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女監秘聞
對我來,起碼這次公務員招聘還是校招性質,如果真的放棄了,何年何月才能輪得到社招?
到時候,我還能找到這種吃皇糧端鐵飯碗的工作嗎?
無論如何,這也是我自己憑真本事得到的第一份正式工作,還是吃皇糧的鐵飯碗,我絕不會輕言放棄!
尤其,在很多人鄙視異樣的眼光裏,我更要逆境求生,證明自己!
屁解釋不用,這是我唯一選擇!
見我沉默不語滿臉晦澀,老蔡拍了拍我的肩膀,又道,“家裏賣了兩處房子,湊了五十萬讓我紮根市,嘿嘿,娘的,哥們兒能讓老爹老媽失望嗎?啥也要幹出一番事業給家裏看看!哼,還有那個浪貨劉朝紅,讓她知道知道,錯過我是她一生中最大的損失!”
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粗重,我看看他,心裏也挺不是滋味。
劉朝紅是老蔡的初戀情人,比我們高一屆,兩人好了兩年多,老蔡上趕著給買早點、中飯,一趟趟往女生宿舍送,巴結得那叫一個勤快。
結果,劉朝紅一畢業,三個月不到就投入一個富家公子懷抱,當時就跟老蔡撂下一句狠話,“靠你家那點租金,一輩子也別想在市買房買車!”
兩人分手那晚上,哥幾個陪著老蔡這通喝,喝了吐,吐了哭,哭完再喝
轉老蔡就因為胃穿孔住院三周,期末考試全部緩考,別提多狼狽了。
打那之後,老蔡不再認真上課學習,更不像別人一樣四處張羅著找工作,用他的話講,“考研?找工作?去球吧,幹啥都沒做買賣來錢快,老子混到畢業就去做生意,非要幹出個樣兒給她劉朝紅瞅瞅!”
我倆分別想著傷心事兒,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老蔡終於開口,“算了,我完,你自己拿主意。”
抽了一口煙,這子眯著眼開講。
“巨色巨奸這四個字好理解,你想啊,特麽女監裏關的都是如狼似虎的娘們,常年見不到個把男人,一個個都跟女色狼似的,能把你丫幹得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兒,信不?”
“切!”
我滿臉不屑,再怎麽我去了也是教員、管教這樣的身份,那些女犯罪人,還能把我咋著?
“就知道你子不信!”
老蔡一臉惋惜,似乎我去了沙山女監,就再也見不到自己兄弟似的。
“不聽兄弟言,吃虧在眼前,等著後悔吧你!瘋子,我跟你,一班有個家夥有同鄉曾經在沙山放過皇糧(當獄警),三年,你猜怎麽著?”
老蔡一臉神秘,弄得我真有點兒不寒而栗。
“咋啦?”我問,兩隻手開始緊張地絞在一起。
“二十郎當歲的大夥子進去,三年出來,據老得跟五十歲老頭賽的,身子都淘空了,知道麽?我看了這家夥現在的照片,真尼瑪嚇人。”
我一驚,“難道被女犯人輪了?”
“草,何止啊!”
老蔡得一臉不屑,但雙眼卻透著一股炙熱,似乎自己很想嚐嚐被女犯人輪了的滋味。
“你想想,沙山女監據是副局級建製,是市地區唯一的女監,女犯人還怕沒有幾千人?草,加上管教、指導員、監獄裏的各種女職工,尼瑪清一色娘子軍啊,一個人弄一下,嘿嘿”
“不可能!”
這種鬼話我怎麽可能相信呢?
現在監獄管理製度那麽健全,而且再怎麽,大家都是國家公務人員,鐵飯碗端著至少旱澇保收,吃喝不愁。
但要是敢在監獄玩女人,還是女犯人,這性質就惡劣多了,得狠點兒,就是犯罪,誰敢啊?
看到我一臉不信的樣子,老蔡有點捉急,“瘋子,你還別不信!沒看網上東北那個報導?男犯人在監獄裏玩微信勾搭附近女人給他送粉,還特麽把女獄警上了!我勒個去,現在這世道,啥事兒不可能?”
“這”我無言以對。
我知道老蔡的話是實情,別送粉(毒品)和勾搭女獄警,不是還有三個死刑犯殺獄警越獄嗎?這些都是真事兒,國家正規媒體都廣泛報導,還在網上發公安部通緝令。
然而,總不能因為馬航一次飛機失事就飛機這種交通工具不安全,事實上,飛機是事故率最低的交通工具,隻不過因為它的特殊性,一出事兒就是大事兒。
以此類推,老蔡的情況我認為的確存在,但我寧願相信隻是極端特例,絕大多數監獄裏還是清正廉明的,當然,也包括我要去的沙山女監。
“你丫的,倔驢一個!”
老蔡著著自己倒先來氣了,“別男獄警和女犯這點兒破事兒,就算那些女犯之間,‘拉拉’少得了嗎?你動腦子自己想想!”
我沒話,等著他繼續把話完。
“據一班那子傳,他老鄉回來後,不但身體被淘空,而且還欠下一屁股債,三兩頭被債主堵大門,現在連家都不敢回!”
“啊?欠了多少?”
這下,我懵逼了,怎麽上個班還能欠人家錢?真心理解不上去。
“具體數額不知道,但好像至少幾百萬!”
“臥槽,怎麽可能呢?”我徹底傻眼了,實在想不通。
老蔡嘿嘿一笑,“被人陷害了唄,想知道細節,估摸著你隻有問那子自己了,嘿嘿,但人家可得和你啊?”
歎了一口氣,老蔡又苦口婆心勸我,“瘋子,生龍活虎,變鬼成仙這兩句,‘成仙’那是好聽的法,成魔成妖還差不多!”
又遞給我一根煙,這子一會兒工夫已經點上三根,寢室裏煙霧繚繞,“瘋子,隻要是個大活人,進了監獄那種地方也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別還是女監!你子好好考慮考慮”
又扯了一會兒淡,老蔡困意襲來,嗬欠連爬上床呼呼大睡。
而我卻完全沒了睡意,掏出手機上網衝浪,專門找有關監獄、女監的新聞、傳聞看,耗了半宿,我有些失望——並沒找到能給自己什麽精準判斷的文章。
女監,沙山女監,終究在我心裏是個沒有解開的謎!
不知不覺中,我沉沉睡去,腦海中各種光怪陸離,浮現出很多身穿製服的女獄警和滿臉恓惶神色的女囚徒,滿滿都是各種關於沙山女監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