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豬八戒背媳婦
終於,我們在西北的小縣城,在生養我十八年的家裏,相擁著入眠。
這一夜,或許是我能給予嵐瀾最好的禮物,因為連林芬都未曾來過我家,更別提在這裏和我恩愛纏綿整宿。
雖然誰也沒有說破,但我們彼此都明白,這一晚的溫柔已經隨著兩人的血脈融入生命裏,並且在往後的歲月中永世難忘。
第二天一早,我和嵐瀾全副武裝,帶足了一天的食物和水來到終南山下。
“楓,你說活死人墓在哪裏啊?”
看著巍峨的峰巒,嵐瀾開始幻想著小龍女和楊過的故事,這一刻她的眼眸裏充滿期盼,清澈如水的目光在風景和我的身上不斷流轉。
我猜到,這一趟來到西北,嵐瀾不但希望能幫到我,也許她更期盼能夠和我一起做某些具有特別意義的事兒,比如找到活死人墓,在那裏許下某個心願…
但我不得不打擊她,苦笑一聲我說,“瀾,活死人墓隻是裏的情節編排,終南山哪兒有這個地方啊!”
“不,就是有!”
嵐瀾執著地拿出手機度娘著,“你看,這不是說了嘛…”
順著她點開網頁,還真是有個活死人墓的去處,隻不過卻不在終南山上,而是位於距我們所在地七八裏遠的另外一個縣城郊外。
她的神情頓時黯然,也許,理想和現實總會有偏差,生活不會給人們帶來所謂的完美無瑕!
我摟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雖然沒有活死人墓,但這裏有全真教啊,有上善池、仰天池、樓觀台、太乙宮…很多不錯的景點兒呢!”
“哦…”
看她還是有些不甘的樣子,我忙說,“終南山可是全真教發源地,說不定我們還能看到七星陣和全真七子的塑像…而且,樓觀台是老子講經的地方,韓愈不是還寫過,‘雲橫秦嶺家何在,雪擁藍關馬不前’的名句麽?那裏的景色和人文意義遠比活死人墓更高遠…”
我的解釋讓嵐瀾多少有些開心,她歪著頭想了半天,終於對我說,“江楓,到時候陪我抽個簽好嗎?我想知道我和你以後…”
她不敢再說下去,表情又有些猶豫甚至好像藏著憂傷。
“傻丫頭,簽隻能自己抽,我們找個道家高人幫著解簽就好了…當然,我會陪著你,寸步不離。”
“嗯,你會陪著我‘寸步不離,一生一世’…”
她轉過身,不再看我開始奮力向上爬。
青鬆翠柏,花香鳥語。
雖然是盛夏時節,不過‘近山十裏陰’這句俚語的卻更好地得到驗證。
我們奮力攀登,由於陰涼,開始十多分鍾裏,竟然沒有出多少汗。
“你拉著我,人家走不動了…”
還沒爬多久,嵐瀾已經開始撒嬌,而隨著風景越來越好,白雲蒼狗的形狀在天際越來越近,她的臉上終於泛起紅暈,細細的汗珠也像是遲到的惡作劇,開始布滿她潔白的額頭。
“拉著你?”
我笑了,“拉著你多沒誠意!”
嵐瀾臉上現出一絲迷茫,她有點沒能即刻理解上去,“那你想怎麽著?”
“背著啊…”
“背?嘻嘻,好,背著我爬山!”
“來吧,娘子請上轎!”
我半蹲下,擺出一個馬步讓嵐瀾上來,沒想到她卻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好多人呢…”
“怕啥,我都不在乎你還怕?”
我擺出一付不屑的神情,拍著自己的大腿,“話說古有高老莊朱剛烈背媳婦,今有終南山江小帥被娘子,還不快來!”
“噗~~~~”
嵐瀾差點笑噴了,我將自己比作豬八戒當然有些自黑的嫌疑,但我卻知道她的心裏一定是歡愉的,甚至說不定早已樂開花了!
我暗指自己背著的是老婆,也表明想和嵐瀾相守一生的願望。
嵐瀾不再猶豫,抬腿上身,頓時我覺得一具柔軟的身體匍匐在我的脊背上,這家夥,妮子還真有質感啊,夠沉!
“我說,你多少斤?”
我的手從後麵抱著她兩瓣豐腴的水蜜桃,心中猜測,自家娘子還不得有一百二?
“一百一十斤…”
嵐瀾的聲音放得很低,好像有種說法,女人超過一百斤,身體就算超過標準線了,需要減肥…
可我卻堅決抵製這種誤導女性吃零食的言論,骨感美女…那不是哥的菜啊!
“嗯,你說一百一,那就是一百三!”
“你,你討厭…”
“別掙紮啊,你這麽一動我更背不起來了,現在估計有一百四了…哎喲,一百五…”
背著她,我就像滿心歡喜的天蓬元帥一樣,雖然負重上山令我的雙腿如同灌鉛,但心中的幸福感卻一掃多日來的那些陰霾,令我歡暢無比…
其實,我江楓並沒有太大的野心,更沒想過成為巨富和權貴,我隻想背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翻過一座又一座生命裏必須要征服的高山,並將它們全都踩在腳下,然後一起去欣賞無限風光在險峰的神往景色…
“哥們,你丫夠狠啊…”
在我艱難爬行的時候,身後衝上來一個外地遊客,從他口音用詞便知道應該來自京城一帶。
“呼~~~兄弟,你在嘲笑我麽?”
“別介,絕不敢!”對方連忙解釋。
由於嵐瀾壓在我身上的緣故,我看不清這個主動搭腔的不速之客長什麽樣,隻是聽聲音應該和我差不多年紀。
“哥們,你可真是開了個好頭啊,你摟摟,現在這段山路可不止你一個背老婆的主兒了!”
聽了他的話,我頓時想笑。
原來我對嵐瀾的溫柔刺激了其他某些遊客,於是那些苦逼的男同胞們,便被女友責令向江楓同誌學習,一個個成為馱人的二師兄。
勉力回頭,還真是,至少四五對在玩疊人遊戲。
那和我說話的哥們也叫了一聲,“媳婦,上馬,咱超丫的…”
笑聲中,這小子背著女朋友或者老婆,邁開大步向前衝了過去,身前身後哄笑一片。
我也跟著笑了,隻是視線忽然看不清楚,因為我的眼角開始向下淌水——那是從嵐瀾臉上掉落下來的液體,隻是隨著她胸前越來越劇烈的起伏,我分不清那些水,究竟是汗水還是淚滴。
…
喘息中,終於來到一處平台,嵐瀾這才從我身上下來,而我的雙腿已經覺得像是賣給別人了。
回首,看著下麵那幾對兀自艱難向上攀爬著的青年情侶,我…得兒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