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是不是該...看回來?
秦曉不管秦睦什麽反應,越過他就走。
秦睦這次沒攔著,站在門口看著秦曉離開。
寒風吹過,顯得整個人落寞蕭條。
就是因為清楚的知道秦郯不信任秦家的任何人,才要從蘇芷這裏入手的。
誰知道這些日子,愣是沒找到一個能單獨拉攏蘇芷的機會。
這才沒了辦法,想看看秦曉這裏能不能突破。
打電話之前想過會不順利,但沒想到這種結果。
秦睦看了看自己手,似乎能想起來那天打在秦曉臉上的力量。
可從什麽時候開始。
秦曉越來越像難搞的秦郯了?
*
秦禦蘭庭。
謝權掛了秦曉的電話之後,去和秦郯匯報情況。
秦郯是剛從廚房出來,還沒把圍裙解下去,整個人哪裏還有活閻王的樣子。
整個一個居家好男人。
要不是謝權匯報的是秦家的事情。
氣氛會更溫馨一些。
“盯緊了。”
“是。”謝權彎腰退下。
秦郯不緊不慢的解下圍裙,單手插.進西褲的口袋裏,在餐桌前立了幾秒,才抬腿上了樓。
內憂外患。
將她公之於眾,是想引外患出來,更利於處理。
會暴露在秦家的麵前,他很清楚。
原本想他護她周全,而她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所以隻會受到一些阻礙,不會出現更大的問題。
但上次秦渺的事情,讓他還是生出了一絲危機感。
秦家的人做事情,向來不管別人死活,隻達自己的目的。
而現在。
秦家的人換了另外一種方式。
這也是他現在還管秦氏的唯一緣由。
走到主臥的門口,秦郯瞬間把不好的情緒趕走,周身的氣息也溫和了起來。
他輕輕的推開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去。
靠近床的時候,眉眼溫柔了起來。
但下一秒,就沒了溫柔。
床上,沒有她的身影。
秦郯看了一眼陽台,冷意已經往眸中爬了。
他腦海裏過了很多種可能性,但他都不想任何一個成真。
秦郯猛地轉身而去,卻在轉身的一秒狠狠的頓住了腳步。
看著眼前的人,仿佛恍如隔世。
“秦……”
蘇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撲了一個措手不及。
秦郯的懷抱比任何一次都來的凶猛,她漸漸的,呼吸吃力了起來。
“秦郯,稍微鬆鬆……”
聽到她的聲音,秦郯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秦家人還沒本事將她擄走。
是他……急了。
蘇芷察覺他的力道鬆了,鬆了口氣,爺顧不上自己在和他生氣,問道:“你怎麽了?”
她對秦郯算不上了解,但她卻能感受到秦郯的情緒變化。
分明剛才,那種方寸大亂的情緒不該出現在運籌帷幄的……
秦爺身上。
做個飯的功夫,到底是出現什麽問題了。
“沒事。”
秦郯輕描淡寫,一帶而過。
“飯做好了,下去吃飯。”
說完,他彎腰橫抱起她,下了樓。
蘇芷這人,對於別人不願意說的事情,從來都不會好奇。
不知道這個算優點還是缺點。
秦郯將蘇芷放到椅子上,先給她盛了碗湯,輕聲道:“先喝湯,我去叫孩子。”
蘇芷點點頭。
等秦郯上樓,她看了看麵前的湯,又看了看樓上,再看了看門口的方向。
啊.……
她的脾氣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啊。
父子三人下來,分別落座。
秦郯不停的給蘇芷夾菜,方方麵麵都顧及到。
蘇岸觀察了一會兒,扭頭小聲的對秦昱遠說:“你看,我說沒事吧。”
秦昱遠彎起唇,笑了下,沒說話,但從表情看,已經認同了蘇岸說的。
他終於可以鬆口氣,不再擔心媽咪會離開了。
飯後。
秦郯將蘇芷抱回了主臥。
蘇芷其實是拒絕的,這點傷都不影響她走路的,被抱來抱去的太矯情了。
但是她反抗無果,也知道反抗會帶來什麽後果,索性就當個布偶吧。
秦郯放下蘇芷,去樓下打了個電話。
秦曉隻能苦哈哈的去秦氏處理事情。
小表哥遇見愛情不容易,為了小表哥的愛情,他累點就累點吧。
秦郯回到主臥,坐到床邊,握住了蘇芷的腳踝。
蘇芷下意識的往回抽。
“別動。”
蘇芷不動了,“秦爺,你要做什麽?”
秦郯看了看她的傷口,起身拿了剪刀過來。
蘇芷縮了縮,“秦爺你幹什麽?”
秦郯坐下,按住她受傷的腿防止她亂動。
“衣服不好脫,我剪一下好脫。”
蘇芷掙紮起來,“秦爺不是.……我這衣服我自己能換,好脫,我自己來很容易的,你別剪,好好的衣服剪了不是浪費了嗎。”
“大腿這裏的皮質會在脫下來的碰到傷口,你這傷口上了藥,不能碰。”
“.……”
蘇芷想找個豆腐塊撞死。
她就是一點擦傷,都結痂了好嗎,怎麽就不能碰了?
她嚴重懷疑麵前這位爺的心思不正。
蘇芷正想著怎麽才能說服秦郯的時候,就感覺腿上一涼,接著是皮質破裂的聲音。
她眼睜睜的看著大腿部位的皮質,撕開掉落。
這還沒完,她眼看著剪刀要碰到腰部的衣服,趕緊按住了那隻作亂的手。
“秦爺,過分了。”
“你這是連在一起的,上麵也需要剪開。”
“.……”
蘇芷接近暴走的邊緣了,“我自己來,我的手沒斷,我可以自己剪,也可以自己換衣服,現在,請你,立刻,馬上,出去!”
秦郯盯著她,一眨不眨。
蘇芷往後縮了縮,“幹……幹什麽?”
秦郯往前移了移,臉和她的臉,距離半拳的距離。
蘇芷已經退無可退。
她的手還壓在秦郯拿剪刀的那隻手上。
趕緊用空著的手去推他,拉開彼此的距離。
秦郯伸手將她的手握在手中,壓在床上,再次靠近了她。
這一次半拳的距離都沒有了。
蘇芷瞪著一張放大的俊臉,悄摸摸的咽了一下口水。
秦郯突然拉開些距離,勾唇笑了下,隨後偏頭,湊在她耳朵,輕聲說了句話。
那話就像是羽毛在蘇芷的耳朵裏輕撓,撓的心都癢癢。
“上次給我療傷,你把我都看了,我是不是該……看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