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 暗刃出閘潛影擺尾。
“現在才下午五點多一點,天就黑成了這樣,可見,夜確實會很長,那麽,咱們也不能就這麽幹等著不是?”
“哦,所以,你們是真想去山頂撿柴火?”
喻燼涼嗖嗖的瞅著他們。
“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夜路什麽的還是少走,會沒命的——”
“!你可閉嘴吧!”
這詛咒人的喪氣話,讓李狗蛋兒腦殼上的青筋突突的直跳,更怒瞪著他。
“你就不能昐我們點兒好嗎?”
“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引起群怒的喻家主聳了下肩。
“反正,要不要聽是你們的事情,回頭可別說我沒照顧你們啊,好歹大家也相處的挺不錯的不是嗎?”
“你——”
他這德性,讓李狗蛋兒握了握拳頭,咬牙。
“活該你當舔——”
“咳。”
有點兒口不擇言的李狗蛋兒,差點兒都要暴露出些什麽時,渠長歌咳嗽了一聲,站了起來,望著他。
“走吧,我和你們一起。”
這話,讓李狗蛋兒愣了下,然後,在對上他那略有些警告的眼神兒時,瞬間一個激靈。
!臥槽!
他剛剛差點兒把舔狗給說出來了——
這簡直是把腦袋送到那祖宗麵前讓他揪啊喂?
冷汗咻的一下冒出來的李狗蛋兒,都不敢去看那少年的表情,趕緊拽著有點兒不太明白他想說啥,又突然間怕成這樣的笠彥,嗖的一下竄了個沒影兒。
那速度快的,都把笠彥給拽成了一個隨風飄揚的擺子了!
“嘖,瞅那慫的!”
並沒有意識到,在李狗蛋兒的眼中自己算是個啥形象的喻燼,唾棄萬分的瞥了眼那跑不見的貨,扯扯嘴。
“真看不出來,就這樣兒的,你相中了他啥啊,會把他也給帶上了?”
這吐槽的話,少年還沒開口,校花大人就是一聲冷笑。
“我也很想知道,我家小白相中你啥了,竟然也把你給帶上?”
話落,他在喻燼驚呆了的表情中,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
“畢竟,在我的眼中,你跟那李狗蛋兒都是一樣的,沒區別!”
“……不是,我——”
完全不知道,自個兒在這丫頭的眼裏是這麽個慫包的喻家主,努力的組織語言,來為自己正一正形象之時,整人便有點兒不受控製的被人拎了起來,然後,消失不見。
“!臥槽!渠長歌你大爺的!拎我拎上癮了是不是?隔三差五的都這麽對待我?欠收拾啊!”
“閉嘴吧!吵死了!”
遠遠的,還能夠聽到那兄弟二人的拌嘴,這讓舒千落聳一個肩,吐槽。
“有眼力勁兒的能瞅出來他們是兄弟,沒眼力勁兒的鐵定會以為這二人是另一層意義上的兄弟呢!”
這惡氣滿滿的話,讓夙顧白笑出了聲。
“嗬~,小落落~,你這話要是被喻家主給聽到了,定然會哭死的!”
想想啊——
被自己還沒有認清楚心意,卻很是中意的姑娘吐槽他的形性向有問題,且還是禁忌的那種問題,就喻家主那性子,怎麽要能不嗷呢?
唔~
這麽一想,這喻家主在他家小落落麵前,混的有點兒慘啊?
畢竟,但凡他家小妮子情商不這麽低的話,多多少少也是能夠看出來,喻燼對她的不同吧?
然,毫無感應,完全像是絕緣了,可就這樣的——
夙顧白笑意加深,卻鬼畜上身。
那隻到此時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鑽著的野狗子,怎麽就令這麽零情商的小落落給看上了呢?
嘖!
真不爽!
超級不爽啊!
“哢嚓——”
就在夙顧白的這個想法剛落地時,地麵深處傳來一道很是細微的斷裂聲,且,隱隱的有血腥味從那斷裂的縫隙中飄蕩出來,濃鬱又腥熱。
可見,那下麵,定然經曆了一場大屠殺——
這讓舒千落眯了眯眼,伸手拉著她身側的少年,後退幾步,盯著地麵縫隙越來越大,到最後竟然朝下麵塌方過去。
“轟隆——”
很是沉重的砸落聲,震的四周的地麵都產生了顫明,亦讓出去找柴火幾人神色一凜,迅速的朝這邊閃回來。
待他們回來之時,便錯愕難當的瞪著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地洞,懵懵的朝那二人問道——
“你們,這又是幹了啥?”
可,那被李狗蛋兒詢問的二人卻沒有搭理他,隻是盯著那塌方之處,這讓李狗蛋兒直覺不對,扭頭朝深處看去。
隻是裏麵太黑,他什麽也看不見,隻能聞到很是濃鬱和腥熱的血氣,這讓他身體一繃,下意識的做出了防禦和攻擊的姿勢。
“怎麽回事?這麽濃的血味?熱浪還沒散去?該死多少人才能達到這種程度?”
這話一落,幾道亮光便朝著那洞內照去——
當李狗蛋兒借著那亮光看清楚下麵的情況之時,眼珠子都突了一突,更遏止不住的倒抽一口涼氣。
“我,我的天啊——”
那下麵,竟然是血海!
說是血海,當真是一點都不為過的——
因為,在那莫名塌方的地洞之中,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人,一個疊一個的,都看不到地麵到底有多深,而,在那些人的四周飄蕩著濃豔到近乎於黏黑的血液。
那些血液,更因塌方的動靜,在輕微的晃動,蕩起了圈圈漣漪,且,正是因為這些漣漪,才讓那麽濃鬱的血味朝上逐漸的飄蕩擴散。
這下,不止是李狗蛋兒遭受不住了,就連曆經過不少大場麵的笠彥小野澤,哪怕是渠長歌和喻燼,都沒抗住的變了臉,更繃緊了身體。
“這是,怎麽回事?”
對於喻燼下意識的擰眉疑問,在場的,無人回答他,因為,沒人知道。
但,下一秒,卻見渠長歌身形一閃,便從那地洞之中抓了一個通身是血,完全的,像是從血海中拎出來的血人一樣的人,扔到了腳邊。
“活的。”
“嗯,有氣兒——”
同樣感知到活人氣息的喻燼點了點頭,然後蹲了下去,給他檢查了下,便擰起了眉頭。
“傷的很重,這會兒若是不救他的話,要不了多久就掛了,隻是——”
他攤了下手。
“我們身上的東西可不適合他用——”
這般說著,他朝笠彥和李狗蛋兒,以及那少年少女看去。
“要不要救?”
“當然救了!”
李狗蛋兒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能夠碰上咱們,說明他命不該絕,既然這樣,搭救一把又沒什麽所謂,再說了——”
他指指那下麵的屍山血海,聲音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