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 圍懟
周靈晚倒是確定了一件事,這前麵的人就是雲笙,不久之後將會成為汴城的慕興子爵府的主人。
真是大膽啊,這人還敢暴露自己,出現在天下人眼前,周靈晚臉上揚起一抹絕美的微笑。
突然旁邊的黑衣少年往她的方向望過來,隱晦地和她對視了一眼,眼裏鋒芒銳利,讓她心驚了一下。
隻一瞬,他就收回目光,周靈晚心中了然,這就是殺手的眼神,是黑閻殺盟三年前逃出的殺手塵。
他還有一個很少人知道的名字,言塵。
“晚晴公主,這是在看什麽呢?”慕容思看都沒有看周靈晚,隻是靠近她身邊,也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黑衣少年,臉色陰沉。
前麵這人化成灰她都認識,上次她並沒有完全解開他的後遺症,現在自然還能認出來。
哼!這人命真大,聽奇婆說他還想著要殺她,真是自不量力。
不過,她也發現了一件很奇妙的事情,這人在幻覺裏喃喃提到的雲笙,可是一個神秘得連她都查不到的人物呢。
周靈晚眼裏笑意加深,“神女閣下,這些書呆子在這裏討論的話題真是令人不爽呢。”
慕容思也順著話題道:“的確是有失禮儀。”
不過,這也輪不到她們親自出場。二人隻喜歡在背後看好戲。
那一群男人還在議論紛紛,有個頭腦精明的說道:“自古以來就是弱肉強食,女人從裏到外都是弱得不行,她們又憑什麽要求要地位?”
一時間摘星樓內一片寂靜,這錦衣男子眼裏精光乍現,笑得十分耀眼,“這的確是女子的弱勢之處,不過現在的世道變了,不知各位有沒有聽說過靈力?”
修煉靈力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江湖之人,而這些官二代們連最基本的練武都不曾去嚐試過,何談靈力和內力?
他們隻知道這靈力修煉不是自古就有的,而是近三百年來不知何時興起的,這像是一種修仙之術,這種仙術他們這些普通人修不起,也幾乎沒有見識到真正的靈士。
“自然知道!”有人喊道,他們倒是要看看這個人想說什麽。
靈力和這個話題有什麽關係?
“看來在座的各位都是些淺薄之人。”男子笑了笑。
“你個臭小子在亂說什麽?”他們一個個氣得是麵紅耳赤,恨不得上去揍他一頓,要不是太子的侍衛在這周圍守著,他們早就將他狠狠得整治一頓。
“你們不知道的是擁有靈力的大多都是女子,即使修煉是普通的內力,江湖門派的女弟子數量竟然和男弟子相差無幾,而如今世上的女人本來就比男人少。”
這些世家公子一愣,隨即說道:“不可能的,你在說謊!”
他們就是根本就不相信女人會這麽厲害,在他們的認知裏,女人本來就是處處低男人一等,哪裏能夠超越他們?
於此同時,他們心裏有些微微的不服,若真是這樣,憑什麽女人可以修煉靈力?他們卻不能!
嚴青也站出來,皺著眉頭說道:“你是誰?為何在這裏妖言惑眾?”
他今天算是憋了一肚子的氣,再加上本來就對這些聖國女人很不喜,這人算是撞到他槍口上了,眾人噓了一口氣,這汴城最有名的‘管事’來了。
“我是誰不重要。大人別忘了這隻不過是雅文會,難道還能拿我問罪嗎?”
“自然不能!本官就不能問一下公子姓甚名誰?”
“不能!”男子斬釘截鐵地說道:“你看看這周圍的人,一個個眼神對我如此大的惡意,要是知道了我是誰,豈不會對我進行報複?”
這雅文會的確是可以自願露臉報名,不過是自願的,要是取得了名額,也可以自己考慮要不要留名,若是不把名字報上去,就可以當作是放棄。
“如此說來,這位公子今日前來就是要砸場子的?”寫出這樣的文章,不是惡心他們是什麽?
嚴青繼續說道:“你說的本來就是子虛烏有,就算是真的,本官告訴你,大澤絕不會讓女人齊到我們頭上,絕對禁止女子從政。”
周圍的氣氛突然一下子就冷了起來,嚴青覺察到了自己的失言,畢竟這裏,地位最高的也是幾個女人,慕容思和周靈晚肯定來了,不知聖國有沒有人來。
但是畢竟話都說出了口,就算是這裏的女人再怎麽厲害,他都不會低頭認錯。
雲笙看了這麽久的好戲,瞥了一眼後麵的兩個女人,說道:“嚴大人,你這麽說,這南疆神女和周國攝政公主都是些不守本分,不安於室的女人,既然如此,她們應該被世人狠狠地批判才行。”
嚴青想到,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兩人的目光一下子銳利起來,齊齊地望向雲笙。
雲笙帶著微微的笑意,與她們對視上來,她早就察覺到了後麵兩個人惡意的眼神,隻不過是其中一人看的不是她,而是她身邊的李延辰。
她壓下心裏的疑惑,接著對嚴青說道:“嚴大人,是這個意思嗎?”
嚴青冷哼一聲,“本官可沒有這個意思。”他就是這個意思,早就看這幾個女人不順眼了。
不過,他不承認,她們能怎麽樣?
看向這個帶麵具的少年,他眼神一黯,這位應該就是新晉的慕興子爵,他時刻觀察這徐瑾元旁邊的人,今天他也知道皇上下了一道聖旨,加之此人和慕雨凡走在一起,不難猜出此人是誰。
他好像見過了這人幾次,恍惚地想起來了徐瑾元和他在大街上吵架的一幕,原來那可疑之人就是慕安。
想著想著,不遠處響起一聲驕縱的聲音:“你們這些虛偽的男人!真不要臉!”
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飛英公主,她可是出了名的魔女。
賀蘭英對著嚴青惡劣地說道:“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大澤的偽君子。”
“你……”嚴青氣得指著她,卻說不出什麽話來。
“你什麽你?狗官!”她上次也早就看此人不順眼了,剛剛可是忍了好久,實在是沒忍住。
“嗬嗬,飛英公主說的是,像這樣不聽話的狗,就該遭人唾棄。”慕容思補了一刀。
“大家莫要生氣。”周靈晚優雅地微笑著,“這大澤的男人沒什麽見識,各位姐妹也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
賀蘭英沒有理會她們兩個,而是斜眼看著雲笙,疑惑地說道:“喂!沒想到你個男人,還知道為我們女人說話。”
雲笙笑了笑,沒說什麽,看來這周靈晚也不是什麽沉得住氣的人物,說到了她身上,她就不能假裝與自己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