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算是親密過了
蘇芷是最後一口飯都沒咽下,慌的跑上了樓,進了主臥想鎖上門,一想是秦爺的家,便算了。
她把自己摔進大床,懊惱的哼唧兩聲,不知道自己在慌亂什麽。
她明明不是這種性格的人才對。
蘇芷這會兒是一點困意都沒有了,她滿腦子裏想著想不明白的事情,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找個一個突破口。
最後找不到,鑽進衛生間準備衝個涼水澡。
好死不死的,剛把上麵的睡衣脫下來,衛生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四目相對……
不知道是誰先反應的,反正最後是衛生間的門關了。
一個在裏麵,拿著半脫的睡衣,懵在了原地。
一個在外麵,唇線緊繃,眉頭輕皺,似乎是有那麽一些的燥。
有股火從腹部蔓延,大有燎原的趨勢。
他按按發疼的額角。
冷水澡又白洗了。
太陽露出了頭,外麵的天空已經亮了起來。
鳥叫聲迎接著清晨的到來。
而這片方寸之地,卻靜的連心跳都聽的清清楚楚。
最後,是秦郯打破了這種,不知道哪裏生出來的,曖昧尷尬的氣氛。
明明他們之間的窗戶紙已經被她捅破了。
他們也算是親密過了。
可怎麽……
相處起來還是有些隔膜?
還有些.……澀。
“你的傷口不能沾水,忍忍,晚上再洗。”
衛生間裏的蘇芷,整個人都要燒著了,她穿好睡衣,打開水龍頭,在洗臉池中放滿了冷水,隨後臉紮了進去。
突然的冰冷,讓她無法控製的打了個寒顫。
等閉氣到極限,她從水裏出來,雙手撐著洗臉池,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雙頰的紅暈並沒有被冷水衝走,加上這濕漉漉的頭發貼在額前,她怎麽看自己,都是一副不怎麽正常的樣子。
她拿過毛巾,動作粗魯的擦了擦臉,將毛巾隨意丟回原位,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看都沒看秦郯一眼,爬上床,拉過被子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
秦郯稍微怔了一下,傾身往裏麵看了一眼,隨後走到了床邊。
隔著被子揉了一下她的頭,柔聲說道:“你好好睡一覺,什麽事都等睡醒了再說。”
蘇芷沒回應。
秦郯彎下身,隔著被子抱了抱她,找到額頭的位置落下一吻,再次動作溫柔的揉了一下她的頭,離開了主臥。
門關。
蘇芷探出一點點腦袋,用力的呼吸了兩下。
她摸摸自己發燙的臉,暗罵自己兩句,合了上了眼。
不困也要休息。
*
秦禦蘭庭。
蘇岸和秦昱遠起來吃早餐,卻沒有看到爹地和媽咪。
蘇岸問王管家,“王管家,我媽咪呢?”
“夫人昨晚好像說有個慶功宴,就離開了。”
蘇岸點點頭。
現階段,他一方麵會清醒不用麵對爹地媽咪,但另外一方麵又擔心這兩人的情況。
哎.……
操不完的心。
早飯之後,王管家送兩個小少爺去了幼兒園,到了之後,唐思領著兩個孩子進去。
王管家看著自家小少爺的背影,差點喜極而泣。
終於啊,終於讓他等到了小少爺成為正常孩子的一天。
還有爺變成了正常的爺。
他發誓,有他活著的一天,一定好好的對待夫人。
教室。
唐思離開之後,秦昱遠問:“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對我們不利?”
蘇岸點點頭,“是,看爹地媽咪的感情進展,住在一起是遲早的事情。”
“那我們?”秦昱遠麵露憂色。
蘇岸摟住秦昱遠的肩膀拍了拍,“怕什麽,大不了我們兩個就露唄,露在爹地媽咪的麵前,暫時也不耽誤我的計劃。”
秦昱遠也不知道改說什麽,隻道:“好,聽你的,我會一直配合你的。”
蘇岸笑笑,“我可愛的弟弟,我可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秦昱遠:“.……”
實在是沒有辦法心甘情願的接受‘可愛’這個形容詞用在自己的身上。
蘇岸也沒再逗他,表情稍稍嚴肅了些,“我的排查受到了阻礙,如果我還沒有任何進展,我準備向爹地攤牌求助了。”
秦昱遠點點頭,“尋求爹地的幫助也好,我覺得秦家快坐不住了。”
“怎麽說?”
秦昱遠略微思考了一下,“也沒有具體的,隻是對他們的一些了解,感覺的。”
蘇岸揉了下秦昱遠的腦袋收回手,沉思了幾秒說道:“向爹地坦白可以,但一定要等一個好機會,你覺得媽咪的生日怎麽樣?”
“會不會嚇到媽咪?”秦昱遠十分擔心道。
“嗯……肯定會的,但你不想看看爹地驚訝的樣子嗎?”蘇岸笑的有些壞,“我可是很期待的,攝像頭都準備好了,媽咪的生日前一天我就安在秦禦蘭庭。”
秦昱遠彎了下唇,“我也期待。”
蘇岸重新摟住秦昱遠,“放心,媽咪和爹地那麽厲害是不會被這點小事嚇著的。”
秦昱遠點點頭,沒再多說。
“不過我最後還是要用一下你的身份,今晚,你和幹媽回合楓園。”
配合是秦昱遠親口說的,蘇岸說出來,他當然是不會拒絕的。
*
蘇芷醒來的時候,整個房間漆黑一片。
她翻身摸索了一下,打開了床頭的小燈。
適應了燈光之後,發現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的,她看了眼表,下午五點。
?!
她這一覺竟然睡了一天?!
她是怎麽做到的?!
要死!
蘇芷翻身下床,洗漱清醒了一下,打開房門下了樓。
卻發現整個別墅寂靜的可怕。
她將客廳的燈光打開,去廚房溜達了一圈,沒有秦郯活動的痕跡。
她轉身上樓,想去書房看一看,剛上了樓梯,聽見了門響。
秦郯進來的時候,看見燈亮了,卻沒想能看見她。
換了鞋脫下外套,快步朝她走了過去,柔聲道:“餓不餓?”
蘇芷沒回答,而是問:“你去公司了?”
秦郯搖了下頭,“ED有些事情,去處理了一下。”
蘇芷勾了下嘴角,“我沒死的消息那麽大,是不是有人坐不住了?”
秦郯嘴角帶笑,揉了下她的頭,低沉的嗓音裏有天生的驕矜傲。
“他們,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