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長（9）

  許昊天學習完後，他看著掛曆，一天過完就撕一張，還有319天就成年了，還有兩百多天也就高考了。


  他躺在床上，把耳機插在手機上，點開網易雲app聽著Taylor的歌，其實他不僅買了Taylor的周邊，買了更多關於戚一的電影周邊，床下藏著一個箱子，那裏麵隻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戚導，我覺得這裏可以這樣……”尹力不愧是實力派的偶像演員，每次都會把台詞背的滾瓜爛熟，遇到不對的地方總會提出來，告訴自己提出的原因。


  “這一段戲是整部劇很重要的其中之一，尹老師你提的建議很不錯，準備開拍吧！”戚一回到監視器，工作人員和演員一切準別就緒時，戚一就喊道：“A”


  這一段演的則是真相越來越浮出水麵，可越知道真相，越能體會到人心冷漠，就是這種感覺讓一個演員在沒有台詞下演繹出來，是很考驗演員功底的。


  “卡”


  尹力接過助理手中的水，喝了一口走來，戚一站起身就說：“不愧是尹老師，幾乎都是一條過。”


  “謝謝戚導誇獎，對了，晚上能否有機會請你吃飯？”


  “今晚恐怕沒有時間，晚上還要拍。”


  “行，我等你不忙的時候，我們再約。”


  “好”戚一接著坐在椅子上，這時小助理低著頭小聲的說：“戚導，您說您這時第幾次拒絕尹力的邀請啊！”戚一也喝了一口水白了一眼小助理，拿起對講機就喊：“片場注意，準備開拍”。


  尹力回到自己的房車上休息，對著助理說：“我想一個人待會兒”說完，助理就下車，關上車門。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搖晃著酒杯，小酌一口後就閉著眼。


  嘴裏說著：“你這是拒絕了我第五次”。


  因為有些劇情需要晚上開拍，一直忙到淩晨4點的戚一，精疲力盡的到休息室，早上8點還有工作，她拿起助理提前放在椅子上的薄毯子，雖然是夏季，但這裏晝夜溫差大，晚上還是有那麽一絲涼意。


  在保溫杯裏喝一口熱水下肚，整個身子也暖和了不少，這才帶上眼罩躺在椅子上，蓋上薄毯就睡，沒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進入夢鄉。


  直到早上7點半時，很多工作人員和演員們幾乎都準備就緒，今天有尹力的戲份，他很敬業，每次都會來的很早。他走到休息室時，看到戚一躺在椅子上睡著了。他看著看著就笑了，因為戚一的眼罩是青蛙眼睛，慵慵懶懶的，還帶有一絲滑稽。


  尹力助理跑來準備說話時就被尹力遏製了，兩人無聲的交流著，他小心翼翼的走到戚一身邊，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手裏的台詞，直到戚一的手機鈴聲響起。


  戚一迷迷糊糊的從自己衣服包裏翻出手機，眼罩都沒摘掉就說喂，喂了半天才緩緩的摘掉眼罩，眯著眼看著手機，原來是鬧鍾響了，自己尷尬的就笑了。她揉著眼睛，準備起身時，就瞧見尹力就坐在自己身邊看著她。


  “昨晚忙到多久？”尹力看著她眼睛裏布滿血絲問著，戚一又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說：“沒多久……”邊說邊揉眼還邊打哈欠，尹力放下台詞本，牽製她的說：“別揉眼睛，手上那麽多細菌。”


  戚一聽後點點頭，拿著一邊的洗漱用品，就去洗手間洗漱。洗漱完後，把洗漱用品放在休息室裏，雖然還是有些困，走到監視器位置上。小助理拿著早點屁顛屁顛的跑來說：“戚導，早餐，今天有發糕誒。”


  “你吃了嗎？”


  “吃了。”


  戚一大口大口的吃著，馬上就要開拍了，可不能因為自己耽誤整個進度，還沒嚼完，就拿起對講機說：“準備開拍，各部門就位。”


  又是忙碌一天，戚一站起身子捶了捶自己的背，果然還真是人上年紀了，今天是一位老戲骨殺青的日子，今晚專門為他準備殺青晚宴。


  “戚導，這次真的很感謝您，要不是您的雪中送炭，我……”


  “方老師，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事，今天是您的殺青宴，您是主角，得高興。”


  “對，不講那些不開心的事了，但還是得感謝你”方國宇端起手中的酒杯，一口悶，所有的言語都融入酒中，喝完後雙眼濕潤通紅。這次要不是戚一堅持要求請他演這個角色，方國餘他還真不是知道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麽過。


  因為上一部戲得罪了人，封殺了他，也導致他連續3年沒有戲拍。他是個直腸子，也是個戲瘋子，在演戲這塊不喜歡做虛弄假，也因為這種性格在圈子裏吃了不少的虧，經過這次事件性格也變了不少。


  晚宴結束後，剛走到酒店樓下就看見許昊天帶著黑色棒球帽在那裏徘徊，戚一今晚喝了不少的酒，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那個小屁孩怎麽可能到這裏。


  “白戚一，你喝酒了？”


  聽到他的話，清醒了不少，走上前去捏著他的臉，傻嗬嗬的笑著說：“誒，是真的誒~”


  許昊天嚴肅、冷漠的盯著麵前的戚一，說：“你怎麽喝這麽多酒？你的助理呢？”


  “噓，別說話……”戚一整個人倒在他的懷裏，用手指抵在他的唇邊，然後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踮著腳在他耳邊說：“今天我……高興，還有，小屁孩，你怎麽來了？”說完就看著他雙眼傻笑著，許昊天緊盯她濕潤的嘴唇，咽了咽口水，這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對視。許昊天迅速把臉撇開，磕磕巴巴的問：“你……醉了，房間號……多少？”


