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人族氣運
李靖正在盤腿坐在地上，檢討自己從到這個青羊部落之後的得失之時，營帳的門簾被人掀開，李靖一瞥之下，見來人模樣，趕緊站起朝來人迎去。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現在隱藏行跡，更名作為李靖副將的子辛。見子辛進來，李靖連忙拜到行禮現在沒有其他人，李靖自然要懂得上下尊卑。這子辛就是李靖拍碧眼金睛獸請來的，不過李靖沒想到子辛來的如此之快。
“沒想到三王子殿下來的如此之快，本應在門口恭候，卻不想殿下自己進來了。”
子辛不在意的擺擺手，他之所以來這麽快，是因為他騎了碧眼金睛獸的緣故，至於為什麽不事先通知，根本沒那個條件，門外連一個衛兵都沒有，怎麽讓李靖知道自己來了？難不成自己還在門口大喊不成？
其實也是也沒那個必要，二十幾人的隊伍出關尋找方國的核心部落，本來大家都是相依為命，在這茫茫草原之中，何必在意那些繁文縟節，讓自己和對方都不舒服呢？
“李將軍客氣了，大家出門在外不要客氣，而且我的身份還不能暴露，所以這些禮節就免了吧！對了，李將軍，叫我來何事？”
子辛不知道李靖為何剛走不久，就讓碧眼金睛獸把自己叫過來，畢竟要找方夷的核心部落，也不是現在能出發的，天已經進了黃昏，應該讓大家注意才對。
李靖不知道子辛在想什麽，隻是拱手說道：“三殿下，這個部落叫青羊部落，經過我對這個部落首領的打探，已經確定部落的頭領可以找到方夷的核心部落……”
“確實如此？太好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李將軍如果我們找到方夷的核心部落，我們就立了大功了，這是整個方夷反抗人皇的主要力量，我們滅了方夷的核心部落，就猶如我們折斷他們圖騰上的飛鳥翅膀，讓他們無力在組織抵抗。”
子辛聽了，不住地點頭，確實李靖說的對，隻要滅了方夷的核心部落，就會給關內的殷商帶來十幾年的太平，畢竟草原想要角逐出一個王，需要曠日持久的內戰才能辦到。這無論是對東伯侯境內的居民，還是作為未來人皇的子辛都是很有好處的。
李靖見子辛陷入沉思，思量再三，還是說出口來：“三王子殿下可聽聞上古人皇麽？”
子辛奇怪的看向李靖，這個關於上古人皇的故事基本三歲兒童都會說，這個素來看上去破有能力的將軍怎麽問這麽一個問題，不過子辛還是耐心的回答道：“上古人皇的風采我輩羨慕不已，沒有上古人皇帶領一眾先賢的開拓，哪裏現在人族的萬世基業！”
李靖聽了子辛的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子辛的說法。不過李靖沒有用言語應和，而是進一步問道：“當初人皇威勢與現在較之如何？”
“上古人皇天資不凡，各個都是驚才絕豔之輩，再加上收攏天下人族之氣運，人族之人萬眾一心，所以上古人皇就是準聖級強者也需要避其鋒芒，而現在人皇隻坐擁天下氣運的四成氣運，再加上瑣事所累，比上古人皇稍遜。”
李靖雖然明麵上是點頭，在內心中卻嗤之以鼻，子辛這時為他老子臉上貼金，現在的人皇比上古人皇差遠了。現在的人皇撐死能抵擋金仙就不錯了，還得說是那種可以得到中央王朝所有人的擁戴，像子辛陌路之時，天下倒戈，剩餘的人皇氣運都不如四鎮諸侯多。
可是這些話不能明說，不過李靖也沒冒昧的去否認，畢竟這是子辛的家事。李靖盯著子辛又問道：“為何現在天下氣運，中央王朝隻占四成？”
“那還用說，四鎮諸侯割據一方，各占據一成半的人族氣運，最初是為了人族王朝更迭之後，穩定四方所提倡，現在四鎮諸侯各自為政，明裏對人皇恭恭敬敬，實則每個人都是小心思不斷，甚至有些人還要插手人族人皇更迭！”
