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逃出競賽場
看到聞名天下的衛老如此輕鬆地就被她打敗了,眾人沉默起來。
舞千代張揚一笑,“在場的各位剛剛不是說要毀了我花清派嗎?你們個個都是激動的想親自上場了,怎麽現在不敢了?”
當然,趁著這個時候,花清派的人早就把梅堂主救了出去,現在隻有舞千代一人留在這裏。
她自然就從容氣定了幾分,也更加桀驁不馴了,看著這群表裏不一的人,她狠狠地罵了一頓,在場的人聽了都麵紅耳赤的。
罵爽了,她心情舒坦了幾分,眼眸一眯,便說:“姑奶奶日理萬機,還不遠萬裏來此給你們見證了奇跡,看到了想看的,也不枉你們來此一趟接受本座的訓斥,本座可沒時間陪你們玩了,先走了!”
這花清派門主簡直欺人太甚,可是沒人敢攔住她,這梁子真是結大了!
從今以後,花清派與江湖眾派結仇,不死不休了!
“小丫頭,天外有天,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一處包廂裏響起蒼老的聲音。
引得眾人注目。
“哦!當然知道了,所謂大佬就是要最後出場,耍耍威風,不是嗎?”舞千代笑著,她聽到“丫頭”兩字的時候還是挺開心的。
她譏諷了一句,扭頭便走,不想在這裏多折騰。沒想到一陣可怕的威壓鎮住了她,她身體僵了僵。
雲笙眼裏閃過一絲異色,她能看見舞千代被一陣濃鬱的靈力纏住了,心中閃過擔憂和猜測。
當今世上,沒有幾個人能夠勝過她!
舞千代臉上掉下一滴冷汗,這股靈力霸道淩厲,她的氣息已經不穩了,暗暗地壓下喉間的甜腥。
她向著遠處看去,看見雲笙幾乎快要安耐不住,她默念了一個靈氣訣,精準地點中了雲笙的穴位,讓她動彈不得。
雲笙的身體險些一晃。錢才皺著眉嘀咕著說:“我怎麽覺得門主有點不對勁呢?她看上去好像被什麽東西纏住了,你……你怎麽了?”
錢才不經意間注意到了雲笙那奇怪的姿勢,她的眼珠子還能動,卻瞟了他一眼,沉默寡言。
他剛剛想問一點什麽,忽然聽到那中間台上一道尖銳的穿過肉身的聲音,這台上的紅衣女子捂著左肩跌落,一點點血滴像紅梅一般綻放。
眾人先是一驚,臉上浮起毒辣的神色,趁人之危,滅她死地!在座的人蠢蠢欲動!
舞千代嘴角溢出了血跡,她抬起手輕輕一拭,盡顯輕狂。
“哼!真會偷襲!老東西,出來吧!躲躲藏藏就像個老王八烏龜。”她此時還不忘擠兌別人兩句。
周圍的人聽了,便有幾個漢子跳出來氣憤地說道:“你這個妖女,死到臨頭了還嘴賤!高人不屑殺你,就讓我等代勞,取下你的項上人頭!”
他們便舉著刀劍過來,這裏的人不愧為天下高手,一招一式皆是各有特色,非凡人能比。
舞千代本來還應付地得心應手,留有餘力,就是不能甩開他們,一時被纏著。
過來一會兒,江湖人士加入得越來越多,她感覺自己的靈力正在快速流失,現在傷口還在流血不止。
打鬥之中,她還被劃了好幾個口子。
剛剛那暗器,有毒!遭了,她狠狠地磨磨牙,她被人暗算了。
此時又是那聲蒼老的聲音響起:“剛剛那銳物是噬靈器。縱使你天賦驚人,小小年紀便修得如此深厚的靈力,一旦被此物傷身,靈力便會在頃刻之間流失。”
此時,她便成了普通的人,光有內力,是打不贏這裏的人。她一怔,此時一柄劍劃破了她的手臂。
“殺妖女,殺妖女……”周圍的人在呐喊助威,看到了她受了傷又是一陣歡呼。
舞千代眼裏閃過一絲寒氣,她真是好欺負嗎?想殺了她,沒門!看來今日要拿出自己的家底才能脫險了。
她心中決然,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閉著眼睛,默念靈訣,青絲飛揚,她手裏多出一個金鞭,長鞭一揚,周圍的人便都遭了罪,像是斷了手腳得一般躺在地上哀嚎打滾。
“金策靈鞭!”一人低低地驚呼,他眼中清冷,看著這人的靈鞭,這門主的確有寶貝,但這也不至於能夠助她逃跑。
眾人看不出她手中的鞭子是何來曆,隻覺得不簡單。
“你還能逃得了嗎?”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當然!”舞千代抿著嘴角,她不知從哪裏掏出一顆丹丸,丟進了嘴中,這身體的靈力不再流失,反而卻暴漲起來。
“真可惜!”她垂下眼瞼,遮住眼中的痛惜神色,仿佛剛剛是從她身上割了一塊肉。
周身有圍著一股恐怖的靈力氣息,她的威壓震懾,壓得周圍靠近的人連呼吸都不太穩重。
人的危險感知十分靈敏,現在,人人都不覺地退了一步。
一雙炙熱的目光盯著她,仿佛想要利用她得到背後的神秘力量。
舞千代此時一睜眼,眼中閃過一道紅光,她邪邪一笑,長鞭似乎耀耀發光,靈氣十足,一抹紅色虛影在半空中圍著包廂飛快地繞了一圈。
眾人隻聽得一聲劃破空氣的簌簌聲,這一道道遮遮掩掩的門便四分五裂了,露出了那高門權貴和高門大派德高望重的人。
雲笙眼珠子也跟著溜了一圈,發現一個極為熟悉的青色身影,他拿著折扇的手一僵,似乎與她對上了目光。
徐瑾元麵露尷尬,輕聲地咳了一聲。
雲笙眼裏閃過一絲鬱氣,她可忘不了幻境裏的最後一幕,沒想到在這裏給遇上他了。
舞千代又再次立於空中,極快地掃了一遍,對著一個方向說道:“我今日便教你死老頭一個道理,長江後浪推前浪,你遲早會被我拍死在沙灘上!”
她沒有再多說廢話,一閃而過,直接往出口走了。
不過,最後還輕飄飄地傳來一句話:“最後送在座的各位一份驚世大禮,這地下競賽場還有一刻鍾便徹底塌陷!”
說完,這裏麵的場地砰砰砰地響起了一聲聲巨響,眾人一窩亂得像塌了洞的螞蟻一般亂轉,爭先恐後地搶著出去。
可惡!那個女人不會把她給忘記了吧?她還被定住了動彈不得,現在,她眼睜睜地看著這爆炸聲越來越響,幾乎快要到了自己的周圍。
她被別人又擠又撞的,錢才眼裏浮起一絲焦急,他看著雲笙一點都不動,好像還在氣定神閑地坐著。便吼道:“你不要命了嗎?怎麽還坐著?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