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代價是二十條尾巴
聽到白木俊的問題，老貓臉上的表情明顯一僵。
顯然沒想到白木俊的問題，竟然會是這樣的。
沉吟片刻，老貓撫著須，緩緩開口道。
“既然小兒說了這麽多，那關於這一點白木神官肯定也知道了。”
“我們一族的尾巴，最大的作用，是替死。”
白木俊點頭。
他關心的就是這個。
老貓體內的妖力，超過了八千點。
如果尾巴都是替死用掉的。
那該是多麽恐怖的妖怪，才能將這隻實力堪稱恐怖的貓妖，殺死這麽多次？
這樣的妖怪，又隱藏在霓虹什麽地方？
“但白木神官或許不知。”老貓語調一轉。
“其實老朽，最擅長的妖術，是預言之術。”
“不是那種簡單的預測禍福，而是真真切切的預測未來的手段。”
“安排小兒去往東京都，也是老朽預言的結果。”
白木俊聞言一怔。
預言術？
還有這麽逆天的妖術嗎？
如果老貓施展一遍，然後自己用法海複製下來，那豈不是無敵了？
“但這妖術並不是那麽完美的。”老貓臉色有些慎重。
“很多事情，即便能夠預言出來，也不能輕易說出口，一旦說出來，就容易折壽。”
“也就是老朽命多，這才活了下來……”它心有餘悸道。
“所以說，您曾經預言過很多.……折壽的東西？”白木俊試探著問道。
“白木神官此言差矣。”老貓搖頭晃腦道，“老朽行事一向以穩健著稱，從不拿性命開玩笑。”
那剛才見麵的時候，你還要表演當場暴斃來著。
白木俊十分想吐個槽，但忍住了。
老貓目光一閃，沉聲道。
“其實關於這種折壽的預言，老朽隻預言過一次。”
“那次，是因為小兒在幼年時，曾因貪戀美色，落入了人類的圈套之中，被當成了妖質。”
說到這，老貓瞪了一眼九尾貓妖，顯然一想起來就十分生氣。
九尾貓妖委屈巴巴的垂下頭，自覺去到牆角待著，一副貓生不易的表情。
老貓繼續道：“盡管對方是人類，但是卻擁有很多奇怪的手段。為了將小兒安全的從人類那裏贖回來，老朽被迫進行了一場交易。”
“為那個人類，進行了一次預言。”
“而那一次預言，讓老朽損失了超過二十條尾巴。”老貓滿臉都是心痛。
超過二十條尾巴？
白木俊有些不可置信。
一條尾巴，就能抵一條性命。
究竟是什麽樣的預言，竟然連老貓的一條命都不夠償還？
還額外欠下了十九條命？
想到這，白木俊忍不住問道。
“那個人類，預言了什麽？”
“老朽不能說。”老貓一臉為難道。
“這個預言，隻是說出來，老朽就擔心折壽。”
白木俊點頭，示意不會強求。
看到白木俊沒有追問，老貓頓時鬆了口氣，隨即提議道。
“不過，既然白木神官好不容易來一次四國.……”
“有沒有什麽想要預言的事？老朽可以讓白木神官體驗一下預言術的神奇之處。”
“想知道的事嗎.……”白木俊想了想。
隨即認真無比道。
“我想知道，未來的東京都，會不會出現比止戈之鬼還要強的妖怪？”
“好，老朽這就試試看。”聽到這個問題，老貓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種預測是否會出現什麽的預言，基本隻會消耗點妖力而已，算不上什麽重量級的預言。
大不了，也就賠上根尾巴。
它張嘴打了個哈欠，緩緩瞑上了雙目。
隨即趴在地上，十數條長尾如同柔軟的毛皮地毯般，被它墊在了身下。
似乎陷入了沉眠之中。
可這幅沉眠的景象沒有維持多久。
下一秒，老貓的身體忽然劇烈抽搐起來。
身下的十數條尾巴，其中有五根頓時迅速幹枯、萎縮了下來。
隨即化作飛灰消散。
