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3章 不要再對愛說無所謂
抱著我的人當然是英婕,也隻能是英婕。
這種感覺是如此突如其來,以至於我根本沒有任何內心準備,便被英婕緊緊抱住。
她的手就像兩段潔白的蓮藕,而嬌弱的呼吸也讓我的脊背感受到一陣又一陣的軟麻酸癢,就像有一條小小的毛毛蟲,在的肌肉上遊弋。
而更令我感到渾身毛發炸起的原因,是我感受到身後女人好像…好像沒有穿衣服!
女性特有的動人處、細膩處和豐腴的美好,完全通過胸背之間的緊貼,傳遍我的周身…
我,要崩了!
誰能被這樣一具清涼美豔的嬌軀抱著而沒有反應?
別說一般的反應,我現在可以說自己早已劍拔弩張!
忍不住怎麽辦?辦啊!
眼看著我就要轉過身,將英婕狠狠壓在身下就地正法。
她卻忽然說話了,“他那時候也喜歡站在窗戶前麵抽煙,他和你一樣高大健壯…”
我…頓時僵住,身體各處關節就像變成了機器人一樣,完全失去韌性。
激情,迅若潮水般從我體內流逝掉,我不禁苦笑,唉,人家英婕應該是看到我站在窗戶旁邊抽煙的樣子,觸景生情想起自己已經死去的愛人了吧!
沒錯,她現在已經從宿醉中清醒過來,心裏完全清楚我是江楓不是那個健,但她還是強行將自己的幻想和現實融合在一起,將我和健當成一個人。
英婕當然知道我隻是替代品,不,連替代品都算不上,隻是在這個地方令她如臨其境回憶往昔的一個背影,但她還是情不自禁抱著我,親吻我…
我不由暗想,英婕對那個健該有多麽深厚的感情啊,不然,怎麽能夠做出這樣的事兒?
她始終將臉貼在我的後背,似乎已經徹底動了情。
不著片縷的嬌軀在我背後蹭著,我漸漸感覺到英婕的皮膚似乎越來越熱,肌肉也越來越繃緊…
“江楓,健,楓…我好想你啊!”
她喃喃著,將我抱得越來越緊,似乎想要徹底把我們兩人的身子融為一體。
我的脊背上,早已布滿密密麻麻的汗珠,沒用一分鍾,整個兒身體已經濕透。
而她就那麽緊緊貼著我,詮釋著什麽才是正真的水乳交融。
保持著這種姿態,我們僵持了大約兩分鍾,我一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聽著英婕在自言自語。
象魔咒,又像是呢喃…
我…心亂如麻!
我承認,英婕絕對是有吸引力的,不但有而且非常大,何況此時此刻,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江楓作為一名生龍勵虎般的年輕男子,生理上非常需要這樣成熟嫵媚少婦的慰藉。
事實上,剛才我身體上的反應,以及幾乎就要轉身將她撲倒的念頭,早已證明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非柳下惠,我隻是一個食色性也的青年。
但,她那一聲‘健’徹底將我胸中的旖旎念頭打消!
隨著英婕這聲輕呼,我已經明白,沒錯,她的酒是醒了,但人卻還沒有完全醒過來!
怎麽說呢,在心理學上,有一種心理現象稱為‘自我臆造’或者‘心靈封閉’。
這種情況嚴格說起來屬於心理疾病的一種。
比如汪監的女兒小小,她所得的孤獨症,實際上就是將自己的意識陷入一種自己心靈臆造的空間裏,她在那裏活著,和幻想中的人、動物、山山水水、花草樹木打交道,而對現實世界中的親人不聞不問、視而不見。
這種情況,並非隻有孤獨症患者才有,即便在普通人、正常人身上,也會經常出現。
最典型的就是夢境。
晚上睡著的時候,人們往往會做夢,而且那些夢稀奇古怪,甚至穿越回到從前、前往未來…但夢境基本上不是真實會實現的情況,最多和現實裏的一些人和事有關聯。
這便是所謂的被動臆造。
而有時候,人們借著酒精、麻醉劑、某種心靈暗示或者言語蠱惑等等,會主動幻想一種場景,並將自己置身其中。
這種情況屬於主動臆造。
現在的英婕,不知道是有感於我‘正人君子’將她放進浴缸裏,沒有趁機做某些下三濫的事兒而勾起對往昔的想念,還是看到我站在窗口抽煙的樣子,有意無意將我當成她的健,從而情不自已撲上來抱緊我…
但,不管屬於那種情況,我心知肚明,英婕隻是在這一刻迷失了,隻是想要和她的健以某種方式相聚。
這種念頭令我如同三伏天被一盆冰水兜頭潑下,瞬間澆滅了心中的欲望之火。
她還在自顧自不斷扭動妖嬈的身體,但我卻完全清醒了。
捉住英婕的手,我聲音不大但卻語氣堅定地對她說,“英姐,我不是健,我是江楓,你不要弄錯了…”
“不,你是,你是他,你看手機神態、抽煙的樣子…你和他太一樣了,完全就是一個人…”
“聽我說!”
我狠著心將她那兩條雪白如定窯瓷器的胳膊從身體上拿開,緊緊抓住。
並沒有回頭,我緊接著說,“英婕,我是江楓!事實上,我和你,我們今天隻是第二次見麵而已!而在此之前,你我對彼此的情況一無所知,更不可能產生任何情愫…我們應該彼此尊重、慎重…我想,你不會是那種玩一夜情的女人,如果你非要在酒醉之下做出某些事兒,當你清醒的時候,一定會後悔!可真到了那時候,悔之晚矣了!”
“後悔?”
她開始還靜靜地聽著,雖然沒有將胳膊從我的手中掙脫,沒有繼續抱著我,但胸前的豐滿還是緊緊貼在我精壯的脊背上,默默傾聽。
隻是聽到我說後悔的時候,英婕笑了,慘笑。
“江楓,你以為對今天的我來說,還有什麽可以在乎,可以後悔的嗎?沒了健,我失去自己最深愛的男人,我…嗬嗬,我對任何事情都不會在意,不會感興趣,完全隨著心情去做!你覺得我會後悔麽?哈哈,我會嗎?後悔又能怎麽樣呢?能死啊?最好死了,這樣我就可以和我的健在陰曹地府相聚了…”
她說著說著,開始歇斯底裏喊叫起來。
在深沉的靜夜裏,顯得如此孤獨、無奈、痛苦。
終於,我轉過頭,直直盯著她的眼睛說道,“聽著,我不想聽你任何解釋,我隻想告訴你一句話,請你-——不要再對愛說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