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七 未知的心思
雲笙也是從前廳那邊走出來,一看見她,蹙了蹙眉頭,說道:“你怎麽又來了?”
她們二人這樣見麵得太過頻繁,難道不會引起外人的懷疑?
“怎麽?你嫌棄我?”賀蘭英高傲地揚起頭哼了一聲,隨即看向雲笙背後那人。
那個鬼畜少年陰狠地看了她一眼,看得她感覺背後一涼,可是想起來慕安的姐姐說的話。
“姑娘,你既然是慕安的朋友,可否幫一幫慕安?”慕憐輕柔地問道。
她有些慌,說道:“慕安怎麽了?”
“一個斷袖纏上了她,你是個姑娘家,若是你裝作喜歡慕安,和她在一起,或許那個斷袖就會識趣地離開……”
一個討厭的斷袖,還想要染指慕安?
她加大了聲音,說道:“我就是要天天找你,占用你的時間,怎麽了?”
她看到那人又是一記陰狠的眼光望過來,她覺得前幾天被點穴的惡氣出了不少,十分得意地笑了笑。
占用慕安的時間,讓那個斷袖就是碰不到慕安,氣死他!
雲笙回過頭來,看見李延辰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她把賀蘭英拉到一處,小聲地問道:“你到底要做什麽?”
賀蘭英不悅地說道:“我這事在幫你,幫你懂不懂?”
雲笙搖搖頭,表示不懂,賀蘭英有些氣悶,她心裏升起一股怪異的情緒。
這個人是真的不懂還是假的不懂?她都為她急死了。
賀蘭英看了看身後的李延辰,指著他說道:“你要離他遠一點。”
雲笙突然感覺背後一陣風刮過,麵前出現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她心裏顫了顫。
這人又要發瘋了?
少年嘴角一抿,目光一轉,便看向賀蘭英,冷笑說道:“她永遠都無法逃出我的手掌心!”
空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凝滯了,賀蘭英麵色一白,呼吸一滯,那種感覺,便像是跌入了萬丈深淵,眩暈無比。
突然又恢複了正常,賀蘭英大口地呼吸著,心有餘悸。
雲笙隻察覺了一瞬間靈力波動,看見賀蘭英臉色蒼白的樣子,再看看少年滿臉戾氣笑得陰狠,頓時明白了什麽。
少年回過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這些圍在她身邊的到底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人!
雲笙及時說道:“她說錯話了,我沒那麽想。”
李延辰臉色才好了一些,眼裏帶著黑暗漩渦,勾起嘴角說道:“狐朋狗友是最令人討厭的,你怎麽就分辨不清呢?”
賀蘭英倏地抓緊了手,隱忍至極,雲笙對著李延辰僵硬地笑了笑,“我們還有別的事要討論。”
她拉著賀蘭英向著遠處的湖邊庭榭走去,少年沒有上前,站在原地。
算她還有些良心。
……
賀蘭英又恢複了那副囂張的樣子,她氣極地摔了一個被子,罵道:“討厭的斷袖!”
“斷袖?”雲笙不明所以,問道:“什麽斷袖?”
賀蘭英抬眸,一雙深邃的眸子盯著她:“你長得不愧是被斷袖盯上的那種小白臉模樣,我們赤西國的男人個個都是高頭大馬,威武雄壯的,若是你到了我們那裏,說不定也被哪個糙漢子瞧上。”
雲笙臉色一黑,“說正事!”
賀蘭英不屑地哼了一聲,說道:“我這也是為了你,你如此的不領情就算了。”
她想起雲笙剛剛對那人的態度,像是垂首臣服了一般,她很是鬱悶。
“找到了王貴妃的下落?”雲笙也不想搭她的話,直接進入正題。
“嗯。”賀蘭英有些低落地說道:“她在梁茹徽的在城外的一個莊子裏。”
雲笙點點頭,說道:“很好,今晚我便去看看。”
梁茹徽道:“你一個人去?”
“嗯。”
“我和你一起去。”
“你去?”雲笙疑惑地問道:“你不是不會武功嗎?”
去了不會給她增添什麽麻煩,到時候,她還要分開心來照顧她。
賀蘭英跳了起來,說道:“我什麽時候說自己不會武功的?”
對了,是她低估了她的本事。都能查到王貴妃被梁茹徽抓走了,還能查到地點,她的本事還有什麽可質疑的?
雲笙挑眉說道:“我們比一比?”
賀蘭英眉宇間英氣四射,笑道:“好啊,我們去那塊空地,今天,我要把你打趴下!”
二人輕功落到湖邊的草地,比試了起來,酣暢淋漓,一展舒心。
草原的兒女,無論男女,都是從小被要求學會騎馬射箭,學文弄武,其中風采不失於男子。
賀蘭英一身紅色勁裝,英姿瀟灑,自信飛揚,臉上是囂張到了極致的笑。
暮色垂延,金色的夕陽落到雲笙的身上,那潔白的長袍被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輝。
那飛袍輕揚,賀蘭英眯起眼,隻覺得對麵的人猶如聖潔的天神。
她有一瞬間的怔然。
這一刻,她的呼吸緩了緩。
突然,她被擊倒在地,腦中還是有些昏沉,那人雌雄莫辨的嗓音響起:“發什麽呆?”
她輸了,若是以前,她會不服氣地跳起來要求再來一次,但是她現在卻有些心不在焉。
“哦,是啊……不是。”她心裏亂的不知在想什麽。
她這麽就覺得慕安有些……帥氣?
……
離汴城十幾裏的路程,便到了那城外的山莊,這裏是梁府的鄉下莊子。
此時夜幕降臨,星河閃爍,月光一瀉千裏,照亮曠野,遠處燈火零星,在某一處集中起來。
那處便是梁茹徽的莊子了,雲笙和賀蘭英一人騎著一匹駿馬,勒緊韁繩,停了下來。
不遠處傳來幾聲狗吠,這裏已經臨近人區,二人下了馬,步行前去。
梁茹徽幾日前來到了這裏,對外說是去鄉下小住幾日,散散心,實際上把王貴妃移送關押到了此莊。
莊子不大,也是處處精致貴氣,有亭台樓閣,看得出來花了不少錢。
雲笙和賀蘭英悄悄地來到了主院,看到那梁茹徽的身影倒映在燈火之下,在窗上顯得影影綽綽,纖手拿起梳子,似乎在梳著頭。
“真虛偽!”賀蘭英暗暗地罵道。
接著,她似乎又在更衣,那窈窕的身體曲線一下子露了出來,賀蘭英急忙捂著雲笙的眼睛。
“看什麽看,你個流氓!”賀蘭英語氣有些氣憤,似乎有些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