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燃燈到
李靖見此,真是大吃一驚,這陣法還有這種破法?不過李靖想想,也是,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一切技巧全是虛妄。再精妙的陣法都是由需要持續不斷的天地靈氣來補充,用以消耗攻擊陣法的力量。要是這個力量足夠強大,使陣法吸收靈氣的效率跟不上,或者吸收靈氣不足以抵抗攻擊,這陣法也就破了。
正在李靖觀察陣法的變化之時,突然李靖感覺到島內有人一聲暴喝道:“貧道乃是此地主人,玄元真君!不知道我玄元真君如何得罪道友,道友竟然來我東海道場尋釁,見道友這攻擊淩厲至極,定然也是修為高深之輩,我玄元真君自問,沒有得罪道友,不知道友何來?”
來人並沒有理睬玄元真君的話語,李靖隻見得天空中好像天柱坍塌一樣,一下子壓在陣法之上。隻聽聞山上的隆隆聲不斷傳來,李靖看到自己的腳下咧開了口子,涓涓的細流從裂縫出流出,李靖四下望去,不僅是李靖腳下,整個小島,到處都是裂痕。
原來是這座陣法勾連著這個島嶼的地脈,陣法和地脈融為一體,這樣可以借助地脈之力,加成陣法,使陣法不那麽容易被外力破除。玄元真君布置這個陣法之時,也沒想到有人能強行破陣,此時不但陣法告破,就連島嶼的地脈都被震散,眼見這個島嶼就要就此消失。
李靖趕緊從百寶囊中拿出龜丞相給的那個氣泡一樣的法寶,隨時準備進入其中,畢竟李靖是不會水的,要是在這茫茫大海中失足,少不得需要用避水珠,到手對東海的生靈做成了損傷,東海龍王不找自己麻煩就怪了。
做完這一切,李靖抬頭望向天空之上,見玄元真君此時已經飛出島嶼,到了天空之中,與一人對峙。李靖見了此人的相貌,心中大吃一驚,與玄元真君對峙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便宜老師,在昆侖山上見過的燃燈道人。
此時的燃燈道人傲然而立,一身灰色道袍無風自飄,對出現在眼前的玄元真君一點都沒有在意,也沒有跟玄元真君答話。玄元真君見此,隻見玄元真君胸口起伏不定,一看就是被氣的不輕。不過玄元真君也是個有顏色的人,雖然沒見過燃燈道人,但是其能以力破陣,修為定然極為高深。
玄元真君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安奈心中的憤怒之意,再次行了一個道揖朝燃燈道人道:“不知道友何來?要是貧道有何冒犯道友的,道友盡可明言便是,何必毀我道場,貧道捫心自問,雖不說廣結善緣,但是在東海範圍內,還是有些薄名。”
燃燈道人橫了玄元真君一眼,冷哼一聲道:“在東海有些薄名?哼~也就是在東海的散修中略微出彩罷了,就算東海金鼇島的截教諸位金仙,見了我也要客氣的叫聲老師,就你也配稱呼我為道友?不過見你態度還算恭謹,隻要你束手就擒,我還能饒你性命,否則~~哼哼!”
玄元真君臉色就是一變,不僅僅是震驚這燃燈道人的身份,而且還震驚這燃燈道人對自己的態度。眾所周知,東海散修對金鼇島上的諸多金仙是崇敬至極,畢竟入得截教弟子,算是有大教依附,還有聖人庇護,有大教氣運護持,修行自然順風順水。
這人居然是金鼇島諸多金仙的長輩,據玄元真君所知,能稱得上這次人的長輩的,也就是跟聖人一同紫霄宮聽課的諸人了。這麵向怪異的道人,居然有此深厚的背景,怪不得可以以力破除自己費盡心機建立的護島大陣。
上一次軒轅弓射出的震天箭是在這護島法陣沒有全力開放時,射進來的。玄元真君原本認為,隻要法陣開起,即使真的有人來救李靖,也能扛得住,哪成想,短短的片刻功夫,自己辛辛苦苦,耗費無數寶材的法陣,就這樣化為烏有,不但法陣損毀,就連自己的道場也一起毀去了。
而且來人的態度真是囂張,自己的態度已經放的極低,畢竟自己才是受害者,自己的道場被來人損毀,能用此種語氣已經很壓抑怒火了。而這人開口就要自己束手就擒,怎麽可能?自己在東海怎麽也算上一號人物,況且自己還有一個不錯的法寶,豈能就此束手就擒?
