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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甲字也想出頭?

  “這上學果然要虎子來才好玩,哇哈,我用眼神殺死你。”


  甲寅沒好氣的一記旋身踢,卻被白興霸給避了,這才張開手道:“手心都打腫了,有你這樣當兄弟的麽?”


  白興霸鄙夷的翻了個眼白,“反正你皮糙肉厚,戒尺都打斷了三根,不過你今日這一出,某家實在舒爽,走,請酒去。”


  甲寅看看色,道:“我和九郎要去城西,改。”


  祁三多與劉強已經幫莊鮑兩家置好了家俱鍋碗,陳疤子下午也抽空到了城西的家屬區,莊嫂鮑嫂看著以後屬於自己的磚瓦院,激動的痛哭流涕,還是鮑家大丫主持的家務,指使著弟妹們幹活。


  陳疤子暗暗點頭,見祁三多賣力的扛著個大水缸回來,就笑了。


  秦越與甲寅趕到後,沒事可做,就是搬新家燎鍋底,帶著嘴來吃的。


  秦越很享受莊生的端茶遞水,正好劉強跟在身邊也久了,該放出去練了,當即就讓莊生跟著他,把莊生喜的如猴般的飛竄。


  簡單的喝過兩碗酒就匆匆告辭,倒不是見外,實在是城門一關,就回不去了,甲寅卻不回城了,轉身去了師父那。


  老遠就聽到叮叮當當的打鐵聲傳來,甲寅心想自己真的沒良心,竟然是好久沒來了。所以進了門就有些羞愧,與懶和尚打過招呼就接過鐵羅漢的風箱。


  “今怎麽了,不象以往了,被欺負了?”


  “沒,這不是好久沒來了麽,覺著自己沒良心。”


  懶和尚仰脖灌下一口酒,嗤笑道:“知道自己沒良心,明就幫為師搬二十壇好酒來。”


  “好嘞。”


  鐵羅漢見甲寅扯風箱的節奏還在,滿意的點點頭,“你那槊,為師先幫你打一柄練手先用,真要上陣,還需玄鐵百煉。”


  在師父麵前,甲寅倍覺安心,心安理得的點點頭,道:“師父,那你得打的好看一點,起碼要比林仁肇的強。”


  “你這樣,心師兄幫你鬆骨。”


  甲寅探頭一看,果見大師父朝著他瞪眼,忙扮個鬼臉。


  幫著師父掄了幾番大錘,又開開心心的喝了一頓酒,躺在工作台上,一夜睡的無比香甜,竟比在徐宅還睡的舒服。


  次日一早回城,先衝了涼,換了衣服,再去武學報到,上午依舊聽課,下午作論。這一回學乖了,老老實實的交了卷子,數數字數足有五百多。


  散學後,趕到蘇宅,在偏院與木頭怪老司馬一起趁了一頓酒飯,這才去後院花廳見蘇子瑜,把鮑家的事了。


  蘇子瑜想了想道:“九郎把莊生帶在身邊是應該的,但要是讓大丫二丫進宅,卻是不妥。”


  見甲寅看過來,忙解釋道:“不是我不肯,而是不妥當。”


  “因為丫頭什麽的,總是下人身份,讓其過來做事,不如幫其立個業,西山那邊今後也會興旺起來,要是她們肯用心,幫著開個早點鋪子,或是豆腐鋪子,做些本生意,這才是安身立業的法子。”


  甲寅喜道:“就知道你有辦法,我與九郎卻是想不到這一出。”


  兩人坐著又些閑話,直到嚴婆婆把嗓子都要咳啞了,才戀戀不舍的告別。


  依著甲寅的本意,恨不得今就成親,但是許多事情擱著,卻不得不把時間往後延,一來還沒見過泰山老丈人就把他的女兒娶了,有些不過去。二來師父今年無春,見鬼的法,這也不讓成親。三來九郎比自己大一歲,還與意中人兩江相隔著,自己先成親了有些對不起他。


  所以甲寅隻能把渴望壓在心裏。


  回到徐宅,把蘇子瑜的提議一,秦越拍拍自己的腦袋,自己越來越笨了,這樣的事竟然要別人來提醒,罷也不理會甲寅,自個上師父的書房去了。


  第二,甲寅都吃好早飯了,秦越才紅著眼睛從房裏出來。


  “想了兩個路子,以後士卒家屬們有個活路。”


  “什麽路子?”


  “早點鋪子,豆腐鋪子。”


  “……”


  甲寅探手摸摸秦越的腦門,問:“你沒發燒吧?”


  “你才發燒了呢。”


  秦越沒好氣的拍掉甲寅的髒手,道:“隻有這兩件營生,有賺無賠,你不能指望大字不識從未出過遠門的婦人們有多少本事,把我們孟縣學來的煎餅改良一下,渣子麵一糊,麵醬一塗,就是飽肚的好東西,一文錢一個,老百姓都吃的起。


  再一個做豆腐,做老做嫩做好做壞都可以,賣不掉還可以做臭豆腐,反正她們有的是時間和力氣,可勁折騰就是。”


  “滿大街有的是。”


  秦越撿個雞蛋在桌上一滾,露出瑩嫩的蛋白,先咬一個缺口,再用勺往蛋黃上澆一勺醬汁,輕旋著,待潤透了才大口一咬,一個雞蛋下肚,施施然的坐下,方道:“隻要有故事,有牌子,就不愁沒有生意。”


  “故事?牌子?”


  “就是噱頭,我們把噱頭做好,買賣任他們做。”


  甲寅不懂,便老實閉嘴,耐心的等著秦越把肚子填飽,好上學去。


  才到學舍坐下,甲寅就挨了悶頭一棍,卻是張昭以兵部尚書之尊,親自來檢查諸生的學業,雖本朝兵部尚書幾近虛銜,但人家品階擺在那裏,又是武學的山長,所以他在上麵一言不發的批閱策論,眾學子在下麵大氣也不敢出,老老實實的端坐不動。


  但見他緊抿嘴唇,時而皺眉,時而圈批,大夥的心漸漸的就被揪了起來。


  “一派胡言,字跡還粗劣不堪,誰是申寅,誰是申寅?”


  甲寅左右看看,隻好麻著頭站起來,“稟山長,學生甲寅。”


  “哼,就你也敢自稱學生,嗯?名字也會寫錯,哪個老童生教你的?甲字也想出頭麽,看看你寫的什麽東西,啊,回去把十三篇給老夫抄上三十遍,沒用的東西。”


  張昭把甲寅的卷子一團,“呼”的一下丟出窗外。


  甲寅虎著臉一聲不吭的坐下,心想自己哪把甲字寫出頭了,嬢的,這是故意懲罰呢。他在心裏把張昭罵了千百遍,一雙手握緊了又鬆,鬆了又緊,恨不得一拳把他給揍開花。


  隻見他除了曹彬與韓徽,其它挨個都斥罵了一通,不過明顯有區分,如白興霸幾個雖然挨了罵,但卻沒罰,秦越卻得了一個與自己相同的處分,罰抄孫子兵法三十遍。


  本以為秦越會有所動作,哪知這家夥卻是臉不改色心不跳,一付毫不在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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