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薑文煥東來
李靖聽孟伯齊如此說,知道自己的神情變化給他們壓力了,李靖念及至此,展顏一笑道:“伯齊以及眾位將軍,我沒什麽事兒,隻不過想起一些山中之事,爾等不用介懷。對了伯齊,我進城之時,見介子帶領人馬匆匆出城,所為何事?”
孟伯齊見李靖詢問此事,與伍威交換一個眼色之後,孟伯齊輕咳一聲道:“李將軍,此時說來話長,其實事情是這樣,將軍自從你離開陳塘關之後,朝廷陸續來了三撥信使,大王有旨意,命東伯侯薑楚恒持節鉞東征東夷,務必使東夷不複為中原之敵,而信使來我陳塘關,主要就是讓我陳塘關出兵、出錢糧以供東伯侯征東所取用!”
李靖聽了孟伯齊的話,李靖剛才舒緩的眉頭再次皺起,這不像帝辛的風格呀,東夷與中原接壤的東夷已經被帝辛和黃飛虎上次出征踏平,原本方夷的殘餘部族還在自己這裏加入了青羊部落,現在東夷已經不成氣候,為何還要讓東伯侯薑楚恒持節鉞征伐呢?明顯不符合常理!
李靖看了孟伯齊一眼,說道:“嗯,你繼續說,這介子為何出城?”
孟伯齊拱拱手道:“我們陳塘關已經分三個批次給東伯侯籌集了盡十萬石軍糧,戰馬三千餘匹,此次東伯侯世子薑文煥親自前來取糧,因為將軍不在陳塘關,而且副總兵官有多有不便,所以介子代表我陳塘關,與東伯侯世子薑文煥交割糧草,出城之時可能被將軍看到了。”
李靖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麽回事,李靖現在知道介子炎為何帶兵出城,但是還是沒理解帝辛如此做的目的。突然李靖靈機一動,問道:“諸位,誰知道此次隻有東伯侯獲得持節鉞征伐外族權利麽?”
眾人不知道李靖如此問是什麽意思,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李靖的話,場麵突然為之一靜。最終還是伍威輕咳一聲開口道:“總兵官大人,這是不是隻有東伯侯獲得持節鉞的權利,我們也不得而知,畢竟我們是駐守陳塘關的駐軍,也沒在意其他。”
李靖曬人一笑,是呀!伍威所言正是這些人心中所想,李靖這一支部隊僅僅是陳塘關駐軍,各個諸侯的動向與他們有何關係?畢竟隻有李靖一人知道十幾年之後發生什麽,其他人都還沒有把眼光放在整個大商的區域。
李靖念及至此,開口道:“嗯,這樣吧,伍威,你讓你手下的商隊,想辦法打聽一下各個諸侯的動向,尤其是朝歌對各個諸侯的命令,諸位!與我出征過的伯齊知道,東夷已經不成氣候,陛下如此興師動眾,必有其原因,我們陳塘關位置特殊,必須知道陛下的意圖,如此才能有回環餘地!”
李靖對伍威安排完以後,又把頭轉向孟伯齊道:“介子現在外出,你一會與介子商議一下,我陳塘關出錢,出糧沒關係,但是出兵絕無可能,就說東海海族有所異動,陳塘關事物必須以備不測!我陳塘關依靠自貿區,要錢有錢,要糧有糧,但是沒明了陛下意思前,不可派我們麾下士卒出征。”
孟伯齊和伍威對視一眼,兩人拱手抱拳領命。隨後,李靖有詢問一下這階段李靖不在,陳塘關發生之事。這短短不到兩個月的功夫,陳塘關倒是沒發生什麽,但是大商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北海袁福通降而複叛,北海亂兵一時之間,連下北伯候崇侯虎麾下二十於城,太師聞仲,再次帥兵征伐北海!
