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巫力枯竭的聖女會去哪兒？

  “嗯。”祈靈兒淡淡點頭。


  “什麽時候？”


  “不出五日。”祈靈兒給了個更準確的回答。見公孫雪詫異地看著自己，又道：“長寧皇帝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然查明真相，回頭待我同你們皇帝回稟了此事，也就是離開的時候了，畢竟，我不能離開南疆太久。”


  公孫雪聞言點了點頭，又蹙了下眉頭，道：“可阿木王子既不懂武功，又不懂南疆巫術，你把他自己一個人留在京城，真的沒問題嗎？”


  “這是女王的吩咐。”祈靈兒淡淡吐聲，而後從床上起身，朝著公孫雪行了一禮，道：“所以，阿木王子就拜托縣主照顧了。”


  見她行禮，公孫雪頓時一慌，忙從床上跳下來去攔她，“聖女，不是我不願意保護阿木王子，隻是您也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已經自顧不暇了啊！”


  聞言，祈靈兒抬眸，看著公孫雪道：“縣主，我離開後，至少半年內，所有的巫術對你都是無效的，尋常的毒藥也損害不了您的性命。除開巫術，於武功上，鮮少有人是你的對手，整個兒長寧，隻有你，也唯有你，才會照顧阿木王子，才能護住阿木王子。”


  “可是我……”公孫雪還想說什麽，就已經被祈靈兒打斷。


  “至於長寧皇帝那邊，我會去跟他談。所以，就勞煩你和世子照顧阿木王子了。”祈靈兒話落，又是行了一禮。


  南疆聖女身份尊貴，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同自己行禮，公孫雪委實不知該如何拒絕。可她的確是自顧不暇。


  “待他日縣主趕赴平城同西延大戰時，我會在不違背天命的情況下，趕去西北戰場，搭救縣主。”


  公孫雪原本還想著怎麽拒絕，聽見這話當即怔住，就連眼睛都睜大了幾分。


  要知道，南疆聖女，上知天命，既能知曉未來災難，也能看穿她人命盤。她既如此說，那便說明，她勢必會去西北，也勢必會命懸一線了！


  公孫雪嘴角動了動，隨即，站直了身體，拱手朝祈靈兒行了一禮，鄭重道：“多謝聖女，聖女放心，但凡我還有口氣在，定當好好護著阿木王子。”


  “如此就好。”祈靈兒淡淡應聲。


  公孫雪心下歎了口氣，可等抬眸時，麵前哪兒還有祈靈兒的人，她愣了一愣，眼睛掃過房間各處，可除卻自己，再無別人了。


  她擰了擰眉，神情凝重了幾分，可到底沒說什麽，隻抬腳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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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看到公孫雪時，溫子塵忍不住笑出了聲。


  “我說雪兒，你這是有多想我？這才離開我多久，就又來了？”


  公孫雪擰著眉頭，快步走到床邊，蹙著眉頭道：“我不是來跟你說笑的。”


  見她神情凝重，溫子塵這才收斂了笑意，關切道：“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


  公孫雪吸了口氣，道：“剛剛祈靈兒跟我說，嬰靈馬上要離開京城回到南疆去。她也馬上要走。”


  聞言，溫子塵眉峰也凝重了幾分，沉吟了片刻問：“她還說什麽了？”


  “她還說，皇上讓她查的事情，她已然查明。”公孫雪說完，停頓了會兒道：“不過，我今日來找你，不是跟你說此事的，我是想問，夏風有消息了嗎？”


  “沒有。”溫子塵搖頭，眸光暗了幾分，“我讓千辭他們去找，可他們把京城和京郊都找了幾遍，也沒找到人。”


  公孫雪聞言長吐了口氣，道：“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我覺得，如果嬰靈離開前，我們找不到夏風，等到她離開之後，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可是……”公孫雪頓了頓，困惑道：“她抓夏風做什麽？難不成……夏風有什麽特別之處？”


  溫子塵搖頭，見公孫雪看著自己，解釋道：“我也不清楚，在我看來，夏風和千辭他們都一樣，都是武功不錯的護衛，也都是長寧人，身上並未有什麽不同。”


  “那就奇怪了。”公孫雪歎了口氣，一時間卻是怎麽想都想不明白。


  雖說她並不了解嬰靈，可總覺得夏風還沒有死，甚至還覺得是嬰靈把夏風藏起來了，雖然這懷疑毫無證據，可心下就是有這種感覺。


  “對了，你有沒有覺得嬰靈和祈靈兒的名字很像？”思慮了半晌後，公孫雪看著溫子塵問道。


  “嗯……”溫子塵點了點頭，隨即笑了，看著公孫雪問道：“雪兒，你是想說什麽？”


  “我想說，她們兩人之間，是不是有什麽關係？”公孫雪擰了擰眉頭，其實早在她知道兩人名字的時候，心下就有這種疑問了，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問而已。


  聞言，溫子塵笑了，歪著頭道：“我就說，我們雪兒聰明著呢！”


  公孫雪正嚴肅著，冷不丁被溫子塵誇了一句，嘴角狠狠一抽，隨即伸手在溫子塵手背上拍了一下，“跟你說正經的呢！”


  “我也沒有不正經啊！”溫子塵失笑，眉眼彎彎，笑得溫柔而寵溺。


  公孫雪看著他，也彎著嘴角笑了。


  待兩人看著對方傻笑完，溫子塵方才道：“嬰靈的名字怎麽來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祈靈兒的名字怎麽來的。”


  “嗯？”公孫雪挑眉，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溫子塵伸手拉過她的手，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一下，這才道：“祈靈兒這個名字，指代的其實不是一個人。她指代的是曆代的南疆聖女。據說，自從神女之後，所有的聖女都叫祈靈兒。而且，每一代的聖女都在幼時入神女祠，待上一任聖女巫力枯竭之時，她們自神女祠而出，穿聖女服，帶麵紗，額間印有彼岸花圖案，取代上一任聖女成為下一代聖女。”


  “所以，除卻南疆女王和神女祠的人以外，鮮少有人知曉聖女何時更換，也不知曉，每一任聖女究竟活了多久。”


  公孫雪聞言詫異非常，嘴角動了動，好一會兒才問道：“那巫力枯竭的聖女會去哪兒？”


  “會去萬古森林。”


  溫子塵說這話時，臉上沒有絲毫的笑意，他看著公孫雪，咬字清晰道：“如果被取代的聖女活著回到了神女祠，那麽，他們會在神女祠祭拜過神女，見過大祭司之後，由神女祠直接去到萬古森林。”


  “……！！！”


  公孫雪詫異地睜大了眼睛，剛想問如何從神女祠去往萬古森林，就想起祈靈兒的瞬移的術法來，便又合上了唇，道：“既是巫力枯竭，那他們去到萬古森林，又該如何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