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往事（8）
班上的同學看到戚一上課的次數多了起來，尤其是石雄，每次都會關心問候戚一。
張啟剛播放了一小段電影情節，播放完後他說：“看完之後有什麽感想？”他直接點名戚一，戚一站起來說出了她的感受，還分析了各種因素，張啟剛滿意的聽完，“對，你感悟的很深刻，但這堂課我想說的還是一個最基礎的東西，構思。顧名思義，我看了你們的作業，一言難盡。其實導演就是把一個故事拍出來讓觀眾能感受到，甚至會有身臨其境，市上為何有那麽的爛片，要麽就是故事太套路，要麽就是故事結構太淩亂，其實總的來說就是構思問題，框架沒好，怎麽去扣細節？觀眾的眼睛都是很雪亮的，電影可以成千上百，但一部好作，卻是萬裏挑一。”
這節課他說了很多，很多人都把自己框起來，沒有創新精神，或許放在市場裏是可以吃香，長期以此隻能慢慢隨波逐流，每個導演都應該有自己的特色。
學術上的知識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專研，利用其它時間，戚一查資料學習中國曆史上各個朝代的服飾。張啟剛的電影名字叫《墓盜》，還有後期製作差不多得需要一段時間。
這天盧西亞給戚一打電話，此時她慢慢走近校園裏，打著電話：“猜猜我在哪兒？”
“在哪兒？”
“我在你學校裏”
“你到中國了？”
“對啊，後期還有多事情要做，到了北城我就來找你了。”
“你現在在哪兒？”
“我剛走近你們學校.……”話未完戚一打斷說：“你別動，我來找你。”戚一掛著電話，準備穿上外套就出宿舍，宿舍裏其他三人有些愣住，戚一這才想起她剛說的是法語。
戚一走後留其他三人錯愕之中，劉珊珊不可思議的盯著宿舍門，這麽厲害？說的什麽國家語嚴來著？
方嬌此時覺得人真的不可輕視，蘭蕾白了眼在心裏覺得會點外語沒什麽了不起。戚一借了一輛單車騎到校門口，就看到很難不引人矚目的盧西亞，盧西亞是典型白人女孩，一頭米黃色的長發隨風起舞，一身淡黃色的長發襯托她的肌膚更白皙，尤其是別晚霞的光照耀在她身上。
路過的學生沒有一個不回頭，沒有一個男生不心動。
“上車”
戚一載著她逛了校園，騎著單車問她：“吃飯了嗎？”
“還沒”
到達食堂，兩人法語對話惹得身邊的人都很好奇，尤其是戚一，張啟剛的學生還是唯一的跨專業女學生。
戚一向她介紹學校食堂裏的一些特色，盧西亞瞧見後都想嚐一點，這還是她第一次在中國大學裏的食堂吃飯，和歐洲不太像，歐洲學校食堂大多數都是自助形式，而這裏就像是一個小型買賣市場。
“真好吃”
“你多久到的北城？”戚一給她夾了些菜放在她碗裏，盧西亞邊嚼邊說：“下午4點多到的，我把行李放進酒店後就來找你了。”
“這次待多久？”
“不知道，薩拉就是個工作狂，沒人比得了她。”
戚一感覺好像又回到在劇組裏那段時間，這日子還真是一晃眼就過，戚一把盧西亞送到校門口攔了一輛的士說出酒店名字後，戚一揮別，此刻麵前停了一輛黑色寶馬，副駕駛的車窗搖下，是付恒。
“去哪兒？我送你？”
“我不去哪兒，我朋友剛來過。”
“是嗎？那.……”
戚一拿出手機看下時間，彎著腰對他說：“我先回去了，拜拜。”說完立刻轉身就走，在校內主幹道路碰到劉珊珊，“嗨，戚一”
“我剛碰到你哥了，在門口等你。”
“好”
劉珊珊望著她的背影，心裏更加肯定他哥是徹底沒戲，歎了氣轉身加快步伐走到校外，上車後從包裏拿出鏡子又看了下自己，付恒說：“你應該在路上碰到戚一的吧？”
“是啊，怎麽了？”
“我剛也碰見她，話還沒說完她就進去了。”
“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算了，先把你送到安芝樓再說。”
劉珊珊腦海裏突然想到在宿舍裏戚一說的法語，她仔細想了下，有點像是法語的感覺，對她哥說：“哥，戚一的外語好好，聽說她是跨專業報的導演係，我們學校就屬導演最難考，而且她還是張啟剛的學生。”
“張啟剛？名字好熟悉啊。”
“《十月村繁華》你看過的呀，他就是導演。”
付恒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呀，那部電影確實很不錯，而且還是越看越有味道的一部電影。到了安芝樓，姍姍下車後沒關門又對付恒說：“晚上你少喝點酒，記得來接我。”
