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遊戲開始
安木恒在三年間一直在尋找柴君偉,抓了幾次他卻逃走了,在安木恒忙碌的時間,二爺身邊的警方臥底查找到一些證據,其實這些年二爺也知道長期犯法這條路不是辦法,也花了三年多的時間由黑轉白,也準備金盆洗手。
柴君偉就成了二爺替罪羊,因為他太貪婪了,私吞了大量的貨,有時安木恒不明白二爺為何默許他這樣做,直到警方逮捕二爺時,安木恒才知道。
當天二爺就知道警方要來逮捕他,他撤掉別墅裏的重武器,也撤掉了很多下屬,警方很輕鬆的酒逮捕了他,安木恒想攔住,二爺看著他搖搖頭說:“在家等我。”,就這樣安木恒盯著二爺被警方帶走。
警局裏,警察每次詢問二爺都沉著冷靜回答,當臥底出現在二爺麵前時,二爺並不覺得意外,他說:“我是做正經生意的。”
“你撒謊,這麽多年,我多少兄弟死在你手上。”
二爺漫不經心的笑了,眼裏沒有以往的殺氣,而是很平靜的說:“我是商人,我怎麽可能會殺人。”
臥底警察特別激動,無論怎麽激將,二爺都不為所動,二爺委派的律師證明二爺是無辜的,正在的毒梟是柴君偉,拿出這些年的有力證據表明,所有的交易和二爺無關。但臥底警察任是不相信,道上尊稱“二爺”,不可能是個正經商人。
等了一個多星期,安木恒終於等到二爺回家,雲老板也來了。
“雲老板,二爺他?”安木恒瞧著二爺上樓的背影,似乎有些憔悴,雲老板長歎道:“他能回頭是件好事,隻不過現在證據都指向柴君偉,二爺任是危險。”
安木恒想了想這三年來,二爺突然抽身,多次以正麵形象世麵,難怪每次柴君偉私吞貨二爺都置之不理,隻是敷衍讓手下抓回來,沒多久又故意放鬆警惕放走他,原來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
二爺現在被警方盯得死死的,隻要露出狐狸尾巴,警察是不會放過他的。
雖然二爺明令禁止所有人不準碰那些,掙過大錢的手下怎麽甘於掙那點小錢?安木恒來到打聽到的交易地點,這是一個地下賭場,門外把守很多人,必須持有金色卡才可以進去,安木恒費了好大的勁才弄到這卡。
他帶著帽子,因為有很多人認識他,本想逮其他人,卻聽到柴君偉指著他說:“安木恒,他是安木恒。”
所有人聽到安木恒的名字都驚慌失措,抓起籌碼、毒品等就跑,地下賭場的保安跑過來想抓住安木恒,安木恒瞧著人多勢眾,隻能先撤。
柴君偉對他狠之入骨,一路跟著他,直到安木恒跑到無路可尋的地步時,柴君偉身後全是地下賭場的保鏢,一個個掏出彈簧刀,二話不說就上去砍。
安木恒靈活的躲掉攻擊,同時三五人一起上,安木恒一直處在上風,可是他們人多,過了一會兒安木恒體力有些不支,被人一腳踢在肚子上,那些人乘此機會抓住安木恒。
安木恒看著麵前衝來的柴君偉,跳起來雙腿夾住他的脖子一扭,抓住他雙臂的兩人都倒在地上,安木恒快速拾起地上的刀,刺在柴君偉的手臂上,“啊”,柴君偉捂住傷口吼道:“給我上”
聽到柴君偉的命令後,又一同上好幾個人對付他,安木恒一步一步的逼退他們,找到機會就逃跑,雖然成功脫險,但也傷的不輕。
保鏢瞧著柴君偉上前問道:“老板,您……”
“廢物,這麽多人,抓不住安木恒,廢物。”原來這個地下賭場是柴君偉開的,他憤怒著盯著這些低著頭的人,大喊道:“愣著幹什麽,追啊,廢物。”
柴君偉喘著氣吼道:“安木恒,我要你死。”
因為這件事,柴君偉的地下賭場也被警察局端了,也抓了很多交易毒品的人。躲了一陣警察的追擊,柴君偉對安木恒心中的恨隻增不減。
