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千代婆婆的千層套路
這一幕，隻持續了短短幾秒。
幾秒鍾後，羽川嵐的秀發重新落回僧袍上。
那充滿佛性的神聖氣質，也隨之收斂。
除去肌膚比原來更加水潤光滑了些，竟然看不出什麽不同。
不過沒人敢懷疑白木俊開光的真實性。
因為剛剛那一瞬，羽川嵐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息，實在是過於震撼。
那種菩薩一樣的氣場……
他們差點都要給跪了啊！
察覺到白木俊的法力褪去，羽川嵐側過臉，剪水般的雙瞳看向白木俊，輕聲詢問道。
“白木神官，已經結束了嗎？”
“是的。”白木俊點了點頭。
雖然開光的過程很短暫。
但是本著對羽川嵐負責的態度，以及給警方最大限度的展示開光的成效。
所以白木俊對於這次開光，分外認真。
完完整整的在羽川嵐體內循環了三圈，確認一個角落都沒拉下，這才撤走了法力。
如果開光有評級，那這次開光的評級，就是完美級。
當然，和他原本預計的法力值有些偏差。
白木俊原本打算先注入五千點法力值，之後視情況而定。
如果不夠，還能繼續再加。
但隨著法力湧入，白木俊隨即發現，即便羽川嵐有修行佛道的基礎，但她的身體，並不能容納下這麽多法力。
所以白木俊也隻能注入到羽川嵐體內的法力飽和，便停了下來。
總計注入了兩千點法力值。
當然，真正對警員進行開光的時候，白木俊肯定不會都按這種標準去開光。
隻要保證能抵禦妖邪，便足夠了。
“麻煩白木神官了。”
羽川嵐款款行禮，隨即在同僚驚異的目光中，重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目睹了剛剛這一切的黑田武藏，目瞪口呆。
剛才看到羽川嵐的那一瞬，就連他一個堅定的無神論者也內心動搖，忍不住想要頂禮叩拜。
看向白木俊的目光愈發尊崇。
如果說剛才，他還對白木俊動手祓除了妖怪，還心存一絲懷疑的話。
那現在的他，是服的五體投地。
再起不能的那種。
這是高人啊！
看著白木俊的俊容，黑田武藏活動了活動僵硬的麵部肌肉，終於張開了嘴，顫顫問道。
“白木神官，這個，你打算怎麽收費？”
白木俊微微一笑，報出了早就在心中醞釀好了的收費計劃。
“警視長，關於這個開光的項目，在下打算按人頭收費。”
“每對一名警員開光，在下會收取五百萬日元的開光費用，同時保證十年之內開光有效，如果期間法力耗光，可以隨時回神社補充……”
聽罷，黑田武藏左眼皮狂跳。
五百萬日元一個人，聽起來很多。
可平攤到十年的有效期內，算下來一年才五十萬日元。
每一天，才一千三百日元。
也就是份便當的錢。
而靈異六課，在東京都一共設有四處分部。
目前在崗的警員，一共有四百多位。
全部完成開光的話，總計需要二十億日元。
和每年天文數字的除靈裝備上的花費比起來，孰優孰劣，用腳想也能想明白！
劃算，太劃算了！
算明白這筆帳，黑田武藏臉上樂開了花。
這時，另一位警部忽然提問問道。
“白木神官，雖然剛才看到的事情的確非常震撼，但是在開光完成後，到底有什麽實際效果呢，光是這些，我們看不出來啊。”
眾人聞言一怔。
黑田武藏也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
雖然看這白木神官的人體開光術非常神奇。
但開光完成後，怎麽驗貨呢？
難道還要再等到那些妖怪打上門來嗎？
到時候萬一不奏效，豈不是又是一場慘劇？
在座的目光，紛紛落到白木俊身上，期待他的答複。
聽到這個問題，白木俊卻露出了一副早料到了的笑容。
他胸有成竹的抬起頭，回答道。
“這一點，請不用擔心。”
“其實這位警部的問題，在下也有考慮過。”
“為了讓開光完成後的人員徹底掌握用法，在下已經準備好了配套的訓練設施，供開光完成的警員們使用。”
“一定會讓每位警員，都能親身體會、掌握開光的作用。”
白木俊自信的說完。
在場的神職與僧侶，互相看了幾眼。
皆看到彼此眼中的不解。
訓練設施？
東京都從未聽聞過有這樣的地方啊！
他們當然不知道。
白木俊口中的訓練設施，是從妖怪那裏得來的信息中發現的，一些特殊的靈鬼。
特殊的地方，就是它們非常弱小。
在妖怪那裏，屬於培育鬼子母嬰的失敗品。
由於太過於弱小，甚至都不會產生除靈值。
正好拿來讓東京都靈異六課的成員，當作練級的新手村……