李靖聽到這個消息,瞳孔微微一縮,封神大劫就要開始了麽?在大商朝堂,通曉法術的就是聞仲一人,之前李靖猜測聖人在帝辛拜祭女媧廟時,派人動了手腳,所以讓袁福通再次叛亂,支開有截教背景的聞仲,這樣可以把帝辛玩弄於鼓掌之中。
為什麽是袁福通叛亂可以支開聞仲呢?李靖參加過第一次征討北海的戰鬥,北海麾下有很多異士,雖然大商能人異士不少,但都外放鎮守一方。在朝堂之上,也就聞仲法術通玄,鎮守四方的將士不可輕動,所以大商可以出征的隻有聞仲。
李靖聽聞仲已經領兵剛往北海,心中暗歎,這聞仲一去,再就不知何時能返回朝堂,當聞仲再次返回朝堂之時,大商真正的敵人已經悄然成長為一個可以與大商叫板的勢力,而且隨著大商抽調各方將領前去征伐,四方諸侯都由蠢蠢欲動升級為明火執仗。
李靖想到這裏,頓時感到了危機,既然已經如此,李靖更不能抽調兵力給東伯侯,讓其率領與東夷去爭鋒。李靖念及至此,再次與伍威和孟伯齊強調李靖自己的意思,出錢、出糧隨意,但是出兵絕對不行。
伍威和孟伯齊雖然不明白李靖這麽做的用意,但是出於對李靖的尊重,二人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見二人神情,李靖也放心了些,這二人加上介子炎是這陳塘關除了自己,權利最大的三個人,隻要他們聽從自己的,這陳塘關就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裏。
“嗒嗒嗒~”
正在幾人在大廳中聊著,李靖就聽一陣清脆的馬蹄聲響,聽著馬蹄聲由遠及近,明顯這騎馬之人是朝著陳塘關總兵官府來的。李靖以為是介子炎回來了,跟孟伯齊等人就朝門外走去,準備迎一迎介子炎。
可是李靖剛到門口,見到遠處街道上幾名騎士騎著戰馬慢跑著朝李靖的方向奔馳而來。李靖仔細看去,見來人確實是介子炎,不過除了介子炎,這其實中還有一人,李靖見了他,頓時有了熟悉之感,但是一時想不起是誰!
那一隊騎士見到出門來的一眾人等,不由的加快了戰馬的速度,戰馬到了近前,李靖才想起這人是誰,這不就是東伯侯世子薑文煥嘛!李靖打量一下薑文煥的裝束,與第一次見一般無二。
頭戴八班紫金盔,身穿黃金鎖子甲,胯下一匹胭脂馬,大紅披風上繡著一條張牙舞爪的蛟龍,背上斜插一對鋼鞭,手提一把偃月刀,整個人看起來威武異常。唯一不同的是,這位東伯侯世子薑文煥現在已經開始續須,微微有胡須的國字臉,讓其有了一些其父的風範。
薑文煥到了李靖跟前勒住馬韁繩,用鞭子指了指李靖,張口朝介子炎怒斥道:“介子炎,你說你們總兵官不在陳塘關,那他是誰?要不是我執意來總兵官府一探究竟,還不知道你這個麵帶忠厚之人,原來也是一個狡詐之徒!”
介子炎聽了薑文煥的怒斥,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介子炎離開陳塘關,李靖確實沒有歸來,介子炎也是如此跟薑文煥解釋,言及李靖師門有事,現在不在陳塘關中,而薑文煥一直對李靖就有偏見,認為李靖怠慢他,他要去陳塘關總兵官府中找李靖理論。
介子炎認為李靖不在,隻要讓這個東伯侯世子看看,找不到李靖,也就化解了此事,沒想到本來不在的李靖,不知道何時返回了陳塘關,這被東伯侯世子抓了個正著,介子炎也不知如何解釋!其實就算此時介子炎解釋,被薑文煥認定是狡詐之徒的他的話,薑文煥也不會再信半分。
李靖見此,微微皺皺眉,但是還是出言道:“世子,我也是剛剛返回,介子是不知此事的,此間不是說話的場所,還請世子息怒,有什麽事進府中詳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