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聽說你在對爺下黑手
相較於越乾同學短暫的疼痛,從而找出不一樣的突破口,挽救更多的學生,要不,當沒瞅見?
夙顧白這個臭小子雖然浪是浪了點兒,狠是狠了點兒,但謀害同學這種事還是不會做的,多少要給予一點兒信任?
再說了,怎麽著他都在這會兒盯著,這臭小子也不可能這麽光明正大的下手吧?
於是,自我安慰的方理事,眼皮一耷拉,無視了。
而小黑屋內,完全想不到這人當真敢動手的越乾慘叫之餘,又驚又怒的瞪著將他踩在腳下的少年,咬牙切齒——
“嘶,嘶——,夙顧白你瘋了是不是!這是學府!你眼裏還——嘶,嘶——,有沒有點兒學規了?敢這麽的殘害同學?!”
“那也要越乾同學,是個正二八經的學生才行。”
對上他那憤怒暗恨的眼神。
少年含笑瀲灩,不緊不慢的砸出這麽一句讓人頭暈眼花的話,驚的門口的方理事蹭的一下站起來,神色變幻。
“什麽意思!”
“哦謔,這下事情大條了。”
舒千落咬著草莓幹的動作一頓,站起來卡住門,以防突發事件。
夙顧白沒在第一時間回答方理事,而是似笑非笑的睨著臉色有幾分凝固的越乾,笑意加深。
“在紮銀針的時候,爺為你捏了下骨——”
“成年人與未成年人的骨骼手感是不同的,未成年人的骨骼雖硬,但脆,易損傷,易愈合,畢竟在長身體,長骨頭;而成年人的就不一樣了,骨骼定型,手感堅硬,不易損傷,有一定的抗壓度,非高壓重擊,一般都沒問題的——”
“而眼下,越乾同學的骨頭,很硬呢~”
話落,越乾臉上那有些凝固的表情,逐漸的帶了些驚疑,但他的心理素質似是很耐打,隻是一息便轉變過來,憤怒又搞笑的瞪著跟前的少年,咬牙切齒。
“你什麽意思你?簡直莫名——”
“意思就是,越乾同學不是十七八,而是二十七八。”
不僅不慢間,少年打斷了他的話,眸光極具穿透性的刺穿一切。
“至於對不對,捏骨可能會出現誤差,但X光片一掃,不就什麽都明白了?對於這個道理,越乾同學不會不知道吧?那麽,問題來了——”
少年晃著那根從他體內拔出來的銀針,表情玩味惡劣。
“一個近三十歲的成年男性,偽裝成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隱匿在學府,說沒有陰謀詭計,你糊弄智障呢?但是吧——”
“你的目的爺一點兒都不關心,爺隻關心,你為什麽要慫恿李秉良來對付爺?誰讓你這麽幹的?你隻需要告訴爺這點,爺就放了你,至於學府會拿你怎麽辦?那就是學府的事了,如何?”
越乾繃著嘴不說話,還一臉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的’強撐樣兒,讓少年嘖嘖搖頭。
“既然越乾同學這麽不配合的話,那就,沒辦法了——”
少年指尖一轉,將銀針紮進他的驚門中,在銀針下穴的那瞬間,夙顧白指尖下寒氣一晃,將越乾整人籠罩住,催眠他的意識,刺痛他的痛覺,連同驚門一起發動,讓他的魂體和身體產生出動蕩,將他拉進幻覺內。
做完這一手,他意念一閃,憑借精神力幻化出李秉良死前的模樣,扔到越乾麵前,然後收回手,看著他們狗咬狗。
這一切舉動,除他之外無人可見。
方理事隻見這人將銀針插到越乾的體內後就不管了。
倒是舒千落眯著眼瞅著地上那雖然像個屍體,但時不時抽搐一下,表情可以算得上是恐懼到慘不忍睹,身上的冷汗也越積越多,到最後他身下的地麵都濕了的越乾時,挑挑眉。
“你對他做了什麽?”
“送他一場好夢。”
少年彎唇一笑,燦爛生輝,焚豔灼燃。
卻讓校花大人和方理事皆是一抖,齊齊後退一步,扯扯嘴。
“你那好夢,怕是比噩夢都要嚇人!”
然,事實上,還真是如此——
越乾隻覺得全身劇痛,疼到難以忍受,不僅疼,還冷,從皮膚滲透進骨子裏,凍的他哆嗦的想把自己架到火上烤,好去一去寒。
緊接著,疼痛和陰冷交織在一起,刺的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時,眼前好像開啟了一道門,讓他下意識的朝那門爬去,好躲避開此時的疼痛和陰冷。
可是卻不曾想,在他爬進門內的,便直接對上了,正麵無表情望著他的李秉良。
越乾呼吸一窒。
怎麽回事?!
為什麽李秉良會在這裏!?
李秉良明明死了才對,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不對,這裏又是哪裏?
他明明在學府的禁閉室裏,被夙顧白折磨的才對!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難不成他被折磨死了?!
還不等他想出來個理所然,便見那人模人樣的李秉良,死死的盯著他問。
“為什麽要害我?”
這般說著,他還抬朝前走,隨著他的走動間,人模人樣的表情,突然開始轉變成一個猙獰扭曲,通身滿臉,皆是大包小包,一邊不停朝下掉著血汙,一邊還散發著撲鼻惡臭的鬼東西,衝他張開大嘴吼叫。
“越乾!為什麽害我!為什麽害我!”
“走開!走開!!”
被嚇的麵無人色,強撐不在,抵抗不在的越乾神色大變著後退,當真被這鬼東西給嚇慘了。
可是那鬼東西不僅沒有停下,反而越走越快,叫聲與淒厲的喊聲,帶著刺穿耳膜,撕碎身體的殺傷力,朝著他吼。
“你明明說過的!你明明說過!隻要我按照你說的辦,你就會放過我的!還會給我一筆錢讓我看病的!為什麽要殺我!為什麽!”
“你看看我!好好看我變成什麽鬼樣子了!人間不能留,地獄不會收!更是再也變不成人樣了!看看這血啊!好好看看這血啊!它是毒血!是毒血啊!既然你都不願意讓我活!那也你別活!跟我一起!一起!!!”
歇斯底裏,恨意衝天的怨氣罡風,從四麵八方撕扯著不停朝後退的越乾,將他的身體削剃成血肉模糊的一堆,鑽心的痛楚,無處不在的陰冷,包裹不散殺氣,和滲透靈魂的恐懼,讓他尖叫出聲。
“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是藍青青她媽方知如!是她!是她讓我找人對付夙顧白和舒千落的!真的不是我!”
“那刀上為什麽抹了毒?敢說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