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蘇芷是跑不掉的
蘇芷看在小六受傷的麵子上,沒有動手,隻是冷冷的瞥了小六一眼。
但對於小六來說,這一眼比被打一頓還要難受。
他立刻雙腳並齊,站的板板整整的說道:“對不起老大,我錯了!”
“.……”
蘇芷擺擺手,走過去上了車。
車子離開,小六鬆了一口氣對Sky-F說:“總感覺老大溫柔了不少,你覺沒覺得?”
Sky-F笑了下,勾著小六的肩膀往裏走,說道:“都說秦爺是活閻王,可偏偏被師父這個小鬼收服了,你說師父溫柔了,那秦爺何嚐不是,不可怕了?”
小六衝Sky-F笑了笑,沒再多說。
愛情啊。
就是如此讓人摸不著頭腦。
*
車上。
蘇芷上來之後,看了秦郯一眼,但沒說話。
她一個人縮在右邊的座椅上坐著,看著車窗外後移的路燈。
車速不快,還可以清楚的看到路邊的景色。
秦郯從她上車的時候,有個對視,後麵基本和她一樣,看著車窗外。
手放在一側的大腿上,輕輕的點著。
臉上看不出情緒。
謝權本來是高高興興的跟著秦郯來接蘇芷的,但這會兒的低氣壓,讓他恨不得從未來過。
這昨天還好好的,今天這個怎麽了?
不該問的不要問,是最好的保命方式。
一路無話。
謝權幾乎是看到兩人下車就想走的,但又不得不和秦郯打聲招呼,“爺,沒事我回去了,有事您給我電話。”
但是,沒人理。
他眼看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去。
冰冷的大門將他隔絕在外。
謝權:“.……”一個兩個的都惹不起啊。
房子裏。
秦郯先行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蘇芷去樓上取了些用的東西,下來後坐在了秦郯前麵的茶幾上。
例行檢查。
全程,兩人依舊沒有說話。
誰也不清楚,這個低氣壓是怎麽來的。
蘇芷檢查完之後起身要走,被一股力量拉了回來,重新坐下。
秦郯捏著她的手,看著她,沒說話。
蘇芷稍微偏偏頭,疑惑道:“有事?”
秦郯食指勾了勾她的手心,身體前傾,雙手的手肘抵在了大腿上,微微仰頭看她,頗為無奈的說:“因為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沒接,所以我才去接你,沒有不聽你的話,好好靜養,你別生氣。”
蘇芷愣了一下。
她麵前的可是那個人人談之色變的秦爺,是不可一世,矜貴冷漠的秦爺。
即便她了解不多,也覺得此刻向她低頭哄她的,不是秦爺,是另外一個人冒充的。
秦爺怎麽可能會如此對待一個人。
他想怎麽樣,也沒人能攔得住。
也沒人敢持反對的意見。
一切看他高興就好了。
不是嗎?
秦郯沒等到她的回應,以為她還在生氣,低下頭,額頭抵在她的手背上,再出聲,低沉的嗓音裏含了一些委屈。
“我是真的擔心你。”
蘇芷動了。
她抽出被握著的手,雙手把著秦郯的肩膀,將他按在了沙發背上,雙腿跪在沙發上,自然而然的坐下了他的腿上。
她盯著他的臉,無比認真,指甲從額頭順著臉頰到下頜線,想看看是不是別的人帶了層他的模樣的麵具。
但幾次之後,都沒有一點破綻。
麵前的,確確實實是秦郯。
她盯著他,一字字的說:“秦爺是不是因為受傷,腦子有點不清醒?”
秦郯輕笑了一聲,伸手攬住她,稍微提了提,防止她摔下去,“嗯?怎麽說?”
蘇芷這才察覺到自己做了什麽,以及兩人的距離有些近了。
她立刻要從他的懷裏出去。
秦郯怎麽會給她機會,手臂收緊,將人帶的更加的沒有空隙。
“你說,讓我尊重你,等你,可以,但你沒說你投懷送抱的時候,我還要尊重你。”
“唔……”
蘇芷瞪大了雙眼,迷蒙裏倒映著秦郯放大的俊臉。
大腦放空的一瞬即逝,她找準機會從秦郯的桎梏中出來,抿了下唇,呼吸不暢的說:“秦爺,我們要好好談談了?”
秦郯將右腿放在了左腿上,右手自然的放在腿上,擋住了昂頭的某處。
他看著蘇芷的眼神很暗,用嘶啞的嗓音回應道:“談什麽?”
蘇芷知道他會強詞奪理,所以也沒廢話,直接說:“剛才是我的問題,我可以道歉,但秦爺答應我的,是不是也該給我道個歉?”
“可以,對不起。”
蘇芷:“.……”
“那秦爺,既然我們已經說好了,而你的傷也沒問題了,那麽我也沒有住在這裏的意義了,我還有世界賽要準備,住在俱樂部會方便一些。”
“要走?”
“是。”蘇芷的聲音帶著不能拒絕的有力。
秦郯沉默下來。
這個期間,他壓住了翻湧的情緒,將腹部的火壓了下去。
蘇芷見他不開口,接著說:“我希望在我的世界賽結束之前,我們都不要見麵了。”
蘇芷這種做法跟提起褲子不認人的渣男沒什麽兩樣。
但她不得不這麽做。
如果在一起住下去,免不了擦槍走火的發生點什麽。
她不喜歡事情在她不可控製的情況下發生。
而她也曾經有過陰影。
所以她還是希望可以每走一步,都是準備好,也是正確的。
秦郯一直看著她,所以也沒有錯過她細微的情緒變化。
沉默半晌,他道:“可以。”
此刻的聲音,已經恢複了往日獨有的低沉。
蘇芷沒再多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直接走了。
秦郯一直坐在沙發上,從頭到尾的看著她沒有任何的動作。
隻有那漏了半拍的心跳,能證明他一時的慌神。
他按了按眉心,仰起頭拉出完美的頸線,喉結滾動了兩下。
雖然心情很差,但不失一種頹靡的性.感。
緩和之後,他拿過手機,撥了個電話出去。
“爺。”
“你帶兩個人,找到蘇芷,保護她,但別露。”
“是,爺。”
放下電話,秦郯起身上了樓,他站在二樓的陽台,望著一眼看不到底的黑夜。
突然笑了。
“跑不掉的。”
呐呐自語。
其中之意,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