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暗戰

  人生，偶然的場景有太多，再次遇上顧彥，其實許小雅自己也說不清，這算不算是巧合，亦或者隻是崔瑉浩故意製造的一場相遇……


  電梯隻有那麽大，崔瑉浩拉著她的手，麵含微笑的望著顧彥。許小雅低著腦袋，直覺得顧彥那灼灼的目光，幾乎能灼穿了自己那被崔瑉浩緊攥著的手。她幾次想要掙脫，然而他卻越發的攥緊。


  “今天想吃什麽？”


  這話一出口，許小雅愕然吃驚的抬起了頭，兩隻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他含滿笑意，卻又意味深沉的眸，這樣的溫情？那樣的眼神，崔瑉浩，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她的不回答，崔瑉浩直接將手放在了她的肩頭，一個收緊，摟在了懷裏。電梯門刹時打開，外麵強烈的燈光，生生晃迷了許小雅的眼。使她無法也不能看到背後的顧彥，此刻又是怎樣的表情。


  這個西餐廳坐落於18層，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將外麵的夜景盡收眼底。坐在靠窗的位置，許小雅怎麽也無心欣賞外麵的美景。然而望著他身後不遠處顧彥那炙熱的目光，她越發有些不安起來，扭了頭，假裝看不見。


  她努力的認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崔瑉浩也整個一副視而不見的態度。她幾乎完全可以相信，他的確是有預謀的，可是這樣的預謀到底是什麽，卻無從而知……


  一頓晚餐，吃得有些難以下咽，許是心猿意馬的緣故，簡惠的突然出現，且直直坐落在顧彥的麵前，這讓許小雅一個不注意，一口酒嗆住了自己。


  劇烈的咳嗽，讓她整張小臉憋得通紅。努力的捶著胸口，卻依然無法製止咳嗽的發生。成功的將所有人的目光拉至這桌，崔瑉浩眉目微皺。卻隻能起身，幫她輕輕拍著背。


  再抬起頭，許小雅眼裏，已經分不清是高興還是嘲弄，眼淚直直的落了下來，嘴角卻掛著笑容。


  “謝謝~！”她如是這樣的說，一仰頭，杯裏的紅酒一仰而盡：“我去趟洗手間！”


  穿過眾人視線，她迅速的躲入洗手間。依稀的記得經過顧彥麵前的時候，他那張緊張目光，絲毫不掩他的擔憂。


  整個洗手間都無人的時候，許小雅輕拭了所有的淚痕，細致的補過妝後，才出得門口，便撞見顧彥早已經在門外等候。


  “小雅！”


  她想走，無奈他一個閃身擋在了麵前。


  “你還好嗎？”


  有些遲疑，他不知道這樣的問算不算過於唐突。在許小雅麵前，這樣的他，至少他能真真實實的表露著自己的擔憂。


  “我很好，你不用擔心，剛才隻是嗆著了而已。”


  她不想說，她是因為看到了簡惠。這樣的組合多滲人，一個是老公的情人，一個是自己的前男友。能不受驚麽？


  “我跟簡惠~是因為工作上的一點事情，所以約在這裏吃頓便飯。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看你們成雙入對的樣子，他對你，還好吧？”


  盡管他努力的輕描淡寫，可氣氛終究是有些尷尬，好好的一句祝福，生生的成了疑問，也許，正是因為她的那聲嗆，和她麵上的淚珠，他的心，有些不能平靜，不能坐以待斃的看下去。


  “嗯，很好，他對我真的很好呢！其實你不用跟我解釋你們之間的關係。我們之間，其實我都已經放下了！”


  她努力的鎮定，泰然自若，看著他身後，崔瑉浩微笑的走來，她再次加重了語氣：“真的！”


  “有些不放心你，妝補好了嗎？”


  崔瑉浩溫柔得像個小丈夫，顧彥再也沒有理由攔在她的麵前，見她生生的越過自己，透過牆上那碩大的鏡子，看著他將她帶走，那溫情的模樣，視似昨天，隻是那樣的男人，不再是自己。那樣的許小雅，似乎已經經曆了洗滌，不再歡快得跟個討糖的孩子，多了許多沉穩，似乎還隱隱透著某些淡然的情愫，像是憂傷……


  他很想就這樣上前，將她帶走，可是她麵上的微笑，那麽真實的刺痛著自己的眼。他緊揪著胸口，隻覺連呼吸都有些難以再續。


  許小雅，我終究是傷害了，這一輩子，是不是真的就走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