  “5……5……5……5……”


  “多少？”感覺聽的不太清楚，許昊天把耳朵湊在她嘴邊，依稀聽著她說：“5……5……5……5……”


  “行吧！”說完無奈的抱起戚一，走到她說的5555號房，結果往戚一的包裏掏出門禁卡時，發現一直打開不了門，隨後以為是打開，沒想到從房間裏打開門的是尹力。


  尹力看著許昊天抱著醉醺醺的戚一，心裏一頓，毫不客氣的對著他說：“我怎麽在劇組沒有見過你？你是哪個部門的？還是說你是.……哪個演員？”


  “我還想問你呢，你誰啊？怎麽在她的房間裏？”


  尹力深呼一口氣，從許昊天懷裏搶過戚一，凶神惡煞的對著他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種人起的是什麽心思，小小年紀不學好，盡是想些歪門邪道。”


  “什麽歪門邪道？有病啊你！”許昊天順勢搶過戚一，一臉保護欲的看著戚一昏昏欲睡，然後抬起頭警惕的看著尹力，兩人就這樣來回爭執，直到戚一的助理跑來。


  “許……許昊天？你怎麽來了？”助理喘著氣看著他懷裏的戚一，驚呼道：“戚……戚導？她……在你這？”


  許昊天抿著嘴，還是沒有忍住心裏的火，就衝她吼著：“你這個助理怎麽當的？現在才來？她都喝醉了，你還讓她一個人回來？萬一出了什麽事，你擔得起責任嗎？”


  小助理很委屈的說：“我……我就是看著戚導有點喝醉了，開車帶她回酒店，然後戚導她說難受，我就去附近的藥店買了葡萄糖，當我再回車裏的時候，戚導已經自己下車了，我就到處找她……然後想著她是不是回酒店了，我就去戚導的房間，拍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開，我就每層樓找，後來.……就是這樣……”小助理說的話越來越小，低著頭掐著手指，這也是她的責任。


  許昊天聽後看向她手裏的口袋，確實是葡萄糖，原來自己錯怪她了，一臉尷尬的說：“那個.……剛剛……對不起，我.……說的話.……太重了，你.……”


  小助理聽後，快速抹去眼角的淚水，揮著手趕緊說道：“不不不……是我做事太粗心了，其實，你說的也對.……”


  尹力瞧著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這是**裸的忽視他好吧！沒好氣的說：“你們.……說完了嗎？”


  許昊天這才回神指著尹力問助理說：“他是誰？怎麽在白戚一的房間裏？”


  小助理用很抱歉的表情看著尹力，然後弱弱說一句：“這.……不是戚導的房間，戚導的房間在5050。”小助理說完，許昊天直接愣在原低，尷尬的搓著後腦勺，沒等他說話，尹力就問助理，也指著他問：“他是誰？”


  “戚導的弟弟，尹老師，真對不起，打擾到您了，他第一次來，估計是走錯了。”在戚一身邊這麽久，一般的人情世故還是懂的，最後大家隻見戚一突然睜開雙眼，很認真的盯著許昊天說：“5050，嘿嘿，我記起來了.……50……50……嗯。”然後又昏睡過去。


  許昊天此時此刻真的很想揍她，多大的人了，小心翼翼的抬頭看著雙手抱胸的尹力說：“不好意思，嘿嘿……誤會……誤會……”說完撒腿就跑，小助理反應過來後，先是對尹力很抱歉的鞠了躬，隨後喊道：“這邊”。


  尹力無語的看著消失背影的他們，關上門後，走到洗手間，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又打開微博，九千萬的粉絲，他居然不認識自己？一臉難以自信的又看著鏡子的自己，自言自語道：“不認識我？我拍過那麽多，一部也沒看過？”


  另一邊，許昊天和助理把戚一送回房間後，仔仔細細的照顧了戚一，忙完後對助理說：“你先回去吧！這裏有我。”


  “那行，有什麽需要就叫我，我就住在隔壁。”


  許昊天點頭示意，小助理轉身又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戚一，許昊天瞧後立刻說：“我照顧她，你就放心吧！”小助理任是有所顧慮的轉身離開，關門時都還猶豫一番才回房間。


  許昊天聽到門聲後，走到洗手間裏洗澡，洗澡淋浴的聲音吵醒了戚一，她迷迷糊糊的起床，揉著眼，也沒穿拖鞋就走到洗漱間。


  戚一的洗手間門把壞了鎖不了，直接打開門走進去，然後模糊的看著霧氣裏全身**的人洗著澡，然後再往下看，白晃晃的屁股，直到他轉身的那一刻，兩人都尖叫著。


  “白戚一，你變態啊！”


  “你……你.……”戚一立刻轉身，這一刻頭腦比什麽時候都清醒，背著他指著問：“你……你怎麽在我房間？”


  “大姐，能先出去嗎？”許昊天咬牙切齒說的同時，一直用雙手捂住自己最脆弱的地方。戚一用最快的速度衝出去，大口喘著氣，滿腦子都是剛剛的那一幕，怎麽都揮灑不掉那段記憶。


  許昊天快速洗完，穿上浴袍走出來，瞧著戚一搖頭晃腦的，直接從後麵擁住她說：“你說，該看到的你都看了，是不是該.……”然後俯身在她耳邊繼續說：“對我負責啊？”


  戚一滿臉通紅，都已經忘記掙紮這件事，緩過神來的戚一，咽了咽口水說：“我……這.……小時候還給你洗過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