“你快上去吧，別遲到了。”
“知道了，記得來接我啊！”因為就有好幾次付恒忘記接她，所以每次她都會提醒好幾遍。
成年人的生意都是從酒桌開始，在車上的付恒揉了揉太陽穴，最煎熬就是應酬，提前喝了瓶葡萄糖才開車。
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戚一又恢複了以往的三點一線，除了作業和班上的同學一起合作拍一部微電影，需要奔波不同的地方，總之在學校裏日程安排的滿當當的，研究生的暑假可沒那麽多，也是根據專業不同吧，有的可以跟本科生一樣有那麽長的假期，有的頂多一兩周。
還有一年易軒易就回國了，有天在和吳樂打電話粥的時候，聽她說範豔紅要結婚了，沒有請她們任何一個人，吳樂還在在其他人發說說祝福才知道的。
“上學那會兒我們四個感情多好啊，就像F4，現在別人在國外過得好著呢，哪兒會想起我們這些人。”戚一聽出吳樂心中是有些怨恨，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感情就變了，還是說從一開始就沒變隻是她們沒有發現。
很久沒有聯係的胡宇晨在這天晚上也打給戚一，說的也是範豔紅的事，範豔紅居然邀請了他。
“我們好久也沒見麵了，我明天就要到北城去，聚聚？”
“好”戚一心裏百味雜陳，看著用了好幾年的手機，是可以換了，有的人注定就是過客吧。
戚一走到陽台吹著夏風，寢室裏除了她和劉珊珊還在學校，那兩人都回了家。她站在陽台邊往下俯視就看到回宿舍的劉珊珊，她也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做什麽，每次都是打扮的很華麗回來。
姍姍一進門慘烈吼著：“累死我了”她瞧著站在陽台的戚一問：“不熱嗎外麵？”
戚一趴在欄杆說：“熱”歎了氣走進去，關上門，宿舍裏的涼爽和外麵悶熱成反比。戚一從不過問姍姍的事情，即使心裏很好奇，也是憋在心裏。
“戚一，你有什麽吃的嗎？我好餓。”
沒吃飯？這都10點了，還剩最後一點魷魚絲給了她，姍姍就著水吃下，肚子沒有那種饑餓感才緩過來。
第二天，胡宇晨打來電話就在北城電影學院附近一家咖啡店，胡宇晨點了一杯拿鐵給她，戚一到後，胡宇晨發現她變了很多，以前容易害羞、內向的女孩，現在變得逐漸自信了些。
“你還是以前那樣。”
胡宇晨聽後笑笑，用小勺子攪動著咖啡看著她說：“你倒是變了很多。”
“有嗎？”
“在學校裏.……過得好嗎？”
“挺好的”
胡宇晨抿著嘴點點頭，喝了口咖啡，深呼一口氣問：“你和他……好嗎？”
“都挺好的”
“晚上一起吃個飯？馬超和薛譚明都在北城。”
“他們也在？”
“是啊，都在。”
戚一也點點頭，並同意今晚去聚餐，現在離晚上還有好些時間，胡宇晨就提議陪他在北城逛逛，到了南門口這裏，都是老北城的味道，這兩人由開始生分現在慢慢找到以前那種感覺。玩到天黑都意猶未盡，最後還是馬超打電話來才想起這件事。
在包廂內，馬超穿著職業西裝有模有樣，薛譚明倒是成熟了許多，那張正太臉還是那個味道。
“早知道你也在北城，我們就可以有時間多出來聚一聚。”馬超一直以為她會留在於海或者回四川，沒想到卻來到北城讀研。
“以後時間多”戚一落落大方拿起紅酒杯回敬，每個人都覺得戚一變化很大。聊著大學的生活，突然就聊起吳樂。
“你什麽時候給吳樂情書的？”薛譚明都不知道這件事，胡宇晨也不知道他這兄弟什麽時候寫的情書。
馬超苦笑喝了一口酒：“都是過去陳年舊事，咱不提了。”大家都沒有在提及這件事，在戚一的映像中吳樂始終都沒有看那封情書。
戚一喝的有些微醺，胡宇晨把她送到學校宿舍樓下，在戚一轉身進去時，胡宇晨從她身後抱著她說：“戚一，要是當初，你第一次遇見的人是我，你.……會不會喜歡上我？”
“你喝醉了，宇晨。”
“我沒醉，戚一，我就是舍不得你，我知道你在北城，我也來了北城很多次，每次在學校門口都會待很久。”戚一不想再聽下去掙脫掉，轉身後退一步對他說：“你醉了，我先上去了。”
就在戚一進宿舍樓下大門時，胡宇晨大聲說一句：“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