安七七在北城讀大學,本該今年大學畢業的,因為腿的原因,今年讀大二。安七七瞞著安木恒放假回家,本想給安木恒一個驚喜,攔下一輛的士開開心心的報地址。
柴君偉帶著棒球帽,通過後視鏡看著安七七洋溢的笑臉,邪笑著盯著前方。開了很久的車程,安七七也注意到路有些不對,問:“師傅,這是不是走錯了?”發現柴君偉沒有理會她,安七七有些害怕說:“停車,我要下車。”
安七七試了試車門把手,發現打不開,有些慌亂對他說:“你要幹什麽?我告訴你,我哥不會放過你的。”
突然一個急刹車,安七七沒坐穩,剛抬頭就迎上噴霧噴在她臉上,瞬間暈了過去。
等她醒來發現她泡在衝滿冰冷血水浴缸裏,她起身沒多久就感覺到腰上一股強烈的疼痛,低頭一看腰上被割開好大傷口,清晰可見裏麵的血管、骨頭,她害怕驚叫著,沒站穩跌坐在浴缸裏。
她巡視四周,這是一件破舊的浴室,在洗漱台發現了她的手機,她艱難的起身,不敢觸碰傷口,廢了好長的時間才拿到手機,雙手凍到僵硬加顫抖,給安木恒撥過去。
可是打了好幾次電話安木恒都沒接聽,安七七此時此刻特別絕望,身體的溫度急速下降,越來越虛弱的她直到沒有力氣拿起手機.……
第二天新聞報道,在一家旅店的浴室裏發現了一具被人割了腎的女屍,這件事轟動全國。
安木恒在病床上醒來,就聽見雲老板和二爺的對話。
“七七的事情,你的狼崽醒後,你怎麽告訴他?”
“等他傷養好”
“你就不怕他……恨你?”
“恨吧,我隻要他好,恨我無所謂。”
安木恒虛弱的坐起來,他很想知道安七七怎麽了,聽到動靜的兩人走進去,就發現安木恒醒了,雲老板說:“什麽時候醒的?”走上前給他做一係列的檢查。
安木恒看著二爺問:“我妹妹她.……怎麽了?”,雲老板愣了一會兒才說:“你都聽到了?”。
“我妹妹到底怎麽了?說啊!”
二爺深呼一口氣,才說:“七七死了。”
“死了?七七不是在北城讀書嗎?怎麽死了?”安木恒情緒有些激動,想下床被雲老板攔下驚呼道:“哎呀我的祖宗,你可別亂動啊。”
二爺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說:“七七放假提早回來了,估計是在回來的路上被人……”說到這二爺有些於心不忍,畢竟七七死的太慘烈了,他怕安木恒聽後接受不了。
“被人怎麽了?你說啊!”安木恒紅著眼眶吼著,那可是他唯一的親人啊,見二爺一直不說話,安木恒心急的抓住雲老板的手臂問:“我妹妹她到底怎麽了?說話啊。”
雲老板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他側頭瞧著二爺,這麽棘手的事情還是交給二爺,安木恒拔掉手上的針,剛下床就被二爺攔住,安木恒盯著他說:“你們不說,我自己去查。”
“我說,你還有傷,別亂動。”二爺無奈隻好說出:“七七在餘家旅館被老板發現的,法醫鑒定,七七生前被人QJ過,還.……被人割掉了一邊的腎。”這個消息安木恒聽後心灰意冷的坐在床上,雙眼無神的說:“是誰幹的?”
“不清楚”
“什麽叫不清楚?旅店的攝像頭呢?”
“恒兒,旅館的攝像頭壞了很多年,據前台說,是一個帶著帽子看不清長相的男人抱著昏迷的七七。”
安木恒徹底繃不住一直壓抑的情緒,他痛苦的嘶吼著,他想趕到餘家旅館質問前台,為什麽這樣不報警,二爺和雲老板兩人都壓製不住他,最後二爺沒辦法隻能敲暈他的頭。
等安木恒醒來後,他的第一句話就是:“七七的屍體在哪兒?”
