下見真章!”
廣成子見這孫良還是執迷不悟,歎了口氣,隻見廣成子鼓脹八卦紫綬仙衣,把廣成子從頭到腳都包裹住,頭上慶雲浮現,發出金光包裹在仙衣之外,形成一層金色的薄膜,有了這兩層防禦,廣成子自認為就是這化血陣全盛之時自己也能扛得住,別說現在了。
而在高台之上的孫良見那麽一瞬間,廣成子就完全把自己防禦的風雨不透,心中大駭,能被廣成子此時用出來的,定然不是什麽簡單的神通,不過狠話已經說出口,此時不能再猶疑了,孫良咬了咬牙,狠狠的抓了一大把黑砂,朝著廣成子就拋灑而去。
廣成子藏身八卦紫綬仙衣之中,透過縫隙,看到孫良的動作,冷哼一聲,手中一閃,浮現出一個巴掌大的小印章,這印章不是別物,真是廣成子九仙山桃源洞鎮洞的法寶,這法寶法寶看著小巧精致,可是要是攻擊敵人之時,便會迎風便漲,化作如山嶽一般,專擊敵人天靈蓋,縱使仙肌道骨也扛不住。
而且據傳聞這番天印乃是盤古大神脊柱化成的不周山的一段煉製而出,當年共工怒撞不周山,不周山倒,元始天尊收取斷裂的不周山殘骸,用**力煉製而成,因為不周山倒,天崩地裂,天地傾覆,故給這法寶也取名為翻天。
廣成子把這法寶拿在手中,捕捉痕跡的貼著地麵馭使番天印,隱秘的朝著孫良而去,而此時的孫良扔出的黑砂化作的風暴卻對廣成子絲毫不起作用,孫良見此,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入黑砂之中,再次一把黑砂扔出。
或許是有孫良的精血助力,這黑砂出了原本的黑色之外,還有這詭異的血紅之色,在孫良噴出一口精血之後,神情開始萎靡至極,此時的他麵色慘白,眼眶深陷,明顯是剛才那一口精血是傷了本源了,就算孫良僥幸獲勝,顧忌也要修養數百年才能恢複舊觀。
高台之上的孫良沒有想到,在他的黑砂化作的風暴還沒有來到廣成子麵前之時,隻感覺忽然渾身汗毛倒豎,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待在看來之時,發現自己的頭頂,出現了一個小巧的印章,這印章在頭頂滴溜溜的轉著。
須臾之後,隻見這印章迎風便長,化作一個入山嶽一般的大小,攜著風雷之勢,朝著孫良壓去,此時的孫良所在的高台,完完全全的被印章形成的陰影籠罩,孫良此時隻有一個心思,就是逃出這陰影籠罩的範圍,可是剛掐動法決之時,卻發現自己的氣機已經被鎖定,根本逃脫不開。
孫良見此大吃一驚,也顧不得許多,把香案之上的香爐拿起,把香爐之中的黑砂全部拋向番天印,這黑砂仿佛也感受到了此時主人的心中的焦急,在空中化成一股黑色的風暴,朝著番天印席卷而去,那聲勢也是極為可觀。
可是即使這黑砂神異,但是卻不是番天印的對手,番天印不管黑砂如何神妙,隻是似緩實急的壓下,那風暴看著威力巨大,但是在番天印壓下之時,連一絲遲滯的作用都沒有起到,在孫良驚恐的眼神之中,那碩大的番天印最終印在了孫良的天靈蓋之上。
“噗~”
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番天印之下再無高台,原本土築的高台被夷為平地,就是站在高台之上的孫良和一眾法器也都化作飛灰,連一絲殘骸都沒有留下,而番天印在壓下之後,急劇縮小,重新化作巴掌大的印章,入倦鳥歸林一般朝著廣成子而去。
此時的廣成子頭頂那黑砂化作的風暴,原本肆虐著仿佛要撕破廣成子的防禦,可是在孫良身隕之後,就如無根之木,無水之萍,在繼續肆虐片刻之後,就化作點點的黑砂,落在地上,自此截教十絕陣之一的化血陣告破,而廣成子撤去神通,伸手一招把番天印取回,揣入會中,看了已經逐漸消散的大陣一眼,化作一道流光,返回蘆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