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遊戲開始（6）
比賽開始，計算機係率先爭奪2分，為開場打了良好的氛圍基礎，許昊天的個子長到一米八五，命中三分球，場下觀眾助威呐喊。
戚一則用手機記錄這美好的一刻，激動的說：“可以啊這小子。”
一聲哨響，比賽結束，59:45的成績，計算機係贏了。
許昊天滿頭大汗喘著氣走到觀眾席，直接拿過戚一手中喝了一點的礦泉水，軒易似乎察覺到什麽，但沒有說出口，拿起放在地上的水瓶扭開喝了口，又遞給戚一。許昊天眼睜睜的看著戚一喝下軒易喝過的水，他把喝完的空瓶使勁揉捏，對戚一說：“姐，等我去換身衣服。”
“好”
許昊天跑到隊友身邊，一個個都很羨慕他，其中一位叫周玉濤的隊員和許昊天關係不錯，他的手搭在昊天的肩膀上說：“昊天，我那個.……”
許昊天看了他一眼說：“什麽？”
“就是.……能不能幫我找你姐姐要張簽名啊？”
許昊天聽完眉頭一皺說：“她又不是明星，怎麽你們一個二個的都喜歡她？”
“你姐可是著名美女導演啊，而且她張的那麽漂亮，簡直是我女神，還有.……”許昊天不耐煩的走進換衣間，洗了澡後換上衣服，正準備走時，周玉濤趕緊追上他，這麽好的機會能見女神可不能錯過。
他們走到戚一身邊，許昊天說：“我換好了”戚一抬頭聽許昊天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周玉濤。”
“你好”戚一溫柔一笑就迷倒周玉濤，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點著頭說：“姐姐，你好，我叫周玉濤，我特別喜歡你拍的《誰是凶手》，能.……簽個名嗎？”他從褲包裏拿出一根中性筆和便利貼。
戚一接過在上麵瀟灑簽上名，軒易拿起戚一的包說：“走吧，我訂了一家餐廳，周同學也一起去吧。”
因為喜歡白戚一，周玉濤沒少看關於她的新聞，他知道站在戚一的男人是誰，沒想到顏值這麽高，比那些濃妝豔抹的男生帥氣多了，不愧是她女神。
他們坐上軒易的車開到餐廳，這家是戚一最喜歡去的地方，因為裏麵的菜品都很經典，最主要是特別合戚一的胃口。
“周同學，你看你想吃什麽。”軒易把菜單遞給他，周玉濤惶恐的點點頭，看著菜品上的價格嚇了一跳，簡簡單單的一份熗炒鳳尾就要三十多，更別說葷菜了，最低都要七八十。看了好一會兒也沒有說出什麽菜，許昊天知道他家裏的情況，指著上麵的一份大閘蟹說：“你不是愛吃這個，來一份清蒸大閘蟹，還有，這個，這個，這個。”
周玉濤在心裏預估了下，就這四五個菜就要五六百，許昊天早已習慣這樣拍拍她的肩安慰著。戚一又點了些每次來必點的幾道菜，喝了口上好的鐵觀音說：“明天周末，有課嗎？”
“有，怎麽？”
“我有個服裝設計師的朋友，那個模特臨時變卦，你要是沒空就算了。”
周玉濤個子也不矮，長相雖不是最出色的但也很耐看。許昊天說：“就是那個娘娘腔？”他口中的娘娘腔那可是圈裏著名的服裝設計師：安福尼，所有一線、貴圈都穿過他設計的衣服，這要是安福尼知道這小子這樣說他，不得用唾沫星子噴死他。
“沒禮貌，人家安福尼可是大名鼎鼎的設計師。”
許昊天就是看不慣一個大男人搔首弄姿，戚一說的他明白，就是每次一見他換身不得勁，一個冷顫趕緊搖搖頭說：“我周末檔期排滿了”他看向身邊的周玉濤，這小子歲不帥，但卻有一張模特臉啊，指著周玉濤說：“我看他就適合啊，你問問那個娘……安福尼。”
一開始沒有仔細觀察周玉濤，這麽細看後風格挺像安福尼身邊的模特，問：“周末有課嗎？”
“我……沒有”
“想去試試嗎？”
