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欺人太甚！
秦玄曜一直到鄰近中午方才是過來，騎著大馬，身後則是牽著一匹小馬，原來遲到，卻是因為這一匹小馬。看到在門口幹巴巴的等候了一個上午的豆豆，秦玄曜的臉上就是戴上了不好意思，婉清看到秦玄曜過來，正在掌廚的她隻能讓豆豆先陪著秦玄曜檢查作業，自己則是又是加了一個人的飯量。
吃飯的時候，婉清自然是沒有上桌，隻是讓秦玄曜和豆豆一起吃，自己則是在廚房用了一點，用過飯以後，秦玄曜方才是和婉清說上話。“這小馬駒還年幼，速度有些慢，所以耽擱到了現在，多寫顧夫人的款待。”秦玄曜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然後就是對婉清說道。
說句老實話就是婉清的廚藝實在是不怎麽樣，但是那些菜肴的搭配卻是讓秦玄曜耳目一新，雖然味道還是那個味道，但是比起那些在家裏吃的每日裏都是一模一樣的飯菜，秦玄曜卻是吃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意味來。
“秦公子說笑了，豆豆頑劣，秦公子費心思了。”婉清隻是幹巴巴的接了一句，她不是一個多話的人，雖然口才不錯，但是麵對秦玄曜，卻是著實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隻是幹巴巴的回了一句，看到婉清的樣子，秦玄曜也隻是笑笑，然後就是帶著豆豆出去了。
孩子是自己的心頭肉，豆豆去河對麵，婉清自然也是十分的擔心，所以便是關了門，提著竹藍下了地，在一個看得見豆豆和秦玄曜的地方，一邊做事一邊看著兒子學習騎馬，馬是小馬駒，是秦玄曜特地為豆豆準備的，十分的溫順，時不時的完全感覺還是可以從那邊聽到豆豆和秦玄曜的笑聲，完全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豆豆開心，她也是十分的開心。
婉清是個安靜的性格，豆豆在那邊騎馬，她就是在地裏蹲著拔草拔了一個下午，時不時的抬頭看看豆豆和秦玄曜，心裏頓時就是十分的滿足了。
“婉娘，我看你後麵的山裏，倒是結了好一些漂亮的果子，也不知道是什麽，不知道能不能吃。”荀大嫂子從山裏砍柴歸來，然後就是笑著和婉清說道，婉清嗬嗬笑笑，然後就是搖了搖頭。
“你就來貧我。不過一些冬棗罷了。”
“你那冬棗怎麽長的，咱們院子裏麵也是有一株，可是就是沒有你的那麽大，一顆顆的，我看著啊，大的倒是有嬰兒拳頭那麽大，快告訴我，來年我也來結些，左右那顆棗子樹，合著也是我們家的。”荀大嫂子的臉上帶著笑容，然後就是問道，婉清自然是笑眯眯的告訴了荀大嫂子，她是不在乎這些事情的，既然荀大嫂子喜歡，那就告訴就是。
“就是開花的時候，將大部分的花都是打了，隻留下小部分的結果子，這樣的果子就是結的大了。”婉清微笑著說道，這個時代不管是什麽東西但凡是能夠吃的，大家都是寶貝著，所以像婉清這樣，將樹上的花打掉大半的，卻是著實少見。
“原來是這樣，我明年也試試，你那棗子，可甜了。”荀大嫂子笑嗬嗬的說道，兩個人不過說了一會兒話，婉清再回過頭的時候，就是看到一個穿著不錯的少女朝著那邊去了，婉清的眉眼挑了一下，荀大嫂子也是順著婉清的目光看了過去，卻是看到荀小雅卻是朝著那邊去了。
“這個妮子，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錯，豆豆的這個先生，確實是一表人才。”荀大嫂子笑嗬嗬的說了一句，然後就是看向了婉清，“婉娘，你看，這郎有情妾有意的，你何不撮合一下？我看那少年，是不錯的。”
