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 跳湖自殺……
“嗯。”公孫雪淡淡點了頭，收回目光看著趙子倩道：“你若有個世家小姐該有的樣子，日後親事自是隨你挑選。但你若一直這樣發瘋………”
說到這兒，公孫雪站起身來，負手而立，眸光沉靜地看著趙子倩。平白讓趙子倩多了一種壓迫感。
“我想沒有哪個人又或者哪個世家願意娶一個會雖是發狂發瘋的當家主母。換位思考，如果你哥哥要娶這樣一個人，你想想，你會不會同意，舅舅舅母，又會不會同意？”
話罷，公孫雪收回目光，轉身道：“我言盡於此。你要繼續發瘋是你的事情，但你若真的瘋了，我就讓人把你送到平成附近的尼姑庵去，讓你自生自滅，省的你在這兒讓你哥哥和父母憂心。你知道的，若他日|你哥哥高中，最不需要的就是一個會發瘋的妹妹。”
頓了頓，公孫雪繼續道：“我想，蘇公子也不會願意娶這樣一個人。”
她說著目光望向遠方，蹙眉道：“趙子倩，你知道的，我什麽事兒都做得出來，你好自為之。”
話罷，再不發一眼，抬腳便走了出去。
而跪坐在地上的趙子倩臉色慘白的不成樣子，她目送著公孫雪離開，直到公孫雪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方才淚如雨下，痛苦道：“為什麽要這麽對我？你們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啊？為什麽？為什麽啊……”
諾大個落櫻閣，到處都回響著趙子倩痛苦的哭喊聲，即便公孫雪走出好遠，那聲音仍舊能順著風過來，讓公孫雪聽見。
紅葉明白公孫雪的意思，也知道公孫雪下的是一劑猛藥。是以，猶豫再三，沒有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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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雪下的那一劑猛藥的確是起了點兒作用，趙子倩痛哭之後消停下來，總算是願意吃藥。將軍府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尚未鬆下多久，趙子倩便投湖去了。而這前後不過是兩天時間。
被公孫雪撈上來的時候，身上已然濕透。
趙子燁匆匆趕來的時候，就看見公孫雪寒著一張臉從將軍府的湖裏出來，把趙子倩放在岸邊後，便伸手摁壓她的胸口，快速摁壓了幾十下後。趙子倩猛地吐了口水，這才悠悠轉醒，眼看著周圍一圈人，神情很是迷茫。
好半晌，目光才落在趙詩韻臉上，見趙詩韻掩著帕子在抹眼淚，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問道：“姑母，你為什麽在哭？”
趙詩韻心下難受，被她這麽一問，鼻子越發酸澀了，“你這孩子，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尋死？”
“尋死？”趙子倩神情茫然，須臾搖了搖頭，道：“我沒有尋死，我明明記得我在睡覺……”
趙詩韻聞言一怔，看向不遠處的兩個小丫鬟，小丫鬟忙擺手道：“夫人明鑒，我們親眼瞧見表小姐自己跳下去的，並沒有撒謊。”
“我相信你們沒有撒謊。”公孫雪看向兩個小丫鬟，搶在趙詩韻之前開口，兩個小丫鬟這才鬆了口氣。
“母親，我們先送她回落櫻閣，有什麽事情，回頭再說。”
趙詩韻聞言點了點頭，這才在玲瓏地攙扶下站起身來。
她在聽聞趙子倩跳河尋死的時候，腿軟的厲害，站都站不住，最後還是讓人攙扶著她過來的。
“我來吧。”
見公孫雪渾身濕透，卻還是把趙子倩從地上抱了起來，趙子燁皺了皺眉，上前一步開口道。、
“不用。”公孫雪搖頭，解釋道：“左右我身上已經濕了，沒必要再搭上你一個。”
聞言，趙子燁不在多說。退讓到一邊，好讓公孫雪先過。
趙子倩神情依舊恍惚，見公孫雪全身上下都濕漉漉，抱著自己往回走的時候，頭發還在滴水，抿了抿唇，斂著眉眼到底沒有吭聲。
公孫雪將人送回去後，便交代彩蝶帶人給趙子倩換衣服洗漱，自己則往鬆月閣去了。
她今日裏，原本是宴請溫思然等人給他們賠不是去了，這次倒是沒遇上尉遲瑛，心情總得來說還不錯，可誰曾想剛一回府就見小丫鬟火急火燎的跑過來，跟她說趙子倩跳湖了。
她心下一緊，想都沒想便衝了過去。但還在去的及時，不至於出什麽大的問題。
可即便如此，也足夠讓她頭疼了。
想到這兒，她伸手揉了揉發疼的額頭，這才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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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公孫雪洗完澡換完衣服出來時，紅葉便進來送了熱茶，遞到公孫雪手邊後回稟道：“蘇公子已經來了，表小姐並無大礙。但表小姐無論如何都不承認自己是自殺。”
聞言，公孫雪端著茶盞的手微微一頓，眸光也沉了沉，“她怎麽說？”
“她說她正在睡覺，好像做了一個美夢，夢裏好像有人在喊她，她就應了。然後等醒來的時候，就是剛剛了。”紅葉蹙著眉頭，神情帶著一絲不解，像是在困惑。
須臾又道：“而且，我們也問了彩蝶，她說，她是眼看著趙子倩睡下才出去忙別的事情，誰知道一轉眼趙子倩就不見蹤影了。”
“而且，我跟玲瓏還有表公子也找了府上的丫鬟和小廝來問，他們說的大多都差不多，說是趙子倩是睜著眼睛，麵帶笑容一個人走出去的。她平時鮮少這樣，當時大家還覺得奇怪，但曉得她不愛跟丫鬟小廝說話，便沒有跟上。”
“嗯，我知道了。”公孫雪應聲，仰頭將一盞茶喝完，這才問：“蘇公子怎麽說？”
“蘇公子診斷不出來，隻說可能是發了癔症，也可能是夢遊。有的人夢遊就會如此。”
“嗯。”公孫雪又是應了一聲，心下的不安卻是濃鬱了幾句，她將手中的茶盞放下，對紅葉道：“你去找封大人，讓他安排兩個功夫好的去落櫻閣，不用限製趙子倩出門，但她無論去哪兒，都要派人跟著。”
“是。”紅葉應聲後福了福身，轉身走了出去。
諾大的屋子裏轉身隻剩下公孫雪一人，她坐在錦榻上，伸手揉了揉眉心，隻覺得事情越發不受控製。
盡管她知道腦海裏有一條線馬上就要連接起來，奈何她頭痛的厲害，全然沒辦法思考，便隻能放任那根線散亂著。
夜裏，公孫雪又去了公主府一趟，溫子塵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唇色也不似先前那般蒼白，見公孫雪臉色不好，便留她在公主府。
公孫雪接連幾日睡得都不大好，聞言略思慮了一瞬，便點頭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