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2章 暗刃出閘潛影擺尾。
“自然是嚇人的。”
渠長歌看他一眼。
“不屬於自主意念，強行契約的，不管是人類還是異物，都會有一個很是痛苦的爭鬥過程，在此其間——”
“輕則軀體受損，重則魂體受損，軀體受損若是輕的，還是能夠治愈，但若是重的，亦是會留下病根，更不要說魂體了，一旦魂體受到傷害，不管是人類的還是異物，幾乎是沒有治愈的可能性——”
“那種傷害，哪怕是很小很小，也需要很多稀有罕見的材料，才能夠將其補好，否則，將伴隨一生，更疼痛一生到近乎於難忍的地步。”
先前的喻燼便是這樣。
明麵上看，他像是活蹦亂跳的像是麻事兒沒有，但實際上，他從識海受損那天開始，無時無刻不在被疼痛折磨，若是遇到輕的，喻燼忍耐力很好的時候，自個兒是感覺不到的。
但，倘若遇到重時，以及喻燼心情極差，強忍不住時，他是能夠感覺到的，所以，很是明白那種痛苦，說是附骨之疽都不為過。
也是因為如此，在夙顧白很是輕易的就將喻燼損傷的識海給補好之後，他和喻燼才會死皮賴臉的跟著，畢竟，機遇這種事情，你若是能抓住那是受益終身的，若是抓不住也就錯過了，甚至再也不會有那樣的機遇。
然，眼下——
渠長歌眉心跳了跳。
他著實分不清，他和喻燼到底是抓住了往生的機遇？還是錯把深淵當成了往生？可，不管哪一個貌似都沒有回頭的餘地了——
“呃——”
當真沒想到會這麽嚴重的笠彥，倒抽口涼氣之餘，突然開始慶幸，他在和水宿融合的時候，竟然平順的超乎想象。
這讓他下意識的朝夙顧白看去，大而亮的雙眼，滿是感激。
要不是這位，他怕是一直在憂慮如何的給水宿補充力量，才讓她不至於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加的淡薄呢！
對於小親王大人這突如其來的感激，少年彎唇而笑，愉悅又詭譎。
“不用太感謝爺喲~，畢竟，是要還的~”
“……”
好了，感動感激什麽的，瞬間沒有了！甚至還想呼自己一巴掌！吃虧上當多少次了還學不乖！
就在幾人閑扯淡的時候，那異物的嗡鳴越來越大，也越來越響，甚至，不僅讓整座島嶼都在震動，連島嶼周圍的海水都開始產生了波動。
由最初的震蕩漣漪，到卷起圈圈浪花，又到翻湧而迫而海嘯！當真是天地都在產生異變。
這過大的異常，讓渠長歌心下逐漸生出了不安。
“他，他們，動靜是不是太大了一點？”
“呃，確實有點兒大——”
深有同感的笠彥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朝他問道——
“這樣算是好還是不好？”
“說不準。”
渠長歌搖頭。
“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便是異動越大的異物，它本身所具備的殺傷害是很爆表的，更不要說——”
他擰了擰眉，看向那很遠，卻翻湧成海嘯的大海，聲音沉凝。
“這異物的異動已經能夠引動自然反應，所以，倘若班塞能夠將它收服，那麽，自此之後，班塞本人的危險係數，足夠被列為超超S級了！”
！
超S級？！
笠彥和小野澤的臉色變了幾變。
那簡直就是比核武器爆炸的危險還要可怕的好嗎？
老天！
那玩意兒竟然恐怖到這種程度？
隻是——
笠彥和小野澤頓了一頓，眉眼之中劃過疑惑。
“有沒有覺得，有哪裏很是奇怪？”
“嗯？哪裏奇怪？”
渠長歌朝他們看去，詢問。
“你們發現了什麽？”
“就——”
笠彥朝小野澤看去，小野澤也朝他看來，在彼此確定了對方的想法後，笠彥開口。
“感覺，這突然出現，以及被人發現後涉足而來的島，乃至這上麵的雪團子，以及眼下這由雪團子組合而成的異物，它們的本身，在這樣的時間段裏出現，好像就是專門為了引一些人，或者說是班塞過來，然後與他融為一體似的？”
這話，令渠長歌心下一凜。
說實在的，他也是有這個念頭的，隻是還沒有說出來。
而眼下，笠彥竟然先一步問了出來，可見，這確實很異常！
隻是，為什麽呢？
為什麽這異物像是專門為班塞‘定製’的？
乃至——
他朝舒千落和夙顧白看去。
這二人，好像也一早就知道這個似的，要不然，也不會那麽幹脆利落的把班塞給扔出去——
可，他們是從哪裏知道的？又是如何肯定班塞和這異物之間能夠共融一事？
無數個奇奇怪怪到無法解讀的問題，把渠長歌的腦子都給塞滿了，也理不出個所以然，當真令他頭都有點痛了。
思量之下，渠長歌決定問一問。
“那麽，夙少能夠告知一下，你是如何知道班塞會和這異物有融合的機會呢？”
這近乎於直逼所有問題中心的問題，讓笠彥和小野澤亦是一頓，朝少年看去。
而，聽到他這疑問的夙顧白，低笑出聲，伸指在他麵前晃了晃，緊接著在渠長歌心下發沉，以為他什麽都不會說的空當，含笑瀲灩的開口。
“關於這個問題，爺這裏有幾個答案，至於渠五爺會相信哪一個，就是渠五爺說了算——”
？？
這話，讓三人皆是一懵。
這這，這算是準備忽悠他們了？還是給他們選擇題，讓他們自兒找正確答案呢？
然，在他們還沒想清楚咋回事兒時，便聽到——
“其一，爺與小落落有一劫，還是生死劫，所以爺在尋找破劫的法子，恰好的遇上了這事兒，就嚐試一下，至於結果如何，爺也不知道，端看班塞先生個人的造化。”
“其二，爺直覺這東西同班塞先生有所牽扯，所以想看看他們到底有何種牽扯，以及能異變到何種程度，亦能不能引起爺的興趣，詳細的了解一二。”
“其三，爺在處心積慮的謀劃一些，令人無法想象與不敢想象之事，這其中需要許多助力來幫助爺完成，所以，爺便在世界各地，兩門之內尋找一些，爺認為有用的人或者物，然後坑蒙拐騙過來，達成所願。”
“其四，爺夜觀天象，隱察些許異常，所以想找找看，那些異常到底代表了些什麽，好不好玩，有不有趣？”
“其五，爺某一日心血來潮的算了一卦，發現在過不久，會出現一場近乎於毀滅性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