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不能學壞 (22)
“什麽,你把那人給丟了?”薑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她瞪大了眼睛看著坐在地上的桑玠和站在桑玠旁邊的妺喜。
眼神不斷的來回打量,仔細觀察著她們的表情。
隻要他們臉上露出一點點破綻。
隻要一點點破綻,那就能夠證明自己得到的消息沒錯。
明明命石清清楚楚的記載了,桑冼部落的首領撿回來的那個男人和桑冼部落的將領。
他們兩個人會成為改變這個世界命運的兩個人。
命石的記載和預言從來沒有出過錯,這次她也十分堅信自己沒有弄錯命石記載的內容。
可是到底是出了什麽樣的波折?
事情居然發生了偏移。
桑冼部落的首領居然把撿回來的那個男人又給丟了。
這麽一來,她還怎麽完成部落交給她的任務。
就這麽一件簡單的事情,自己都能弄砸,還有誰敢相信自己!
“對的,我們部落比不上上遊部落物資豐富,土地沒有上遊部落的肥沃,食物沒有上遊部落的多,根本養不起一個從外麵隨便叫回來的男人,我不把他丟出去,我難不成把它放在部落裏養著嗎?”
萬事開頭難,隻要你已經把頭開好了,剩下的事情其實就很容易了。
桑玠自從賣出了頂撞薑堰的第一步之後。
接下來的話,桑玠說的有理有據讓人挑不出錯出來。
“你這個人有沒有點仁慈之心,路邊撿回來的人能隨便丟嗎?你把他丟了他還能活下來嗎,關鍵是那個人很重要,和各個部落的生死存亡息息相關,你居然說丟就丟,現在那個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們就等著上遊部落給你們的懲罰吧。”薑堰說完,就要生氣的離開。
臨走前,還忘記讓自己的手下來帶走妺喜。
自己的任務完不成了,得不到好處。
這群人也別想日子好過。
看著跟著薑堰的那兩個女人一左一右的將妺喜給包圍住了,不留一點空隙。
桑玠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感覺自己突然腦子一熱,然後站了起來。
擋在了妺喜的麵前。
“大膽,我們雖然是中遊部落的一個小部落,比不上你們上遊部落的人家大業大,物資豐富,可是也不能隨便讓人白白欺負的,我告訴你,你再這麽對桑比,我直接叫人把你們扔出去。”桑玠擋在妺喜麵前,還沒弄清楚自己想要說些什麽呢,話就已經出了嘴邊。
不對!
自己明明和桑比水火不容的,為什麽要幫她?
她被人帶走了不是對自己更好嗎,自己的位置還沒人威脅了。
明明自己剛剛還在想著要不要聯合上遊部落的人一起將桑比給弄下來,結果現在就開始保護桑比了!
桑玠!
你這個榆木腦袋,你到底在做什麽!
我這是為了部落好。
要是桑比被人帶走了,那部落裏就沒有比桑比更加驍勇善戰的人了。
到時候要是上遊部落的人來做麻煩怎麽辦?
對的!
自己是為了部落!
在一直給自己做思想鬥爭的桑玠,並沒有發妺喜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和她肩並肩的站著。
並且一直在觀察她臉上的表情。
妺喜看著桑玠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也大概有些猜到這孩子心中在想些什麽。
不由得覺得可愛的緊!
到底是小孩子脾氣。
平時看著要死要活的,兩人也是水火不容。
結果到了關鍵時刻,居然還能站出來保護自己。
真不知道該說這孩子蠢呢,還是該說這孩子,天真爛漫,不諳世事。
“我知道你想要見的那個男人在哪裏,但前提是,你必須告訴我,你們是怎麽得到的消息。”妺喜手一動,原本想要來強行帶走她的那兩個女人就僵硬在了原地,不能動彈分毫。
薑堰原本是一點都不想講條件的。
而且隻要等妺喜人被她們控製了,說不說就是她們決定的事情。
所以對於妺喜的話,她當成壓根沒聽見,反而陰沉下來了臉,怒視著站著不動的那兩個女人。“我說的話你們兩個沒聽見嗎?把桑比給我帶走,杵在那不動像跟木頭似的,難不成還要等我親自動手。”
可是,不管他聲音再怎麽大,那兩個人就是沒有絲毫動靜。
隻是特別委屈的眨了眨眼,然後疑惑得感受著自己的身體不能動彈。
“不用你親自動手,先回答我的問題吧。”妺喜說完。
原本囂張的不可一世的薑堰,也渾身僵硬的呆愣在了原地。
除了眼睛還能夠繼續眨,嘴巴還能夠動之外,身體就像被冰凍,住了一半,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
一股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油然而生。
這個時代本來就信奉天神,人們對於很多未知的事物都心存恐懼。
對於這樣的不能用用常理來理解的事情,他們都統一的認為是神的旨意。
“你是真神降臨,還是惡魔臨世?”薑堰的聲音止不住的顫抖,帶著無盡的恐懼和敬畏。
妺喜臉上依舊是溫和的微笑,隻不過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多出來一把,看起來十分精美的大刀。
她慢條斯理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先別管那麽多,回答我的問題,不然你可能就得留在這兒了,你們的消息是從哪裏來的,告訴我!”
“不能說這個是秘密,這不是你們這些低等的人來能夠接觸到的問題,你別問了,我不會說的!”薑堰當心壓下自己內心的恐懼。
雖然不知道妺喜手裏麵拿的到底是什麽東西。
可是常年奔波於森林裏獲取獵物,還有帶領族人們爭奪領土,讓薑堰的第六感十分敏感。
她的第六感很明確的告訴她,那東西很危險,會要了自己的命。
“再問你一次,你如果不說,我會讓你見識一下這玩意兒真正的威力!”妺喜說完,舉起手上的大刀。
輕輕的往邊上的用來取暖的柴火上砍了一下。
原本有碗口粗細的一把木頭,被砍斷了大半。
有一節木頭就怎麽‘哐當哐當’的,滾到了薑堰派來抓住妺喜的其中一個離妺喜比較近的女人的腳下。
一股難以描述的味道,從那個女人的身上傳了出來,彌漫到整個空間裏。
緊接著。
一灘黃色的液體出現在了那個女人的腳下。
然後慢慢的流到了那根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