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 麻煩
雲笙看了看四周,發現周靈晚在不遠處躺著,似乎受了傷,那些下屬都慌慌張張的。
她定定地看著他們,忽然發現這結界早就破了,而裏麵的幻境也慢慢地消失,其餘的人都一並出現。
他們出現在了淩雲宮的大庭院裏,空曠得令人感覺蕭瑟寂寥。
李延庭,雲翳以及幾個暗衛都半死不活地躺著,身上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露出淤青的皮膚。
不知道他們在裏麵都遭遇了些什麽。
雲笙問道:“發生什麽事了?”
疏影搖搖頭,冷冷地吐出兩個字,“不知!”
真是莫名其妙,雲笙想起了方才把什麽神藥給了賀蘭英,到底是什麽呢?
疏影輕咳了一聲,說道:“你別想了,這裏的幻境有問題,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麽。”
“是嗎?”雲笙若有所思地看著疏影,疏影不自然地點點頭。
疏影扭過頭,不經意間看到那怪異人冷冷地看著她們,她心中警惕起來,不過那人似乎沒打算給周靈晚報仇,他冷哼一聲便轉身走了。
疏影才放下心來,她眸子閃了閃,還是先隱匿起來,畢竟這裏的人都要醒來了。
真奇怪!雲笙看著這一幕,更是疑惑了,此人是誰?為何出現在這裏?
她要好好整理一下思緒,站了起來,慢慢地來到淩雲宮內的大殿之外。
皇後宮裏為何設了這樣的結界?雲笙低頭細思,她依稀記得皇後一直守著那神藥,後來卻又給了她,至於原因,她百思不得其解。
“公主,屬下帶你離開……”銀風雖然受了重傷,但是依舊不放開周靈晚。
雲笙被他們的動靜吸引過去,王可心等人也醒了過來,都是戒備地看著對方。
王可心有些茫然,她們為何會出現在這?還有公主,看了看公主,發現她竟然受了傷。
她再看向雲笙,冷笑一聲道:“你做了什麽?是不是你傷害了我們公主?”
雲笙不理會她,她看向雲翳和李延庭,二人都悠悠轉醒,醒來都是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
發生什麽了?他們似乎被誰打了一頓,李延庭憤怒至極,他一個皇子,竟落得如此狼狽!
“可惡!”他惡狠狠地說道,四處看了看,隨即瞪向雲笙,“一定是你小子做的好事吧?怎麽隻有你一人沒受傷!”
“對!就是她!”王可心不懷好意地說道。
暗處的李延辰陰笑一聲,突然有些手癢了,早知如此,就應該把這些人一個個殺了才是。
智賢波瀾不驚的眸子瞥了他一眼,傳音道:“阿彌陀佛,殺戮之心不可有,施主,你身上的煞氣太過沉重了。”
李延辰嘴角勾起,眸子漆黑一片,“那又如何?若是人不犯我,那我自然不會動殺意。”
“再說,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是弱肉強食,你們佛家也不見得是慈悲,隻會動動嘴皮子,道一聲阿彌陀佛,就以為自己在普度眾生了?”
他似乎想起了什麽,眸光漸深,心裏的不悅又加深了。
智賢一頓,隨即笑了笑,竟說道:“施主說的是!”
在看向那邊,雲翳也站了起來,戰戰巍巍地指著雲笙,眼神陰森,“你……好大的膽子!”
話落,外麵似乎有如潮水一般的黑甲衛湧入,他們的盔甲在月光下反射幽冷的光澤,個個氣息幽深,眼神帶著凜凜殺氣,猶如天降神軍。
在場的眾人皆一愣,李延庭也發抖起來,臉色煞白,這是……父皇最為隱秘的靈衛神兵。
個個都有著靈力,絕對衷於康帝,也是康帝手裏最大的王牌。
可是,父皇為何要派靈衛出來,他這是要做什麽?
疏影在暗處看著這一幕,突然愣住了,這些靈衛,她似乎在哪裏見過。
為首的那人披著黑色披風,冷冷地掃了一眼,發號施令道:“將此宮包圍起來,一隻蒼蠅都不得放出去!”
“是!”一行人秩序井然地執行命令,將淩雲宮包圍得密密實實。
“七皇子!您在這做什麽?”首領冷冰冰地問道。
“本殿……也不知道!”他麵容似乎十分苦惱。
“既然如此,七皇子便要隨屬下走一趟,來人,將這裏的人都抓起來!”
“是!”在場的人都被靈衛包圍了起來。
淩雲宮大殿內的燭火暗沉,裏麵還有人,那首領眼睛一眯,說道:“皇後娘娘,也隨著我們走一趟吧。”
殿門忽然打開,皇後麵容祥和地走出來,她笑著說道:“雷統領,好久不見!”
雷統領眸光一暗,“全部拿下!”
雲笙想道,真是禍從天上來,這一次,康帝應該不會放過她了,她大腦極速地運轉,正想著脫身的法子。
梅七七皺了皺眉頭,這下真是不得不走了,她們應該趕緊離開大澤才是。
她轉頭看李延辰一眼,警告道:“你可不要亂來!”
李延辰不看她,眼底帶著幾分冷意,他怎麽可能會亂來呢?不是還有一個籌碼嗎?他就不信,那冷酷無情的帝王會對他最寵愛的九皇子不聞不顧。
……
醜時三刻,禦書房的燈火依然明亮,那搖曳不定的燭火映射到康帝的側臉上,顯得格外陰沉。
李延庭正在地上跪著,臉色蒼白,康帝沉聲說道:“你去了淩雲宮,做了什麽?發現了什麽?”
“回父皇,兒臣沒有做什麽,也不知發生了何事。”李延庭冷汗直流,他頭一次覺得父皇如此可怕。
“沒有?”康帝的聲音又冷了幾分,眼神如同閻王一般地審視著他。
他強裝鎮定,想了想,說道:“不過,兒臣發現了慕公子也在場,她沒受傷,似乎是有備而來。”
慕安!康帝眼裏閃過一絲狠意,便讓人宣慕安進來,又對李延庭說道:“你身為皇子,卻德行不端,去外麵跪著吧。”
李延庭咬了咬牙,讓他在禦書房跪著,那豈不是有許多人來看他的笑話,他從小到大,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苦?
但是在康帝的逼視下,他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去了。
雲笙低著頭剛一進來,就發覺了一道銳利的視線落到她的身上,盯得她頭皮發麻。
她又是和上次一樣行禮跪著,康帝沒讓她起來,但也不拖延時間,直接切入正題。
“你來汴城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