二爺帶著安木恒去停屍房認領七七,安木恒不敢打開白色的布,他不接受事實,他的妹妹可是在北城讀書啊,但還是掀起白布,一眼就認出安七七,她蒼白的臉色讓安木恒跪在地上痛哭。
他摸著安七七的臉,溫柔的說:“七七.……哥哥來了,別睡了好嗎?”眼眶裏的淚水止不住滴落,他又搖了搖安七七冰冷的身體說:“七七,哥哥來了,求你別睡了好嗎?七七.……”
二爺不想他這麽難受,想拉著他走出去,卻被安木恒推開:“滾”他又跪在安七七身邊,摸著她僵硬冰冷的手,他趕緊哈氣,哭笑著說:“七七,你手好冷,哥哥給你捂暖和一點。”
安木恒難受的搖著頭,他還是不肯接受這個事實,“七七,你回來為什麽不給我說,為什麽.……”
二爺一聲長歎,轉身走出去,處理後事。安木恒陪在安七七屍體身邊整整三天,安木恒看著安七七說:“七七,這是你第一次這麽貪睡,第一次不聽哥哥的話,你放心,哥哥一定能找凶手,替你報仇。”
安七七火花做了簡單的葬禮,下葬當天安木恒太過悲傷,悲傷到極度是哭不出來的,一直守在墓前守到天黑,誰勸他走都沒用,二爺也隻是隨了他。
從那以後,唯一能讓他發自肺腑笑的人不在了,話也少了很多,安七七臥室他不允許任何人進去,也不允許任何人碰他妹妹的東西。
有天在路上碰到柴君偉,兩人打了起來,圍觀群眾報了警,警察趕來後發現一直追查的柴君偉找到了。柴君偉瞧見警察趕來想逃走,被安木恒死死抓住。
警局裏,因為三年前白戚一和馬超的案子,叫她們來認領當年是誰打傷他們,安木恒也走被拉進去被認領。
結束後又被帶回去,安木恒坐在地上靠著牆閉著眼,耳邊傳來柴君偉的聲音:“安木恒,你不讓我好過,我也要拉你下地獄,你給我等著。”安木恒睜開雙眼,看著蹲在身邊的柴君偉,那泛著油光的臉中,眼神仇視著他,他卻習以為常,整個人散發冷意說:“我等著”。
沒一會兒就聽見警察打開門說:“安木恒,有人保釋你,出來吧!”聽後,安木恒又不屑的瞧了瞧了他,隨後從地上站起來,蔑視俯視著還蹲著的柴君偉說:“果然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冷哼一聲走出去,他剛走門警官就立刻鎖上門。
柴君偉像瘋了一樣的跑到門前,拍打著,一直盯著安木恒的後背,大聲咒罵道:“安木恒,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吼什麽吼?”警官聽後拿出警棍敲打著鐵欄,見他老實一些才收起警棍走到一邊。
即使看不到安木恒的身影,在柴君偉腦裏他一直揮散不去,他順著杆子坐在地上,心裏暗暗發誓,別等他出來,隻要他一出來一定弄死他,還要弄死那些人。
安木恒走出警局,看到熟悉的那輛黑色轎車,走過去打開後座車門,坐上車後對著身邊的人喊道:“老大”。
“打架?”
“老大,我……”
“嗬嗬.……開車。”老大朝著司機說著。
一路上安木恒都在查探老大的表情,他雙手捏成拳,還在想著怎麽開後解釋,就聽老大說:“我曾經教導過你,遇到事情不要衝動,像那種無恥之尤的人,何必為他們動怒呢?”
“是我衝動了”安木恒低著頭歎了一口氣,捏成拳的手也鬆了。
柴君偉判了5年,想到這安木恒的思緒拉了回來,手中早已冷卻的咖啡,他喝了口,唯一遺憾的就是至今他都沒能找到殺害他妹妹的凶手。
每次看到白戚一他總會想到躺在停屍房的妹妹,他不想戚一出事,這是他唯一的念想。
他算了算有9年沒回二爺的別墅,也有9年沒有再見過二爺,雖然一直有些恨他,但時間都過去了,他拿起手機,撥打9年未撥的號碼。
“恒兒”二爺低沉的聲音有9年未聽見。
“老大,這幾年.……還好嗎?”
“咳咳.……我還好,你呢?”
“挺好的”電話裏二爺咳得有些厲害,安木恒有些擔心問道:“老大,你生病了?”
“咳咳.……小感冒,過了這麽多年,你還叫我老大啊!”安木恒沉默了,隻聽二爺繼續說:“你這一走就是9年,難得你今天想起給我打電話。”五十幾歲的二爺雖然身子骨不如當年,人一上年紀就嘮叨,安木恒很耐心聽他說之前的事。
二爺至今未娶過誰,但二爺把心裏的感情一直埋藏在心裏,不屬於他的永遠都不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