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竟然還沒完沒了!
我這句話算是戳在對方痛腳上,張健瞬間沒詞兒了!
幾秒鍾之前,丫還是一付氣勢洶洶找我尋仇的架勢,現在,卻忽然變成滿臉尷尬的倒黴樣兒。
哼,我更加能斷定,張健肯定明白,我江楓已經看破丫們的所謂軍事實驗,究竟是搞些什麽鬼名堂!
“哦,啊~~這個…原來老弟是行家啊…怪不得呢…”
這小子的話說得斷斷續續,連不成一個完整的句子。
而我,則是冷冷地看著他,並沒有興趣再多接他一個字。
“唉…兄弟有煙沒?(我的情況比較特殊,能帶煙和火下監區,周姐基本睜隻眼閉隻眼放行)”
張健接過煙,自己點上,又巴結著給我手裏塞了一支。
“老弟啊,這話兒怎麽說的呢…老哥我也是有苦衷啊!”
這家夥愁眉苦臉,悶頭抽著煙,看神態完全就是吃了黃連的啞巴,一付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得嘞您呐!”
我開口打斷他的話。
心中暗罵,真特麽不要逼臉!
人在做,天在看!
誰做了哪些斷子絕孫的缺德事兒,自己心裏都跟明鏡兒一樣清楚!
少特麽跟我這兒裝可憐。
“張哥,多的話不說,現在,帶著你們的人給老子滾!”
我擺動大拇哥向樓梯下指了指,冷冷說道,“出了沙山女監的大門,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認識誰!”
“這…”
張健的臉色更加難看,麵部肌肉在紗布下麵不停哆嗦,就像得了麵癱一樣。
“兄弟,你當我想來麽?”
張健,忽然情緒激動起來。
這家夥一邊揮舞著胳膊,一邊跺著腳,“草踏馬的,老子也不知道上輩子造了多大孽,今生陷進這種爛事兒裏…唉…”
好半天,我們誰也沒有再說話,悶頭抽煙各懷鬼胎。
“兄弟,也不怕你笑話…你也看出來了,我張健…唉,成事兒了,就是一跑腿兒的,沒有半點兒功勞可說!要是犯事兒了,就是麻痹的替死鬼!你說說,啥時候我能做得了主啊~~~”
看著他,一個七尺漢子,昂藏男兒,愁腸滿腹到這個程度,我…實在也不好再說啥。
也許,他也有不得以的隱情吧。
“兄弟,那件事兒吧…唉,還得拜托你啊!不然,老哥我回去交不了差…”
我明白,他說的是要和姚靜見麵傳口信兒的事兒。
不過,我倒是還就真心理解不上去了,你們現在都成這樣子了,墨鏡男醒沒醒過來啊,丫還能不能動彈啊…
咋就這麽不知道好歹呢?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你妹的,剛剛摔個大跟頭,一身狗屎還沒擦幹淨,怎麽還要再次向屎盆子裏跳呢?
不過,正因為局麵眼看著已經難以收拾,對方卻仍然堅持要和姚靜見麵,這不是更說明,姚靜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或者說,今晚雙方這次會晤,那個所謂的口信兒,事關重大呢!
“嗬嗬,老哥啊,你們…哎,真是特麽的不長記性…算了,就算我想轍給你們開綠燈,可,誰來和姚靜麵談?就你張健,能行嘛…”
我的話很不客氣,但卻是大實話!
張健自己都承認隻是個鞍前馬後跑腿兒的小角色,讓他去和姚靜說那麽重要的話?
說毛線!
而且,現在的情況顯而易見,他們這方的主心骨,那個大墨鏡,特麽連穿褲子都費勁,怎麽可能再次強行出頭呢?
那麽,這次會麵,還有必要麽…
“我懂兄弟的意思,不過那,那誰受傷卻沒關係…”
“哦?”
“唉,出麵找姚靜的不是他,而是她!”
這小子比劃了一下頭發…
我頓時愣住,難道說,那個大長腿美女,才是要和姚靜進行什麽私底下交易,甚至說不定要對她實施殺人滅口的正主兒?
頓時,我方了!
真是峰回路轉,百轉千回!
我萬萬沒想到,事態發展竟然會是這個樣子!
之前,我的注意力可都集中在墨鏡男身上的…
我隻能苦笑。
哎,還真是,仔細想想看,人家張健好像從來沒說過,到時候和姚靜見麵的時候,究竟是誰出麵!
原以為會是墨鏡男…嘿嘿,看來隻不過是我江楓想當然了,是老子一廂情願。
不過,大長腿,她要找姚靜說什麽呢?她又能整出多大動靜來?
雖然我看出她的一字馬練得很不錯,身上應該多少帶著些功夫,可,比起大墨鏡那種神出鬼沒、鬼神皆驚的心理控製力來說,大長腿身上那點兒微末武技,連雞毛都算不上!
我,忽然心中有些煩躁。
其實,我可能並沒有意識到,在我內心深處,已經對大長腿的印象,多少產生改變。
甚至說起來,竟然有些好感!
總歸對方曾經第一時間對我施以援手,我…唉,哥們當時可是躺在人家美女懷裏,好好感受了一下溫柔鄉這個詞的含義啊!
甚至鼻息鬢角,暗香猶存…
所以,從內心深處,從潛意識裏,我並不希望大長腿是幕後最大的‘壞蛋’!
女人長得美,就是禍水。
但能成為禍水的女人,最開始肯定是吸引男人的一汪清泉…
“你確定?”
我狠狠吸了一口煙,雙眸如刀似劍,狠狠盯著張健。
“是,我們過來本就要做幾件事兒,麵見姚靜,她負責!”
“哦…”
我開始沉吟。
“真特麽草蛋,我說張哥,你們丫挺的…哎,還真是陰魂不散沒完沒了!”
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我衝他說,“那成,你叫那女的過來!她想見姚靜可以,但,嘿嘿,先特麽的過了我江楓這一關再說!”
兩分鍾後,大長腿出現在我麵前,我根本沒有離開,依舊在樓梯拐角處候著她。
今晚,我們一監區女囚監室這個樓梯拐角,真是最好的竊聽者,它可是偷聽了不少秘密的!
“江隊…抱歉!”
當她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的心情,說不上啥滋味。
大長腿的衣衫有些淩亂,原本筆挺的西服套裙早已經皺皺巴巴,上麵甚至血跡斑斑,顯然在小會議室帷帳裏,她也多多少少受了些傷,甚至見血了。
我那聲吼…真心不是蓋的!
“行了,別的話我也不說,就想告訴你老子此刻的心情!第一,謝謝你!第二,草!”
我看著她,先勉強笑了笑,然後直接劈頭蓋臉罵了一個髒字。
也不知道哥們是想草誰…
凝住心神,我,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