婉清楞了一下，然後就是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荀大嫂子，“不是郎有情妾有意，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婉清淡淡的說道，荀大嫂子一時間卻是沒有弄清楚這句話的意思，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看到婉清已經拔草了，荀大嫂子將刀子放在地裏，然後就是看著婉清。
“婉娘，咱們認識這麽多年，你怎的就說出了這樣的話來，難道我家小妹差勁了麽？好得也是讀了書的，這附近村裏，都是頭一份的。”荀大嫂子懂了意思以後，就是不買賬了，看著婉清，頗有一些潑皮無賴的氣勢。
婉清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就是看著荀大嫂子，“不是我不給你麵子，也不是我說出這樣的話來，那裏的，是個響當當的大人物，家大業大，是看不起一個鄉村之中的女子的，即使就是讀了幾句書也是看不起的，再者，就算他們郎有情妾有意，這最後的結局，也就是這樣了，這件大家貴族啊，最講究的，就是身份地位。”
婉清的話讓荀大嫂子愣在了那裏，許久，方才是苦澀的吧嗒了一下嘴巴，“那再不濟，他都是做了豆豆的老師，怎麽說也不至於看不起我們鄉下人家吧，再說了，做豆豆老師，想必家中也不怎樣，我家雖然窮了點，但是小妹嫁出去，嫁妝還是有一二百兩的。”
婉清哭笑不得的看著荀大嫂子，“大嫂子，不是我打擊你，秦公子來教導豆豆讀書，是因為曾經欠我一個人情，他不想欠我一個人情，所以方才是做了這先生的苦差事，等到來日豆豆學成，估計他也是不回來了，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各自過各自的日子，所以大嫂子你還是要回去好好的規勸一下你家小姑，有些人，是隻能想想的。”婉清歎了口氣，然後就是看向了那邊，荀小雅已經和秦玄曜說氣話來了，也不知道誰說得多誰說的少，但是婉清知道，秦玄曜是不會拒絕和荀小雅聊天的，畢竟是大家族走出來的，這一點風度，還是有的。
許久，荀大嫂子方才是開口，“你這個秦公子，身份當真是了不得的？”
婉清點點頭，荀大嫂子許久都是沒有動，最後隻是拿起刀，然後就是離去了，婉清又是朝著那邊看去，卻是不見了秦玄曜，隻有豆豆和荀小雅站在那裏，豆豆是第一次學騎馬，自然是十分的開心，在那裏擺弄個不停，婉清看著豆豆的樣子，嘴角的笑容則是越來越深，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驟變忽然就是發生了，婉清站起來，然後就是直接朝著那邊奔跑了過去，卻是荀小雅左右看看，趁著無人，將豆豆推到了河裏麵。
浣沙溪的水十分的深，尤其是河對麵，沒有村莊，隻有一些農田一類的在那邊，那邊深的地方浣溪沙的水足有十幾米深，豆豆還是個小孩子，根本就是不會鳧水，荀小雅這一推，卻是將豆豆推入了萬劫不複之地。
“豆豆！”婉清瘋子一般的朝著那邊跑去，秦玄曜先前不過是回去為豆豆將豆豆騎馬的時候掉落的一個小東西撿回來，聽到婉清的呼喚以後，心下一驚，飛快跑到了河邊，卻是看到小馬駒正站在那裏，看著河裏，而荀小雅則是一臉得意的看著河裏。
