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婚事（7）

  軒易不放心戚一這種狀態，就把她強製性的搬到他家去，兩人也正式開啟同居生活，吳樂的離開給戚一帶來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每晚都是哭著醒來，夢裏的吳樂一直說好痛，好難受。


  “吳樂”


  軒易打開台燈，瞥見睡在身邊的戚一，沙啞的聲音哭喊著，眼角邊全是淚水，他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喊醒她。戚一睜開眼時，還以為身邊人是吳樂，摟著軒易的脖子一直哭著說：“你別走”


  “我不走，我在，乖，別想了。”軒易也隻能極力安慰她，哄了她一會兒，低頭發現她睡著了，隻好這樣抱著她睡她才不會做夢。


  戚一這幾天體重直線下降，臉色不也太好，整個人都很頹廢，幹什麽事都提不起興趣，今天還有她的一場采訪，還有一大堆的事需要她做。


  “戚導，這次采訪呢就是首先恭喜您，票房破5億。”


  “謝謝”戚一努力的調整好狀態對準鏡頭，講述這次拍攝電影的事情。記者得知一個小道消息：“戚導，據說這部電影的劇本是您上大學時候寫的，您是從小對寫作感興趣？”


  “對，主要是當時我看了一部電影，覺得這種關於人性題材我很感興趣，上學那段時間又喜歡待在圖書館，寫完了之後也隻是放在一邊。”


  “當時沒有想過發表出來？”


  “沒有，就是興趣愛好而已。”


  “最後是怎樣實現的呢？”


  “說到這兒我得感謝我的老師張啟剛，如果沒有他的支持，我也不會走到今天。”說著戚一有些落寞，因為她又想起了吳樂，當時因為拍攝電影沒錢，是她第一個拿出全部的家當支持她，戚一有些哽咽接著說：“我還得感謝我的摯友，她一直都很支持我。”說到這戚一有些控製不住留下來了眼淚，記者見狀給她一張紙巾，戚一接過謝道，“不好意思，有點控製不住。”


  “沒事，是什麽事讓您這麽感動？”


  “不是感動，而是她已經不在了，無法看到她所期待的。”


  記者感觸較深也留下眼淚，采訪完美結束，等攝像機一關，戚一雙手捂住臉痛苦，記者坐在她輕輕拍打著她的背安慰著，哭了好一會兒，戚一才緩緩抬頭：“不好意思。”


  吳樂離去的陰影她一直都走不出去，甚至有時候覺得吳樂根本就沒有離開，而是藏在某一個角落裏，也因為吳樂的離去，戚一也愛上了喝酒。


  她坐在江邊，地上全是喝完啤酒的易拉罐，她望著天大吼道：“你怎麽就可以這樣走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你告訴我，到底是誰害死了你，告訴我好不好？是誰害死了你。”戚一躺在地上放肆哭泣，如果她沒選擇1號上映，吳樂是不是就不會死？

  安木恒站在不遠處待了很久，他走來坐在戚一身邊，通過城市的燈火照耀在她的臉上，她和他的妹妹長得真像，如果妹妹還在世的話，差不多和戚一一樣大，又或許已經嫁人，他也當舅舅了。腦海裏想象的都是美好的畫麵，他沉迷在虛擬的世界裏幸福的笑出聲，可是畫麵一轉就是他妹妹慘死的摸樣。


  “哥，救我，好痛。”


  腦海裏妹妹的聲音一直揮灑不去，他抱起昏睡的戚一，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副駕駛，開到她樓下，此時戚一的電話鈴聲響起。安木恒在她包裏找到，來電顯示是：親愛的軒軒，他接通後，電話裏軒易用著很著急的語氣問：“戚一，你在哪兒？怎麽這麽晚都還沒回家？”


  安木恒沒有說話，緊接著軒易更急：“是不是出生什麽事了？戚一，說話。”


  “她在我車上，喝醉了，你下樓。”說完就掛掉把手機放回原位，拿出一根煙準備點燃時，看著戚一又想起妹妹的話：“哥，都說了，抽煙有害健康，不準抽。”他笑著又把煙放回去，打開車門站在車外，隻見易軒易急衝衝的趕來，焦急慌忙的打開副駕駛車門把戚一抱出來，對著安木恒說：“你是誰？”


  “戚一的朋友，你別誤會，我是碰巧看到她躺在地上。”軒易神色從警惕到質疑，檢查了戚一的衣服比較完整但還是不放心，這年頭什麽人都有，軒易橫了眼他就走，安木恒無奈的坐回車裏開車離去。


  回到家軒易把戚一放到床上，貼心的為她卸妝、洗臉、敷麵膜，看她這麽安靜的睡著，這是有多久沒有看到她這麽安靜了，他摸著她的臉說：“你又瘦了”他知道吳樂的離世對她的打擊有多大，這些都得靠時間來治愈。


  這次電影票房投資方不僅收益翻倍，戚一也賺了不少錢，陸陸續續把賬都還清後身上還有一大筆錢，給家裏打了不小的一筆錢，還給姐姐準備了不菲的嫁妝，她的心意就是姐姐以後能幸福。