還不待白木俊反應過來。
老貓的尾巴之中，已經又有三根，步了那五根尾巴的後塵。
就在剩下的幾根尾巴的毛色，也開始漸漸變為灰白時。
老貓忽然睜開眼，激烈的大吼道：“停！停！”
“不預了，老朽不預了！”
隨著它的怒吼，尾巴上的毛色這才沒有繼續變化下去。
但顯然預言，也被中止了。
施法被打斷的老貓喘著粗氣，陷入了虛弱無比的狀態。
預言的最後，它仿佛已經看到了“壽命餘額已不足，是否提前透支下一世的壽命”的選項。
這.……到底是有關什麽的預言啊？
老貓一陣後怕。
“您沒事吧？”白木俊連忙走上前，手掌中的法力，轉化為與老貓妖力相同的頻率，注入其身體之中。
隨著法力注入，老貓身後原本毛色已經有些灰白的尾巴，才重新變為橘黃。
老貓緩緩吐出一口氣。
“無礙，老朽隻是太大意了，沒有想到.……”
“白木神官，關於預言，老朽隻能說一點，預言的結果是……”
“會。”
果然。
白木俊不出所料的點了點頭。
和他猜想的一樣。
東京都，果然還有更加強大的妖怪。
很有可能就是它藏身於止戈之鬼背後，在暗中操控著這一切.……
“而且，有兩隻。”老貓一臉凝重道。
……
天集神社。
“哎？白木神官最近都不會在神社裏嗎？”等信眾走淨之後，正在努力踮起腳尖，掛繪馬板的羽川夜夜回過頭，詫異的問道。
“是的，白木桑剛剛出遠門了。”九重玲奈點了點頭。
“啊，白木神官也真是的，竟然安心讓你一個人留在神社裏，難道不知道最近這塊治安很不好嗎？”羽川夜夜略微有些不滿道。
她隨即語調一轉，輕快無比道。
“不過幸好有我在，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啦！”
“羽川桑，這附近發生了什麽事嗎？”九重玲奈放下手中的禦守，有些好奇道。
“嗯啊，昨天晚上，台東區的東京國立博物館失竊了。”羽川夜夜點頭道。
“國立博物館？不會吧？那個博物館的安保力量可是很強的啊！”九重玲奈有些驚訝。
東京國立博物館可是霓虹最大的博物館，也是霓虹曆史最悠久、擁有國寶最多的博物館。
說是全霓虹警戒力量最強的幾處之一，也不為過。
這樣的地方，怎麽可能會失竊呢？
“所以說這塊治安不太好啦，嫌疑犯多半是有組織的.……”羽川夜夜隨口道。
“對了，九重桑，話說白木神官沒說什麽時候回來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蘿醬沒有說哎。”九重玲奈輕輕搖頭。
“蘿醬？那是誰？”羽川夜夜有些納悶道。
“是白木桑的妹妹啊，就住在神社裏，羽川桑你沒有見過嗎？”九重玲奈有些驚訝道。
她隨即想起來，羽川夜夜上一次來神社幫忙的時候，正好是白木蘿呼呼大睡的時候。
二者，好像還真沒有見過麵。
聽到這句話，羽川夜夜兩眼放光道。
“妹妹？白木桑還有妹妹嗎？！”
“九重桑，能不能帶我去見一麵？”
“嗯，當然可以。”九重玲奈點頭道。
她站起身，正要帶路。
隨即猶豫了一下，回頭又囑咐道。
“羽川桑，待會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舉止。”
“不然白木桑的話，可能會不高興的。”
“嗯？這是為什麽？”羽川夜夜一臉納悶道。
九重玲奈貼近她耳朵，悄聲道。
“因為據我觀察，白木桑，可能有一點點妹控。”
“他一直管自己的妹妹，叫神明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