那邊婉清飛快的飛了過來，秦玄曜顧不得其他，急忙跳了下去，朝著下麵潛去，這一帶的水似乎是比較深，秦玄曜很久方才是看到豆豆的身影，卻見豆豆正在自己費勁的朝著下麵遊，秦玄曜楞了一下，此刻豆豆的臉有些模糊，但是秦玄曜還是看到豆豆的努力，秦玄曜輕輕的攬住豆豆，直接衝出了水麵。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豆豆一上岸，荀小雅看到豆豆的樣子，方才是意識到自己似乎是hi闖禍了，連連退了幾步，然後就是風一般的跑開了，這個時候自然是美人顧及到荀小雅，婉清風一般的跑到豆豆的身邊，然後就是緊緊的抓住了豆豆的手。
“豆豆，你怎麽樣？”
豆豆此刻肚子裏麵的髒水都是已經吐了出來，雖然臉色還是很蒼白，但是還是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豆豆沒有事情，娘親你不要擔心。”
看到豆豆的樣子，婉清的眼圈兒早就是紅了，聽了豆豆的話以後，點點頭，眼淚卻是不爭氣的往下掉著。秦玄曜的臉上有些愧疚，然後就是輕輕的抱起了豆豆。“顧夫人，豆豆剛才水裏出來，現在肯定很冷，咱們先回去吧，先給豆豆洗個澡，換身衣服，免得感冒了。”
婉清急忙點頭，跟在秦玄曜的身後朝著宅子走去，回到家裏，婉清又是去廚房打熱水，然後又是為豆豆準備衣服，抱著豆豆洗了澡，婉清的心情方才是好了一些，然後就是出門看向了秦玄曜，秦玄曜此刻正坐在廊下，見到婉清出來，卻是低下了腦袋。
“是玄曜照顧不周，還請顧夫人賜罪。”秦玄曜的話語十分的沉著，看著婉清，然後就是說說道，婉清卻是搖了搖頭，然後就是坐在了秦玄曜的對麵，親自為秦玄曜沏了一杯茶。
“秦公子肯定也是嚇得不輕的吧，這件事情不怪秦公子，是那小子，自己曾經將人家推下水，如今不過是報複罷了。”婉清低著腦袋，話語十分的肯定，但是秦玄曜還是從婉清的身上感受到了森森怒火，聽了婉清的話以後，秦玄曜也是一愣，然後就是看向了已經穿著整齊的豆豆，大馬帶著小馬到了院子，然後就是幹巴巴的看著秦玄曜，豆豆掉到河裏，顯然是嚇得不輕，此刻卻是依偎在婉清的懷裏，怎麽都是不肯離去。
婉清也是輕輕摸著豆豆的腦袋，看著豆豆眼中的害怕，嘴角卻是戴上了柔和的笑容，“乖兒子，不怕，現在事情已經過去了。”
許久，豆豆方才是點點頭，然後看向了秦玄曜，“秦叔叔會為豆豆去報仇嗎？上次豆豆推了荀小雅，荀二伯伯就是過來，還要打豆豆，還欺負娘。”豆豆的眼中蓄著淚水，但是還是記得婉清和他說過的話，男兒有淚不輕彈，很快就是低下腦袋，使勁的將眼淚給眨回去。
秦玄曜看著豆豆的樣子，無由的心裏卻是對這對母子產生了憐憫之身，將豆豆抱過去，然後就是親自為豆豆擦去了眼角的淚水。“你放心，這次秦叔叔一定幫你，但是豆豆，我不能永遠都是幫助你的，所以你若是想要將欺負你的人打回去，還是要自己努力，以後變得更強大，是不是？”
豆豆點頭，然後就是看向了婉清，“豆豆每天都很努力，豆豆答應了娘，以後要保護娘，不讓任何人欺負娘。”
聽著豆豆的童言童語，婉清轉過了頭去，秦玄曜卻是笑著點頭，“我家豆豆真厲害，我相信豆豆是可以做到的，不出幾年，豆豆一定比任何人還厲害。”
似乎是秦玄曜的笑容感染了豆豆，還是鼓勵的話語讓豆豆的精神一振，聽了秦玄曜的話以後，豆豆的眼睛亮閃閃的，然後就是點頭。婉清看著兩個人，嘴角也是戴上了一抹溫和的笑容，隻是當著孩子的麵，所有的眼淚都是吞了回去。
“夫人無需擔心，炫耀保證，那家人，以後斷然是不可能再來欺負夫人。”秦玄曜看著婉清的樣子，然後就是認真的說道，婉清卻是搖了搖頭。
