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一群膽小鬼
喬冉看了她愧疚的樣子又抬頭看了看黑沉灰蒙的天,“趕緊找個地方,等天亮想辦法上去。”
淋了一夜的雨,三個人坐在一起互相取暖,天有些微光的時候,喬冉動了動,發現那個女生已經沒有什麽意識了,心裏一驚,她對著那男學生道,“她沒意識了,趕緊的想辦法上去。”
她看了周圍,這個坑中的周圍有很多石塊,有的已經鬆動隨時都可能掉下來,她蹙了下眉,“你先上去,找些樹藤來。”
那男學生沒遇過這事聽到她這麽說,也是穩了下心神,“好。”
費了好久他攀爬上去,找了些樹藤過來,順著邊緣下去,喬冉將樹藤綁在那女學生的身上,好不容易上去了,喬冉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
“老師,我拉你上來。”
喬冉點點頭,怔了一下,“好。”
上來之後,那男學生猛然看見她的衣服上鮮紅一片,慌神喊道,“老師,你流血了。”海藍色的運動服上麵已經被血染紅了一片,藍色於紅色成鮮明的對比,暈染在衣料上在這洶湧的雨勢下有些驚心,他頓時愧疚,“老師,對不起。”
喬冉臉色也不是很好,她隻覺得頭暈的很,一夜沒有進食又流了一夜的血,她強忍住疼痛和昏沉的意識,扯了嘴角笑笑,“沒有,快點。”
她帶著他們向山洞的方向走去,然而剛走不遠腳下一滑,順著土坡就滾了下去,嶙峋的石塊摩擦著她的身子,滾下去的一瞬間喬冉真是想爆粗口,這輩子所有的災難真是都讓她遇到了。
想她什麽時候遇到受過這樣的罪。
那學生頓時慌神,背上又背著一個,他探頭喊了幾聲,沒有回音,心下更是慌亂,頓了一下就快步走向老師之前說的山洞,顧染一看見她們來,心下一鬆,還沒有喜悅爬上心頭,她急忙問道,“老師呢?”
既然知道他們在這邊,肯定是老師說的,他們既然回來為什麽沒看見老師?
那男學生將女學生放在地上,皺了眉將事情說了一遍。
顧嫣當時就怒了,說話也衝了起來,“你們真是害人,老師滾下去了,你們怎麽好意思回來?”
那男學生一聽她說話難聽也是惱了吼道,“我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是沒有辦法,隨意就先回來,我們大家一起去找老師。”那群人看了看外麵的雨勢,一個個頓時沒有說話。
顧嫣掃了他們一眼,皺起眉頭諷刺的看著他們,“一群膽小鬼。”
然後就衝了出去。
大家麵麵相覷,那男學生也衝了出去……
果然到了到了半山的腰的時候,上山的的路已經被岩石衝毀,石塊伴著泥土泥濘不堪。
前麵的領路的男人腳步突然停住,抬頭看了眼上麵的情況,扭頭喊道,“廖總,上不去了,你看這周圍都是石堆保不準哪塊都是鬆動的,一不小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簡直就是寸步難行啊。
之前就說了這情況,奈何這男人身份也就硬著頭皮上來,但是依然是束手無策啊。
男人此刻身上都被雨水淋濕,低吼道,“給我想辦法。”他才不管這路是怎樣的,現在是怎麽上去。
那醫護人員和領路的男人麵麵相覷,這簡直是強人所難。
跌跌宕宕的好不容易到了山頂,前麵的人忽然扭頭喊道,“那邊有人。”
順著他喊的方向看過去,透過雨幕果然看到兩個年輕人的身影,貌似就是他們要找的學生,廖晉堯幾個大步邁了過去,猛的抓住那女生的手臂,“喬冉呢?”
顧嫣正跟男學生四處查看尋找,這裏很多地方有坑或者岩縫,她此刻是焦頭爛額,猛的手臂被人抓住嚇的一跳“啊”喊出聲來,一副惶恐未定的模樣,側頭就看到五官深邃的俊彥,雖然滿臉水漬依舊不掩飾他的俊朗,她愣了一下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麽身份,隻聽到他問喬冉,那不就是她的老師嗎?
她急忙道,“老師掉下去了,我們找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你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她。”
聽到她這麽說,廖晉堯看了下她指的方向,隻見下麵黑蒙蒙的一片,隻看到青灰色的岩壁,哪裏看見半點人影,本來就暗沉的眸子變得更加陰沉,就如這黑色的雨幕一般深邃悠遠,深不見底。
那領路的對著山的環境的地形還是比較熟悉的,他看了下,神色異常凝重,“廖總,這人掉下去恐怕……凶多吉少啊。”
就算掉下去不高,但是這下麵都是石頭想必也肯定不會好到哪裏去。
廖晉堯拿過他手裏的電筒,就準備攀下去,那領路的急忙抓住他,“廖總,你可不能下去啊。”這男人是什麽身份,如果出了什麽事情,他們可擔待不起啊。
陰鷙的眸光如鋒利的刀刃一般看向他抓著他手臂的手,“放手。”冷沉森冷的聲音讓那他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他抵不過男人的氣勢放開了手,嘴裏還是說道,“廖總,你這樣下去不要命了?”
他怎麽也想不通,什麽樣的人值得他不要命的相博?
難道他的命就不是命嗎?
廖晉堯對他的話置若罔聞,不再看他們一眼,順著岩壁好不容易到了底部,還好他從小就經過訓練,隨意攀爬岩石對他來說也不算困難。
岩底下的光線黑沉沉,密不見光,連微弱的聲音都沒有,或許是雨勢太過大也太過急,充斥在耳邊的隻有雨水拍打岩石地麵的聲音。
他將手電筒四周看了一圈,皺了皺眉頭,一顆心沉到了穀底整個人都是緊繃的,走了幾步,順著手電筒的微弱的光芒隱約看到前麵一個海藍色的身影,他大步的走了過去,那急促的步伐恨不得狂奔而去。
女人躺在那裏,全身已經濕透,蒼白的小臉上已經是傷痕累累,廖晉堯隻覺得呼吸都要停頓了一般,他扔下手裏的電筒,蹲下來就將她抱在懷裏,“冉冉……冉冉……”他喚著她的名字,語氣裏帶著難以掩飾的焦灼和緊張。
女人黑色的發絲夾雜著雨水粘在她白稚蒼白的小臉上,將她襯得越發的蒼白而透明,肌膚上異常的冷,廖晉堯史無前例的帶著恐懼,誰能想到從小最怕疼,最怕潮濕的女人就這麽柔弱的躺在下麵俺麽長時間?他可以想象她一定很害怕,一定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