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九 救人
周靈晚眼裏閃著強烈的殺意,那該死的言塵,竟然差點就毀了她在青城所有部署。
她的人幾乎就要全軍覆沒,被他一鍋端了。
想起昨夜那妖孽般的少年,他就是個瘋狂是魔鬼,孤身一人找到了她居住的莊子,便向她要人!
他娘的哪裏給他什麽人!
於是他二話不說對著她冷一笑聲,就開始大開殺戒,那個瘋子!
更氣的是,他就追著她一個人,打得她身邊所有的護衛都無力招架,就要追殺她。
她倉惶地四處逃跑,跑到另一處營地,本來想著歇一口氣,再重振旗鼓想方設法地反殺那個瘋子。
結果卻又看到那個殺手突然閃現在她的眼前,對她詭異一笑,周靈晚嚇得心髒都快要跳了出來。
少年二話不說,又向她襲來,他的武力實在無人能敵,連銀風都不是他的對手了。
銀風為了保護她,拖住了他,周靈晚又跑了一處又一處基地,最後一次,她布置了天羅地網,若是此人還敢來,她便要活生生地擒住他,把他千刀萬剮!
周靈晚恨得咬牙切齒,想著抓到言塵之後,再抓到雲笙,把雲笙押在他麵前弄死,看他在她麵前還會不會是一副囂張得無法無天的模樣。
正當她想著日後的複仇計劃時,又聽見外麵的聲音,不久後,那人便猶如幽魂一般飄在了她的麵前。
把她的三魂七魄都要嚇了出來,她臉上的鎮定早就掛不住了,臉色發白地叫道:“我沒有抓她,我不知道她在哪裏!”
銀風呢?那個沒用的東西!
“哼!”他麵容依舊是俊秀非凡,雙眸漆黑,卻藏著化不開的冷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我記得,你幾次三番地加害於她,前幾天,你還讓你的狗傷了她?”
他的話令周靈晚的心不斷下沉,陡然,他殺意乍現,“所以……你當去死吧!”
殺了周靈晚,也算是為雲笙解決了一個禍害!
少年眼裏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周靈晚瞬間便明白了,他是故意的,他明明可以當場殺了所有人,卻把她放走,讓她眼睜睜地看著所有的心血被毀!
她幾乎要當場吐血,經過這一晚上的折騰,她的所有勢力都可能暴露在城主府的麵前,那她這幾年的謀劃,都要付之東流!
可惡可惡!真是可惡至極!她被逼到了絕路,是要反擊的!
周靈晚絕美的臉上閃著扭曲的恨意,她收回思緒,冷冷地看著雲笙,“那該死的殺手,現在的處境不妙呢。”
雲笙一驚,蹙眉說道:“公主這話是何意?”她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忽然有些擔憂。
其實她知道他的實力,可以說他是個頂尖的殺手,這個世界上很少人能夠對他造成威脅,但卻不能排除有意外出現。
“他現在……應該死了吧。”周靈晚聲音裏隱藏著得意,她看著雲笙,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驚慌失措的表情。
她倒是想知道,這個殺手對雲笙一往情深,雲笙倒是如何看待他的,不知對他可有一絲感情。
果然,雲笙臉色難看地對她說道:“他在哪裏?你把他如何了?”
不應該是周靈晚做的,看她的樣子,她身邊的人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那是誰?是誰要殺他?
“哈哈……怎麽?你真的對那個殺手有情?他被覆水仙宗圍攻,必死無疑了。”周靈晚眼裏閃過一絲幸災樂禍,她眸光向著雲笙旁邊的容清雲望去。
見著他抿著嘴,一臉沉默的樣子,如仙的公子墜入情網,卻發現心愛的女人眼裏根本沒有自己。
真可憐!周靈晚翹起嘴角,如此,容清雲看清楚了雲笙這個賤人的心之所屬,便不會再多管閑事了吧?
她舉起手,成百上千的靈衛蓄勢待發,氣勢不凡,個個眼神精銳,等待周靈晚的一聲令下,他們便會為她上刀山下火海。
周靈晚嘴角勾起冷笑,緊張的對峙之後,她突然放下手勢,冷冽地喊道:“殺!”
“殺!”靈衛個個眼中冒光,情緒高漲,聽話地執行命令,殺了眼前的兩人,對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難度。
但是他們之後才知道自己想錯了,隻見那二人之中的白衣公子抱著旁邊的女子,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眾靈士一愣,他們去了哪裏?
周靈晚也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那個容清雲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麽能夠消失得如此徹底?連一絲靈力波動都不留?
她冷靜下來,想了想他們到底來此做什麽……
容清雲把雲笙帶到一處街頭,過了一會兒,雲笙對他道了謝。
“我必須要去找他。”雲笙沉默半晌說道。
不管怎樣,她不能丟下李延辰什麽都不做,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可能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救了她,也可能……是心裏對他早已有了不一樣的情感。
上次他與覆水仙宗的三長老結了仇,三長老都如此強悍,更何況整個覆水仙宗的人?
容清雲臉色平靜無波,看著她忽然溫潤一笑,“你找他,然後呢?你能把他救出來嗎?”
顯然不能,雲笙臉色白了白。
“所以,你是想去送死嗎?”容清雲話中多了一絲寒意,他眼睛直直地望著她,眼裏閃過不易察覺的受傷。
她如此在意言塵?已經到了和言塵同生共死的地步了嗎?那他呢?他苦苦追求的三生三世,好不容易得到了她的回應。
隻差一點,差一點而已!他就要得到她的心裏了,隻是言塵從中作梗,而他會眼睜睜地看著她奔赴向那個和他作對的人嗎?
顯然不能!
容清雲忽然像是做了什麽決定,輕輕一笑,“你還有傷,去不了,不如讓我替你去,我會把他救出來的。”
雲笙有些不可置信,怎麽想都覺得容清雲沒有理由會救人,他們不是想看兩厭嗎?
“你信不過我?”容清雲依然是淡淡地笑,氣息悠閑,但卻帶著幾分陰涼。
“那這樣,我們……”一起去?
“你留下,如今你受了傷還沒好,去了,便是要給我添亂了。”他的話語猶如和風細雨,令人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