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成長（5）
“我不”
“你下不下來？”
“就不”越說吳樂的手摟著範豔紅的脖子越緊。
“脖子.……窒息了，吳樂，我要窒息了……”範豔紅喘不上氣，無論怎麽拍打她的手，就像是塗了膠水那般凝固，最後還是薛譚明和馬超兩人使勁扳開吳樂的雙手雙腳，範豔紅這才脫身。
還以為這樣吳樂會安分點，沒想到整個人又掛在薛譚明身上，還吼著：“不要鬆開我”
“好好好，不鬆開。”薛譚明繼續說：“沒事，就讓她這樣吧！”邊說邊哄著吳樂，就像哄著小孩子，他還怕吳樂掉下去，雙手拖住她的大腿，時不時的往上提。
馬超瞧後，雖然心裏有那麽一絲不舒服，但並沒有多想什麽，還對著胡宇晨吐槽著：“哎呀，今天智障倒是做了回人事。”
“你還是多關心你自己吧！”宇晨說完拍拍他的肩，這麽多年的兄弟，也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麽。
李思思這時發現範豔紅的異常，隻要每次她碰到胡宇晨，很尷尬的避開，這可不是她的風格。難道是真的放下了？但看起來又不像。
“範豔紅，我們.……”胡宇晨和範豔紅走在隊伍最後麵，他叫住她，因為有些事情是需要說清楚的。
“不用說了，我很好，謝謝。”
“今天我們說清楚”
“我們.……難道還沒說清楚嗎？”範豔紅雙眼紅潤，眼神一直在躲避他，她背過身去快速擦著眼角即將滴落的淚水，然後仰著頭說：“走吧，他們都很前麵了。”說完擺著雙手大步向前走，在胡宇晨看不到地方這才痛苦著，但又不敢哭出聲，每次淚水落下時候，她都會快速的用衣袖擦幹。
剛開學那會兒，範豔紅終於鼓足勇氣向胡宇晨告白，這件事她沒有告訴所有人，尤其是戚一。都快畢業了，再不告白恐怕就來不及，所以這天她挑選天氣不錯的日子約胡宇晨在校外一家新開的咖啡廳見麵。
“這裏……”範豔紅舉著手，看著走進來的胡宇晨，今天的她是刻意打扮了下，與平時的穿搭風格不太想象，今天穿的風格特別像戚一。
“我幫你點了美式咖啡”
“謝謝”隨後喝了一口咖啡，仔細品嚐後才說：“不錯，對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範豔紅嬌羞的低著頭，拿著小勺在咖啡杯裏攪動著說：“其實.……今天找你來，我是有件事想對你說.……”說完後也停止手上的動作，端正的坐好，對著他說：“我喜歡你”。
胡宇晨聽後瞬間皺眉，又快速的撫平，準備開口拒絕時被範豔紅打斷，隻聽她說：“我知道你喜歡戚一，但是戚一已經和易軒易在一起了，而且還是在香格裏拉易軒易告白的，既然……戚一有了男朋友，你是不是也能放下？”
“戚一和易軒易在一起了？”胡宇晨現在的關注點一直在戚一的事情，根本沒有在意她後麵說的什麽。
“是啊，你不知道嗎？”範豔紅一直以為他應該知道，畢竟這件事馬超和薛譚明都知道，可誰想他們都瞞著他。她又接著說：“胡宇晨，我……我是從大一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你的，一直都不敢向你告白，今天我是鼓足勇氣.……”話未說完，宇晨就說：“不好意思，我有喜歡的人。”
“我……我.……我知道，但.……”範豔紅就知道他會這樣說，隻是沒想到拒絕的這麽幹脆，還以為她告白後他會驚訝，沒想到卻是皺著眉。慢慢的低著頭，看著麵前的咖啡，咖啡倒影裏麵的那個人。
“其實.……你拒絕，也在我的意料之中，隻是.……終於說出口了。”範豔紅自欺欺人的抬頭對著他笑，又慌亂的低頭，端起杯子大口大口的喝著咖啡，即使有點燙，她也忍住了。喝完後，抽出紙巾擦擦嘴，然後起身說：“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然後就快速走出去。
胡宇晨喝了一口咖啡，腦子裏一直都是戚一的事情，是不是自己當時要是開口表白了，結局就會不一樣呢？
接下來的日子，範豔紅隻要見到自己，她都會躲開，不管是說話還是眼神，都在躲他。所以他才想說找她好好談談，即使告白被拒絕了，也能做朋友。
第二天戚一等人接到警察的通知，眾人進了警察局後，讓他們指認犯罪嫌疑人，當戚一看到站在裏麵的居然有安木恒。
大家都指著柴君偉，警察瞧後點著頭，然後又讓他們出去。
“安木恒？對，我記起來了，那個人叫安木恒。”薛譚明吃著棒棒糖，他也很納悶為什麽他在裏麵。
“肯定是打架什麽的，混混不都是這樣嗎？”範豔紅說著。
然後警察走來，幾乎沒什麽事情，所有人都準備走了，戚一走在最後麵，軒易回頭看她站在原地，隻聽她說：“警察叔叔，我能知道，安木恒是犯了什麽事嗎？”
“安木恒？你認識他？他啊，打架鬥毆。”
“謝謝警察叔叔”
軒易走來，拉著她的手問：“怎麽了？”
“沒事，走吧！”
戚一走出警察局後，還是回頭看了看，剛剛看安木恒的樣子，他變了很多，頭發也剃了，隻是臉上多了很多傷痕，整個人很頹廢，跟當時看的他完全是兩個人。