李靖知道子辛現在就開始對四鎮諸侯充滿了憤恨，特別是東伯侯，雖然現在東伯侯是鐵杆支持子辛的，但是他支持子辛的目的是什麽？還不是要借機插手人皇更迭，增加自己在中央王朝的話語權，好壓過其他三鎮諸侯。
不過這些都是子辛的猜測，東伯侯的算盤如何打的，隻有他自己知道。可作為後世來人，李靖知道，這個東伯侯就是現在給子辛留下的惡念，才使得貴為東伯侯的他第一個被子辛幹掉。
李靖不去管子辛與各大諸侯之間的各種糾纏，而是再次問道：“三王子殿下，這天下人族何其多，四鎮諸侯加上中央王朝才占七成，剩下三成就如現在的青羊族人，當年因為種種事情，背井離鄉，由於各種原因，導致現在與中原人脫節，但是，這些人確實實打實的人族，要是收攏這一部分人，想來必然可以增加中央王朝的威望和氣運，到時候四鎮諸侯何人敢小覷中央王朝。”
子辛時分驚訝的看著李靖，沒想到李靖居然會這麽說，要知道，這些化外之民，大多部分都是曆次王朝更迭放逐的人和經曆複雜在中原活不下去的人。這些人與中央朝廷的文明差距不可謂不大，甚至有些茹毛飲血，形如野人，這個李靖居然要收攏這些人，以壯人族氣運。
“李將軍，化外之民野性難馴，不堪教化，怎能為我所用？再說這些化外之民大多被四鎮諸侯隔絕，我中央王朝又怎能收攏教化呢？且不說就算收攏教化，可不一定壯大的是我中央王朝的氣運，還有可能他們投奔四大諸侯之民，反倒壓製我中央朝廷。”
李靖無語，這個子辛居然如此的鼠目寸光，剛開始還以為他能來救自己，至少應該是一個不錯的主公。但是現在看來，子辛隻盯著中央王朝和四鎮諸侯這些勢力，完全不把化外之民放在心上。
現在是化外之民，在數百年後，被周分封在這裏的燕國，就是靠著不斷蠶食化外之民，使國力和氣運不斷提升，雖然被秦國滅掉，但確實站在了戰國七雄之一的位置上了，比較那些分封在中央王朝區域內的衛、宋、中山幾國強太多。
李靖見對方居然是這個態度，也沒必要再繼續引導對方，李靖並不是子辛的嫡係，小心交淺言深。這個未來的紂王是有名的敢殺進諫之人，而且也是出了名的記仇。
子辛看李靖低著頭不說話，還以為自己說服了李靖，李靖不好意了，於是上前拍拍李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聞少師已經與父王議定針對四大諸侯的方略，礙於規矩不方便說與李將軍，但是李將軍拳拳為國之心，本王已知。”
李靖無言以對，隻能隱藏起真實表情，做感動狀，朝子辛拱手道：“謝三王子殿下告知，殿下對末將的信任，末將銘記肺腑。末將明日就與這個青羊族族長前去尋找方夷的核心部落，殿下安心在青羊部落等我們便是。”
子辛點了點頭，雖然子辛有心跟著去，但是經曆青羊部落的事情，子辛多多少少是有些後悔的，特別進到營地內，看到近萬的青羊部落居民，心中更是後怕，要是當時真的起來衝突，自己這二十多人被近萬人圍在當中，真是想活都難。
李靖見子辛點頭，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三王子殿下，這青羊部落願意歸順我中央王朝，不知殿下是否能應準末將招撫，畢竟這個青羊部落還會為我們尋找方夷核心部落，這也算是大功一件了。”
子辛皺皺眉頭，它其實是對這些化外之民不感冒的，但是既然對方能幫自己找到方夷，那準許他們歸化也不是不行。於是子辛說道：“好！李將軍既然都已經開口，本王就答應你，如果青羊部落能帶我等找到方夷核心部落，本王允許他們歸化，不過李將軍，他們歸化之後要遵守我們大商的律法，你有監督之責。”
李靖躬身道：“謝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