“秦公子言重了，本不過就是鄰居之間，先前也是他們有矛盾在先，這件事情，還是我去處理吧，謝謝秦公子救下小兒。”婉清低著腦袋，然後就是十分溫和的說道，秦玄曜擺擺手沒有說話，爾後才是看向了已經自己進來了的馬。
“小馬駒腳程不好，若是牽來牽去，難免費些時間，反正現在是豆豆在用，就讓小馬駒留在這裏吧，還要麻煩夫人照顧一番了。”
“秦公子客氣了，這是我的分內之事，秦公子放心，我一定是可以做好的。”說著，婉清又是看向了豆豆，“豆豆，你的小馬駒要留下來了，你是不是應該給小馬駒準備一個家呢？”
豆豆看著婉清，然後又是看向了小馬駒，最後開心戰勝了恐懼，慢慢的走到小馬駒麵前，牽著小馬駒朝著後麵走去，後麵還養了一些雞鴨，卻也是有空地方來關押小馬駒，哪知道豆豆卻是不是帶著小馬駒去後麵，而是直接帶著小馬駒進了自己的房間，婉清哭笑不得的看著豆豆，秦玄曜嘴角卻是戴上了笑容。
“夫人無需擔心，不過就是小孩子家家的愛好罷了。”
婉清點點頭，然後就是看著豆豆，不一會兒，豆豆就是出現了臉色臭臭的，秦玄曜嘴角帶著笑容，低著腦袋不說話，婉清看著豆豆臉上臭臭的身軀，雖然是不甚了解，但是也是知道，肯定是沒有發生什麽好事的。
“夫人，雖然說小馬駒是十分的溫和，但是有時候也是會發脾氣，豆豆年紀還小，我不在的時候，還請夫人約束豆豆，不要私自騎馬。”
婉清點頭，秦玄曜自然是知道婉清是會照做的，這麽說了以後，然後就是看向了婉清。“這段時間黔州山民多暴亂，我要過去一段時將，少則三五個月，多則半年就是會回來，這段時間不能教導豆豆，煩請夫人告訴豆豆，不要等我過來。”
“這件事還是你和他說吧，我和他說了，他是不相信的，你放心，豆豆一直最想做的，就是做一個大英雄，拯救平民於水火之中，知道秦公子是要去救人，自然是不會不舍的。”婉清笑嗬嗬的說道，秦玄曜楞了一下，然後就是點了點頭。
“卻也不是做什麽大英雄，黔州那一帶本來就是流放之地，又窮又破的，那些流放的人逃亡後就是進入了山裏，成了山民，隔三差五的就是出來搶劫那一帶的富商和百姓，民不聊生，偏生她們又是站著天時地利，黔州很多地區都是崎嶇不平，山高又險，所以一直都是不能剿滅幹淨，這年年的，都得派人過去。”秦玄曜的話語裏麵都是無奈，對這些禍害百姓的山民，大家都是恨得很，但是又是無可奈何，往山裏一躲，三五個士兵過去根本就是不怕你，打不對過去根本就是無法抓到他們，所以便是成了這樣的局麵。
看著秦玄曜，婉清的眼睛卻是轉了一下，然後就是低下了腦袋，為秦玄曜續上了一杯茶。“秦公子所說的這些山民，究竟是怎麽來的？我確實從來都是沒有聽說。”
“這些山民，要麽是流犯，因為犯了大錯誤，流放到黔州，過去以後偷跑了，然後做了山民，還有一些則是占山為王的草寇，除了這些，還有一些則是黔州一帶或者從外地跑過去的沒有身份的平頭百姓，聚在一起，就是成了山民。”聽了婉清的話語以後，秦玄曜的眼睛一亮，然後就是笑嗬嗬的和婉清說道。
婉清微微一笑，“秦公子可是想過，招安？”
“想過，這些年更是派了使者進山去談判，但是使者不是被殺了，就是被打得重傷送下山，根本就是於事無補。”秦玄曜搖頭，然後就是說道。
“山中有些流民乃是重犯，自然是不願意招安的，一招安回來，他們不就是慘了，說不準還要被殺了腦袋，誰會這麽傻。”婉清笑嗬嗬的說了一句，秦玄曜抬起頭看著婉清，然後就是愣在了那裏，確實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招安這一條路，確實走不通的。
“不過，事無絕對。”婉清抬起頭，然後就是笑眯眯的看著婉清。
“還請顧夫人賜教。”秦玄曜低著腦袋，十分認真的說道，屋後傳來了豆豆開心的笑聲，婉清看著眼前的男子，然後就是搖了搖頭，權當就是感謝他教導豆豆的恩情吧。