警局裏，安木恒坐在地上靠著牆閉著眼，耳邊傳來柴君偉的聲音：“安木恒，你不讓我好過，我也要拉你下地獄，你給我等著。”
安木恒睜開雙眼，看著蹲在身邊的柴君偉，那泛著油光的臉中，眼神仇視著他，他卻習以為常，整個人散發冷意說：“我等著”。
沒一會兒就聽見警察打開門說：“安木恒，有人保釋你，出來吧！”聽後，安木恒又不屑的瞧了瞧了他，隨後從地上站起來，蔑視俯視著還蹲著的柴君偉說：“果然是個扶不起的阿鬥”，冷哼一聲走出去，他剛走門警官就立刻鎖上門。
柴君偉像瘋了一樣的跑到門前，拍打著，一直盯著安木恒的後背，大聲咒罵道：“安木恒，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吼什麽吼？”警官聽後拿出警棍敲打著鐵欄，見他老實一些才收起警棍走到一邊。
即使看不到安木恒的身影，在柴君偉腦裏他一直揮散不去，他順著杆子坐在地上，心裏暗暗發誓，別等他出來，隻要他一出來一定弄死他，還要弄死那些人。
安木恒走出警局，看到熟悉的那輛黑色轎車，走過去打開後座車門，坐上車後對著身邊的人喊道：“老大”。
“打架？”
“老大，我……”
“嗬嗬.……開車。”老大朝著司機說著。
一路上安木恒都在查探老大的表情，他雙手捏成拳，還在想著怎麽開後解釋，就聽老大說：“我曾經教導過你，遇到事情不要衝動，像那種無恥之尤的人，何必為他們動怒呢？”
“是我衝動了”安木恒低著頭歎了一口氣，捏成拳的手也鬆了。最後柴君偉被判了5年，這其中就有老大的推動，隻不過5年對他來說，足夠了。
柴君偉判刑的消息戚一他們都知道了，具體還有什麽因素，他們就不得而知了。
大四這年也是人生轉折的一年.……
戚一選擇報考跨專業的導演研究生；李思思選擇報考法語的研究生；範豔紅選擇出國留學；吳樂去了一家外企實習；胡宇晨整天待在實驗室裏；馬超在準備教師資格證；薛譚明則開啟他慢慢的創業之路。
這天，易軒易等著戚一學習完，在宿舍樓下等她下來，看到戚一走到他麵前那一刻，他抿著嘴，有些話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戚一瞧見軒易的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怎麽了？有什麽話你就說吧！”
軒易看著戚一的眼睛，雙手捧著她的臉，在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後才緩緩的說：“戚一，我要.……出國留學。”
“就這事？”戚一一聽還以為是什麽大事，結果就是出國留學。
“你……同意我去？”軒易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因為在做這個決定之後，心裏反複掙紮，看了很多文章、小說，幾乎都是因為其中一方出國留學鬧得很僵。
戚一的手蓋在他手背上說：“軒易，這有什麽不同意的？出國留學不就是為了有更好的未來嗎？我支持你，就像你支持我選擇導演這個專業一樣，即使這條道路很艱辛。我會等你的，但是我得聲明，你別出了國，看到那些國外金發碧眼的美女，受不了誘惑。”戚一越說聲音越小，國外的美女不僅個高、身材也好，再看看自己，別提了。
“傻丫頭，不會的，等我回來。”軒易寵溺的揉了揉她柔軟的發絲，心裏的結似乎好像打開了，這麽通情達理、這麽好的女朋友可得看好了。
“那你，多久走啊？”
“等證件辦理下來，就出發。”聽完軒易的話，戚一緊緊的抱著他的腰，頭也埋在他懷裏，聞著他身上獨有的香味，不舍的說：“這麽快啊？”
“舍不得我？”
“是啊，那.……算了。”戚一欲言又止，想了想有些話還是先別說。
“什麽？”
“沒什麽，明天我就不學習了，好好陪你。”戚一抬起頭，傻笑著，是不是人都是在失去後才知道珍惜？一想到好幾年都有可能見不到他，心裏一陣難過，自從和他在一起很少有過二人時間，不是在學習就是和朋友們一起。
“好啊，明天想去哪裏玩？”
“聽你的”
天氣越來越冷，他就像火爐子一樣暖和，抱著他都不想鬆手。路過的同學都見怪不怪，大學戀愛很正常，隻是膽子這麽大的膩歪在一起的，還真少見。
回到宿舍後的戚一，懷裏都殘留著他的溫度，喜眉笑眼的打開宿舍們，除了吳樂還沒有回來，其餘都待在宿舍裏。戚一換好鞋，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也快到吳樂下班的時間了。
“吳樂今晚不回來了，她要加班。”範豔紅掛完電話通知給她們兩人。
“加班？加這麽晚？”戚一問道。
“是啊，聽說她們公司缺人，吳樂要是這個幾個月幹的不錯的話，應該可以轉正，她們公司待遇好像也不錯。”範豔紅邊下床邊說，然後穿上拖鞋去洗手間，沒一會兒就出來，開始換衣服，看樣子是要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