周玉濤有些怯場，撓著後腦勺說：“就我這樣，能……能行嗎？”
“能行，自信點，我拍一張你的照片。”周玉濤起身站在旁邊，戚一拍了一張他的全身照給發過去，沒想到安福尼爽朗的發來語音說：“親愛的，你在哪兒找的這小夥子啊，明天讓他來試試吧。”
許昊天聽到安福尼那粗壯又嗲的聲音差點一口茶水噴出來，還真是……渾身難受。
菜上齊後，安福尼就發來視頻，一口一個親愛的對戚一說，他算是許昊天一個不生氣的男人，也是恨不得離特別遠的男人。戚一把攝像頭對準許昊天時，許昊天一臉僵硬笑著說：“哥……好.……”
“討厭，別人都叫人家安姐啦，小天天，叫聲姐聽聽。”很難想象一副壯漢臉也有如此柔情一麵，許昊天難受的折斷一根筷子，皮笑肉不笑咬牙切齒，極度艱難開口說：“姐……”
“誒，真好聽。”戚一瞧著許昊天的表情就覺得搞笑，不再逗他把攝像機對準她自己，隻聽安福尼說：“親愛的，我忙去了，明天見，麽麽噠。”
“好”
軒易早已習以為常，周玉濤跟許昊天一個表情，現在他心裏有些後悔，明天能不去嗎？許昊天投來安慰的眼神訴說：兄弟，辛苦了。
戚一第二天來學校接周玉濤，開到安福尼的工作室，安福尼一見到戚一翹著蘭花指抱著她說：“哎喲親愛的，你又瘦了。”
“真的嗎？對了，這是昊天的朋友，周玉濤。”
安福尼把目光投向他仔細上下打量著，思索了一番才說：“是個好苗子”然後轉頭喊著：“Jessyca，你帶他去換衣服。”
Jessyca趕來領著周玉濤去試衣間，換好衣服的他就如那句俗語：佛靠金裝馬靠鞍，再一上妝，名模本人啊！
剛開始周玉濤拍照有些惶恐不安，平時他也不怎麽喜歡拍照，安福尼很細心的教他動作，怎麽看鏡頭等，果然拍出的照片確實帥氣不少。
戚一還有事就先走了，周玉濤換了好幾套衣服，以前還認為這些模特的工作特別容易，今天感受一番，每個行業都有每個行業的難處。
安福尼留下周玉濤的微信，從此之後，周玉濤也往模特界進軍。
第一次感受北城冬天的許昊天穿著笨重厚實的衣服，北城家家戶戶都裝的有地暖，南方大部分家庭都不會裝這種，南方靠的正是一身正氣取暖。
當晚白母打來電話，視頻麵前是她三歲的侄子，每次過年回去，最喜歡捏的就是小侄子肉嘟嘟的臉。許昊天趕緊湊過來說：“叫舅舅，等舅舅回去就給你舉高高！”
小侄子奶聲奶氣開心喊著：“舅舅，舉高……高.……”
“誒。”從小不喜歡小孩的他每次都寵愛小侄子，小侄子也特別喜歡跟他待在一起，因為可以舉高高。
“戚一啊，你看你姐的孩子都這麽大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麽時候我才抱上外孫呢？”易軒易雖然在廚房，但他聽見了，一想到他自己坐過牢就怕戚一的父母嫌棄他，臉色一變，有些小小的失落。
每當聊起這個話題戚一就說：“媽”
“嗨，要是軒易那孩子不出那種事，現在你們孩子也大了。”白母歎著氣，其實她內心一點都沒嫌棄易軒易，反而還覺得易軒易這孩子有骨氣、有正義感。
戚一掛掉電話後，轉頭看向廚房裏忙碌的身影，有些事情還得等他自己走出來。
“吃飯了”
許昊天起身去廚房幫忙，今晚做了辣子雞，易軒易特意為戚一學做的川菜。戚一吃了兩口飯就瞧見軒易一臉心事重重，他肯定是聽見了。
許昊天雖然有時和他合不來，別說易軒易做飯真的好吃，每次都可以吃上三大碗白米飯。
易軒易隻吃了幾口就飽了，走去書房臥在椅子上歎了口氣，他揉了揉眼睛打開電腦開始辦公。戚一吃完也走去書房，從身後抱著他在耳邊說：“軒易，有時候別太糾結一件事，走出來後你再往回看，其實也沒什麽，人總該向前，你一直站在原地，沒看到我在前方等你嗎？”
易軒易頓了頓，眼眶有些紅潤，拉著她的手抱在腿上，頭埋在她懷裏，平靜了好一會兒他低聲喃語道：“好，我會試著走出來的。”