“不過是我的一點拙見，若是能夠幫到秦公子，那是最好不過。”婉清續上茶杯，“我請問秦公子一個問題，山民最缺什麽？”
“自然是米糧。”秦玄曜抬起頭，十分認真的說道，“難道顧夫人讓我給那些山民送上米糧去？”秦玄曜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是，又不是。”婉清笑著點頭，然後又是搖頭，秦玄曜看著婉清，一時間卻是不知道婉清的葫蘆裏麵賣的是什麽藥。婉清卻是嗬嗬一笑。
“山民自然是卻米糧的，所以才會下山來打劫，但是山民之中，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大惡之人，很多人都是迫於無奈，方才是做了山民，秦公子和不從這些人下手，滿是給予他們好處，然後再是和她們最後，最後更是幫著他們弄來戶籍，這些人以前都是老老實實的平頭百姓，有了戶籍有了土地，難道他們還願意做山民？”婉清笑嗬嗬的看著秦玄曜，婉清的一番話卻是讓秦玄曜幡然醒悟，是啊，有土地有家的，誰願意做一個山民？秦玄曜的眼中異彩連連，看得婉清好一陣無奈，說完以後，秦玄曜就是起身。
“多謝顧夫人，在下還有一些事情，就是不打擾夫人了。”說著，秦玄曜就是已經上了馬，然後迅速離去。晚晴看著秦玄曜的樣子，然後就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秦玄曜不愧是秦氏家族的接班人，光是這一份心，足以勝任秦氏未來的家主之位，婉清歎了口氣，然後就是拿起茶壺倒水，卻是發現茶壺裏麵已經是沒有水了，婉清嫌棄的看了一眼茶壺，“連你也是這樣的耍我。”
說著，放下茶壺，進了房間，原本不過是進門看看，可是一到房間，一股淡淡的臭味就是在房間蔓延，婉清皺起了眉頭，她愛幹淨，所以家裏的衛生弄得十分的好，怎麽會來這麽一股子臭味？
這麽想著，婉清就是朝著前麵走去，到了睡房，赫然便是看到放中間正有一坨還帶著濕氣的，難聞的馬屎，婉清看到馬屎以後，臉你立刻就是黑了什麽都是顧不得，直接朝著院子後麵走去。
“顧豆豆，你給我解釋清楚，房中的馬屎怎麽回事？”到了後院，婉清一聲大吼，就是看到豆豆此刻正專心致誌的在那理給馬備窩，聽到婉清的話以後，豆豆吐了吐舌頭，然後就是有些小心翼翼可憐巴巴的看著婉清。“娘，不怪我，是小豆豆幹的好事。”說著，豆豆的目光就是看向了小馬駒，小馬駒似乎是十分的喜歡豆豆準備的窩，立刻正站在那裏嚼著東西，感受到豆豆看過來的目光，竟然還抬頭看了一眼婉清。
婉清看著這一人一馬，本來隻是來質問一下，但是看到豆豆可憐巴巴的目光以後，所有的質問都是去了，想到豆豆今晚上還是受了驚嚇，婉清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就是去房中處理去了。
看著婉清離去的方向，豆豆卻是吐了吐舌頭，然後看著小馬駒。“小豆豆啊，你太不愛幹淨了，這下今晚上娘肯定是要睡得不安穩了。”豆豆衣服老氣橫秋的樣子，看著小馬駒，雙手叉腰，然後就是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樣子，對著小馬駒說道。
小馬駒打了一個響鼻，算是回應了豆豆，大母雞帶著一群小雞咯咯咯咯咯的過去，昂頭挺胸，似乎是在諷刺豆豆對牛彈琴，但是豆豆卻是渾然一副我不知道的樣子，拉著小馬駒，說的十分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