  警方查到了一點信息，犯罪嫌疑人柴君偉，但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就是他強奸了吳樂，隻是把他關押在警局裏審問。戚一得知消息趕到警局，還是通過安木恒的安排下她才可以當麵質問他：“吳樂是不是你害死的？”


  “誰？”柴君偉用著很無辜的眼神盯著她，感覺這件事和他毫無關係，他也是受害者一樣。


  “你別裝蒜了，吳樂就是你害死的。”戚一情緒有些激動想逼問他，柴君偉扣了扣臉，很放鬆的靠在椅子上，抖著腿說：“你可別冤枉我”


  戚一心裏的疑問更加確認凶手就是他，如今是法製社會，什麽事都得講究證據，戚一也問不出什麽離開審問室，安木恒看到她出來後隻見她搖搖頭。


  監控裏柴君偉低著頭笑了，很快他就會出去。警察審問了他好幾天，他都很冷靜的回答所有問題，包括測謊儀都測不出。警察又去了他做義工的地方詢問，每個人都說柴君偉是個憨厚老實人，平時做事也積極，待人真誠，不可能做出這麽傷天害理的事。


  最後柴君偉被放了出來，他走出警局伸了個懶腰，逐漸入秋的天氣也不再有夏天那麽炎熱的感覺，他回到家在旁邊的廢氣品中找出攝像機，裏麵都是他強暴吳樂的所有畫麵，他又重新看了一遍，手伸進褲子裏，抬起頭舒服呻吟著，這可是好東西，無聊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解解乏。


  吳樂出事那天，他開著車繞了好幾圈才躲過沒有監控的地方，他把車開到荒無人煙的地方，扛起暈過去的吳樂，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路上碰到11歲的小孩，這個小孩是這裏一位老奶奶收養的孤兒，這個小孩平時不愛說話，柴君偉以為他是個傻子就沒搭理他，絲毫不在意。


  可誰曾知，這個孩子手拿著撿來的手機把這一切都錄了下來，他小心跟隨柴君偉，他在窗外通過玻璃窗子看到他要走出來時，他趕緊躲在一邊。沒一會兒柴君偉手裏就提著酒瓶和打包好鹵菜的塑料袋，等柴君偉走進去，小孩才打開手機，把手機調成靜音，打開攝像機放在窗戶上記錄好這一切。


  吳樂一晚都沒睡，兩人**相見，吳樂雙眼無神盯著天花板，淚水早已流幹，等他醒來後，滿意之後才穿上衣服，關上錄了一晚上的攝像機。他解開吳樂的雙手，威脅她說：“你要是敢回去報警，我就把你的視頻發到網上。”


  吳樂沒說話而是用狠毒的眼神盯著他，柴君偉反而還笑出聲，捏著她的臉在她耳邊說：“你要是報警，我就敢上了你的兩個朋友，尤其是剛剛上映《誰是凶手》的導演，白戚一。”吳樂想反抗打他，雙手雙腳都被柴君偉牽製住，繼續威脅道：“想要你朋友相安無事，就好好聽話，哥哥我要是想你了，你必須得來伺候我。”說完吻上吳樂的唇，吳樂抓住機會死死咬住他的下唇，直到流血吳樂都不鬆口，最柴君偉還是抓的她的頭發往後仰，用膝蓋蹬向她的肚子，吳樂這才鬆口。


  柴君偉舔了舔嘴上的血，用腳又踢了吳樂好幾下，嘴裏罵咧道：“賤人，我踢死你。”他瞧著吳樂奄奄一息才坐在一邊休息，他做好簡單的消毒對她說：“我沒弄死你，那算是你的幸運，回去要是敢報警，我的話可不是嚇唬人的。”


  吳樂緩了好一陣才起身穿好衣服，虛弱的身子一瘸一拐的走出去，沒走幾步就碰到那個小孩，吳樂沒有理會他，像個活死人一樣走著，她不知道走了多久，路過的人們都用怪異的眼神盯著她，最後還是馬超找到她。


  回到家後就見到李思思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問：“吳樂，出什麽事了？”吳樂也隻是搖搖頭，小聲說了句：“我想洗澡”


  “好，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


  “不用，我自己來。”


  馬超見吳樂回到臥室鬆了一口氣對李思思說：“我去趟警局，人沒事就好。”李思思點點頭後，坐在沙發上心裏想著吳樂回來的那一幕，心裏有些堵，看著她這樣就很難受，隻見吳樂拿了睡衣走到廁所裏關上門。


  過了半小時，李思思走到廁所邊敲著門說：“吳樂，吳樂，吳樂。”廁所裏吳樂絕望的對著門外的李思思說：“我想泡個澡”


  “好，別泡太久啊。”


  吳樂下定決定拿著刀對著手腕上狠狠地割了一刀，她忍住痛不叫出來，血在放滿冷水的浴缸裏像一朵朵彼岸花盛開，她小聲哭泣對著門說：“對不起，我走了。”說完整個人睡在浴缸裏，吐了幾個水泡之後她就像是睡美人一般，浴缸裏的水慢慢開始染紅，直到整個浴缸都是血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