不過想到對方的身份如此尊貴,玄元真君還是再次按捺怒火,躬身行禮道:“不知前輩駕臨,還請前輩莫怪,咱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貧道與前輩素昧平生,根本不認識前輩,前輩是不是找錯人了?前輩要是在東海找什麽人,在東海貧道雖然不是什麽大人物,但是還是有些人脈的!”
燃燈道人嗤笑一聲,看向玄元真君道:“找錯人?貧道自然不會找錯,貧道來這裏之前,先去的東海龍宮,特意去大聽一下,據東海龍王所說,這裏就是你的道場,哼~,如此修為就敢妄稱真君?這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把話挑明了吧!貧道乃是闡教副教主燃燈道人,這下你知道我來此的目的了吧?”
玄元真君麵色巨變,臉上表情陰晴不定,最終過了好半晌,玄元真君這才歎了口氣道:“燃燈前輩,是闡教弟子李靖貿然試震天箭,射傷晚輩,使晚輩晉升的中斷,晚輩的機緣就這樣與金仙失之交臂,晚輩要再次晉升,不知道要在何時,難道晚輩找其報仇,有錯麽?”
燃燈聽了玄元真君的話,麵色一肅,正色道:“李靖打斷你的晉升的機緣,正常情況下,你找他尋仇沒有錯。不過,你要知道他的身份,他是闡教弟子,闡教弟子做錯事,自由闡教門規紀律處置,我闡教弟子不容他人來教訓!況且,那個李靖就是我的學生,你來說,貧道不該來此麽?”
玄元真君麵容苦澀,嘴邊浮現出苦笑著,反問道:“好一個玄門大教,好一個弟子有錯,自當有闡教門規來處置,就算李靖是前輩的第子,難道在前輩心中,就沒有一個“理”字麽?你們如此做派,讓天下修士,如何看待你們這所謂的玄門大教?”
燃燈道人沒有再理會玄元真君的話,而是厲聲問道:“你確定不束手就擒?要是這樣,你不妨率先動手,讓貧道看看,你有何能耐,竟然敢自稱真君,你不是有個不錯的法寶麽?盡管用出來吧!讓你幾招,生成傳出去,說我燃燈道人以大欺小。”
玄元真君叫此時已然不能善了,此次之戰是不戰也得戰了,玄元真君索性也不顧燃燈道人的威勢,開口厲喝道道:“既然你如此逼迫與貧道,貧道就算拚盡全力,也要試試你們玄門正宗的手段。”
話音剛落,隻見玄元真君,身上氣勢陡然增長了數倍,較之與李靖爭鬥之時,強了數倍。玄元真君朝大陣中,掐了一個法決之後,伸手朝李靖所在的房子的方向一招。
燃燈道人雖然語氣對這個玄元真君充滿不屑,但是見玄元真君的氣勢猛漲,而且掐法決的動作,明顯是在召喚自己的法寶,燃燈的先天靈寶乾坤尺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手中,一臉鄭重的望向玄元真君,暗暗戒備。
可是令燃燈道人意外的是,玄元真君朝道場中一招,居然道場之中沒有絲毫的動靜,燃燈不解的看著玄元真君。可是此時的玄元真君也是非常意外,他的法決正是召喚淡紫色葫蘆法寶的法決,玄元真君也不知為何,掐完法決,葫蘆卻沒有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