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暗刃出閘潛影擺尾。
而,覺悟高的,亦會自我反思與重新定位之人,一般都能在玄修這條路上走很遠,亦能達到一個非比尋常的高度,且,倘若再遇上些合適的繼續,能讓他們一飛衝天,也不是沒可能的。
隻是——
渠長歌有些狐疑。
這三人的年齡,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而,在正常的範疇之內,也都算是以自我為中心之人,換句說話,皆算是將王屬性。
而,凡是將王屬性之人,他們都是不會願意與樂意聽別人在他們跟前指手畫腳的,可這三人好像都將這點給無意間的摒除掉了。
為什麽要說無意間呢,畢竟,這三人,或則說是笠彥和班塞,他們在獨屬於他們的地盤和領域之內,所表現出來的態度,都是不允許別人反駁與反抗的,違反者,下場都不會太好。
而,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例子在前,渠長歌才驚訝於他們此時的轉變態度,那麽,他們這樣的態度到底是他們本人無意間觸發的行為呢,還是——
他朝那少年少女,不,是夙顧白看去。
被這位,無意識牽引著改變的?
莫名想到這裏的渠長歌,倏然怔了一怔。
不,不對,不僅是笠彥和班塞,就連他和喻燼,在他們的地盤與領域之上,難道不是同笠彥和班塞是一個態度嗎?
甚至,會比他們更甚。
可,從什麽時候,他和喻燼也逐漸的一步步的被軟化,亦會做一些往常絕對不會幹的弱勢事?更把別人的吩咐,當成了命令一般的執行?
且,還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的?
心下驀然一悸的渠五爺,再次望向夙顧白的眼神,很是,無法形容。
“馴獸之尊——”
??
他這突然間喃喃自語的四字,讓在場的幾人滿頭問號的朝他看去,不解。
“什麽馴獸之尊?這好端端的,不是在解說先前的問題嗎?怎麽就莫名其妙的扔出馴獸之尊四字兒啊?”
直覺這四字兒有問題的李狗蛋兒,詢問出聲。
“喂,你到底什麽情況?這又是啥意思啊?莫名其妙的,什麽情況?”
“……”
渠長歌張張嘴。
他記得,爺爺曾經和禍公子在聊天中提到過,有一種人,天生的便像是萬獸之王,王中之尊,那樣的人,不需要多做什麽,多說什麽,僅是站在那裏,或者說坐在那裏。
不聲不響的,就會把四周那些各方領域的王者,給無意識的馴化成家寵,過分乖覺與聽話,更會下意識的收起自已凶殘的爪牙,匍匐在那尊者腳下,成為他的坐騎,利器與殺器。
這是一種本能的,從靈魂上呈現的絕對壓製,不是你想反抗就能反抗的,亦不是你能反抗就能反抗的,更主要的是,對於這一切,你未必能夠認知道!
這一點,才是最可怕的!
臉色驚變到有些惶恐的渠長歌,讓笠彥和班塞,還有些小野澤心下一突,總覺得這個馴獸之尊,是個很可怕的東西。
要不然,一向在他們幾人中,委實冷靜過頭,甚至都有些冷淡過頭的渠長歌,都露出這樣,算是恐懼的表情,可見,那個被他莫名其妙呢喃出來的四字,有著怎樣令他敬畏與害怕的魔力。
隻是——
三人很是不解,就連舒千落都眯了眯眼,有點兒狐疑的瞅著突然間變臉的渠長歌,然後,順著他的目光,跟餘下的三人一起朝自家狗東西看去,擰眉。
“渠長歌說的馴獸之尊是什麽意思?為什麽還用那樣的眼神兒瞅著你?且,馴獸的話——”
她嘴角一抽。
“我的理解若是沒有問題的話,該是像動物園裏的那些馴獸師之類的吧?那,馴獸之尊的意思?就是馴獸師中的強者?這麽理解對嗎?”
“唔~”
笑容很是微妙與詭譎的少年,低笑點頭。
“該是這麽個意思的。”
“那——”
她和幾人古裏古怪的瞅瞅他,再瞅瞅渠長歌。
“這冷不丁的,他是把誰給比起了獸?又是把誰給當成了,呃——”
驀的,她的話還未完,就倏然的反應了過來,然後表情很是詭異的掃著跟前的幾個男人,然後朝自家狗東西看看去,嘴角直抽抽。
“他們是獸?你是尊?”
“唔~,這個嘛~”
少年很是無辜與純良的眨眨眼,在三個大小男人扭曲的表情中朝渠長歌看過。
“爺也不確定,五爺這四字是不是指的在場諸位呀?再說了——”
他輕笑。
“爺怎麽可能是馴獸之尊呢?畢竟,爺又沒把諸位當成猛獸類的動物不是?所以這四字,較為有些妥帖啊?”
……話是這麽說的。
可,不造怎麽回事兒,越來越覺得這四字很能讓他們對號入座的三貨,表情怎麽都舒暢不起來,亦讓他朝渠長歌看去,咬牙。
“真的是這個意思?”
呃——
自個兒都沒想到會吐出這四個字兒的渠五爺,靜了一靜,直接生硬的叉開話題。
“之前說到慎言慎行和規矩,所以嗯,大概就是這樣的。”
……
他這話,讓三個大小不一的男人,嘴角狂抽不止。
“渠長歌,渠五爺,渠先生,渠哥!你怕是不知道你轉移話題的語氣有多生硬,以及表情有多牽強嗎?”
都要氣笑了的李狗蛋兒,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所以,你是真把咱們比成獸,把他比成馴獸師中的尊者了?”
邊怒斥邊指向少年的班塞,當真不知道這個男人腦袋裝的到底是些啥,怎麽就能好好的人不當,要當個畜生?這樣也就算了,幹什麽拉著他們一起下水啊喂?
他們不想當相畜生!隻想好好的當個人,當!個!人!還是活的,能喘氣兒的那種!!!
……
被三人怒目而視的渠長歌,張張嘴。
“我說,這是口誤,你們信嗎?”
“嗬!”
然,回應他的卻是三聲不陰不陽的冷笑,這讓渠五爺難得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好吧,他自個兒也是不信的。
就在他尷尬的無處是好時,某隻人形碳雕發出了難以遏止的倒抽氣聲,以及而出的咒罵。
“臥槽!你個臭丫頭要不要這麽狠?!我就隨口一說,你就拿雷劈我?像話嗎?像話嗎?你像話嗎?虧我還給你糖吃!你對得起我給你的糖嗎!!!”
??
這話,讓渠長歌微微的睜了睜眼睛,朝毫不心虛,甚至淡定與冷靜過頭的舒千落看去,聲音微異。
“你?弄出的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