減輕了自己工作量的同時，還增加了他們的經驗值。
嗯，是雙贏。
想到這，白木俊不禁展現出開心的笑容。
而台上，黑田武藏已經笑得嘴角都快扯到耳根了。
他急匆匆的揮手，連聲催促道，好像生怕白木俊反悔。
“快、快派人去打印合同！”
“這項目，我黑田武藏投了！”
……
在黑田武藏張狂的笑聲中，白木俊簽上姓名，將自己那份合同收起。
依次和幾名警部一一握手，這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當他簽下這份二十億的合同時，就意味著這次神寺聯合會議，提前結束了。
不過，在場的眾人早就對這場會議失去了興趣。
巴不得它馬上結束。
結束之後，自己還有正事要幹！
果然。
在黑田武藏宣布散會後的第一時間，神道教眾人迅速站起，百米衝刺般湧去了白木俊身旁。
白木俊不慌不忙的拿出一個小本，挨家挨社的將名字統計了上去。
神社的神主們看到自己的神社登記在冊後，才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一個個與白木俊恭敬的告別，這才離開會議室。
在神道教的諸位神職離去後。
佛教的諸位大師也隨即圍了上來。
一個個笑容滿麵，紛紛表示希望能在白木俊的小本上占有一席之地。
他們心中擔心，白木俊身為神官，會對佛教存有某些偏見，拒絕給他們淨化神道器。
對此，白木俊也展示出了寬廣的胸襟，表示神佛兩道乃是一家，來者不拒。
佛教大師狂喜，紛紛落筆。
當小本本上記載的差不多時，會議室內的人也散的差不多了。
這時，一位頭發花白、麵容慈祥的老婦人走到白木俊麵前。
歲月在她臉上刻下了一道道標記，但覆蓋不了她那特殊的氣質。
白木俊也不敢輕視。
老婦人身上的黑色長袍，以及露出的白色下裝，足以說明她在神道教中的身份，十分尊貴。
此刻，老婦人走到白木俊麵前，認認真真的看了他幾眼，點了點頭，仿佛對其頗為滿意。
隨即微微頷首，開口問候。
“白木神官，初次見麵，老身是神田神社的神主，千代彩。”
“您就是千代神主？在下白木俊，久聞千代神主的大名……”白木俊恍然大悟，連忙回禮。
“白木神官知道老身嗎？”千代婆婆
“是的，羽川巫女很尊敬您，經常把您掛在嘴邊。”白木俊認真道。
想到羽川夜夜三句不離千代婆婆的樣子，知道對方在羽川夜夜心中一定有很高的地位。
聽到這話，千代婆婆並不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些寵溺之色。
夜夜這丫頭，沒白疼她。
“說起來，羽川巫女怎麽還沒回來？”白木俊這才想起趕回神社拿神道器的羽川夜夜還遲遲未現身。
按照神田神社離此處的距離，羽川夜夜應該早就回來才對。
“白木神官不用等了，夜夜不會回來了。”千代婆婆意味深長道。
“千代神主，這是為何？”白木俊一愣。
千代婆婆露出慈祥的笑容。
“白木神官有所不知，其實神田神社，並沒有需要淨化的神道器。”
白木俊一怔。
沒有需要淨化的神道器？
那為什麽羽川夜夜要說出那麽一番話？
而且，是和千代婆婆商量過的。
那豈不是千代婆婆授意她這麽說的？
“千代神主，您為什麽要這麽做？”白木俊有些不解道。
“沒什麽別的意思，隻因為老身看白木神官當時好像需要些幫助，才出此下策……”千代婆婆解釋道。
她心中當然有自己的打算。
千代婆婆的一生都奉獻給了神社裏，膝下並無子嗣。
唯有一手帶大的小巫女，對其疼愛有加，早已當成了自己的孩子。
那羽川夜夜將來的幸福，也是她最為關心的。
她之前從羽川夜夜那裏得知，白木俊的天集神社，似乎有些破落。
想到這，千代婆婆急了。
如果未來夜夜要嫁過去的話，沒點家底怎麽行！
所以說，她幾乎下意識的，開始幫白木俊斂財了。
“.……隻是無心之舉而已。”
“話說回來，雖然神社沒有需要淨化的神道器，但老身有更重要的事，想請白木神官出手幫忙。”
說到這，千代婆婆神色忽然鄭重起來。
“千代神主但說無妨，隻要是在下能幫的到的，一定竭盡全力。”白木俊認真道。
千代婆婆歎了口氣。
“不瞞白木神官，這件事事關重大，關係到我們神田神社的祭奉的主神。”
“雖然很羞於啟齒，但是主神他……出了些狀況。”
“什麽狀況？”白木俊一愣。
“他……”
千代婆婆欲言又止。
“.……自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