“嗯，我等你。”
或許是有了戚一的開導，軒易漸漸的也看開了不少，第一次陪著戚一回家過年，也徹徹底底看看戚一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兩人高興，就有一人不開心，那就是許昊天，全程黑著臉，舒梅問他怎麽了他也不說，“這臭小子，又發什麽瘋？”
“人家昊天都是大人了，有自己的思想，你這個人真的是。”每次舒梅說許昊天的時候，白母一直護著。
家裏的親戚都喜歡易軒易，個子高高的，主要是人長得帥氣，戚一的爺爺見後也是對軒易笑嗬嗬的，以前老家破舊的瓦片房，戚一也重新修了一棟氣派的小洋樓，最主要是安裝了地暖，每次就擔心爺爺這麽大的年紀，一到冬天受涼怎麽辦。也看了很多新聞，燒炭時，老人忘記開窗戶中毒死亡。
人們都說過年沒有年味，隻是以前愛玩鞭炮的孩子都長大了，再也沒了小時候的童真，每當看到小孩子開心的玩著鞭炮都會忍不住回想小時候，曾經也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小侄子叫方心伊，名字有些隨有些女性化，但也確有很好的寓意，方未明愛白伊格，方心伊就是他們愛的結晶。
”小心心，姑姑帶你去堆雪人好不好？”戚一抱起方心伊走到院子裏，站在不遠處的易軒易溫柔的看著，白伊格走來說：“小孩子是不是可愛？”
易軒易點點頭，白伊格接著又說：“你也趕緊和戚一生個孩子吧，你們也老大不小了，這一路磕磕撞撞走來不容易。”
“姐，我明白，我就是一直沒走出。”
“你的事我們都明白，你是做好事才會遭遇如此，沒有任何人怪你，戚一要是像其他女孩那麽勢利眼，早就離開你了。你在裏麵的那幾年，我都沒有見過她笑過，隻有今年她笑得最開心。”白伊格的心裏也很期待看到她妹妹婚禮幸福的那一天，易軒易有些慚愧，以前說過那麽傷她心的話，即便如此，那個傻姑娘卻依舊對他不離不棄。
過年這段日子，戚一帶著軒易走過她小時候最愛去的地方，小時候最愛吃的東西。
“我給你說，小時候這一片的人我都認識，每次都還會給我送一點東西，隻不過現在啊，老房子拆了，兒時的回憶也沒了。”軒易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聽見：“豆花兒~買豆花兒~”
戚一激動的拉著軒易跑到挑著兩個鐵皮桶的吆喝人麵前說：“來兩碗豆花兒，一碗辣的，一碗不辣。”
“好嘞”賣豆花的人先是掀開布亮出放在鐵皮桶上麵的調味品，然後打開蓋子，裏麵全是熱乎乎白嫩的豆花，撒上蔥花、大頭菜、花生米還有炒黃豆，再澆上油潑辣子，香噴噴的一碗豆花兒就做好了。
“女子，一共12。”樸實的大叔拿出二維碼，軒易掃過付款，大叔不慌不慢的蓋上蓋子，披上步，挑起擔子吆喝著：“豆花兒~賣豆花兒~”。
戚一端著兩碗豆花兒坐在一邊的長椅上說：“我就好這一口，小時候賣這個的人特別多，每次聽到：賣豆花兒~，我和我姐纏著我媽給我們買一碗，嚐嚐特別好吃。”其他地方一直叫豆腐腦，在廣元和其他地方卻叫豆花兒。
先是用一次性的勺子把豆腐腦攪拌均勻，吃上一口，又有滑嫩的豆腐腦還有香噴噴的花生米和脆脆的炒黃豆，戚一幸福的吃上兩口，這個味道有多沒吃了，現在挑著擔子賣豆腐腦的人幾乎都沒了，這才是她小時候的味道。
軒易吃了一口，這是他第一次吃鹹豆腐腦，別說，還真好吃，沒一會兒兩人吃完還意猶未盡。
然後又帶著軒易走她常去的一家千層餅店，就開在女皇電影院旁邊，十幾年了，這家小店一直沒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