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笑一個個的自不量力
秦深笑了。
笑這一個個的自不量力。
一個小蘿卜頭也敢攔著自己。
不過看著這小蘿卜頭,他倒是想起了那個倔強的大蘿卜頭。
行。
果然是父子。
“小子,看在我們也算是親戚的份上,告訴你一聲,去看看你爹吧,再不看,看不上了。”
秦昱遠沒經曆過這些場麵。
剛開始沒出來是因為蘇岸不讓他出來。
可他越聽越不對勁,直到看見蘇岸被帶走,這才不得不出來。
他也很清楚,自己什麽都做不了。
聽到秦深的這話,下意識的反應是驚訝,可一想爹地那麽厲害,根本不可能會死。
“我不是三歲小孩了,你騙不了我!”
秦昱遠的聲音很大,和平常冷漠的樣子有出入,小臉都漲紅了。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他不害怕。
秦深嗤笑,“我騙你?不至於,你爹確實受了傷,快死了,你快點去基地,應該還能見一麵。”
秦深說完就走,秦昱遠立刻拽住他的褲子,“你把蘇岸放下來!”
蘇岸從聽到秦深說‘你爹快死了’的時候,小臉沉的仿佛風雨欲來的時刻。
但他一直沒吭氣。
是因為看到了,滿身是血的,爹地的照片。
看到秦昱遠拉住了秦深,以免秦昱遠受傷,這才開口:“秦昱遠,放手。”
秦昱遠倔強的不肯放,即便自己害怕的發抖。
秦深輕輕一扯,腿就從秦昱遠的手裏出來了。
他本也收了力的,結果秦昱遠還是倒在了地上。
嘖!
太弱了。
蘇岸看到秦昱遠倒地,急的一拳打在了秦深的臉上,一雙眼睛紅了起來,“你別動他!”
秦深頂了頂臉頰,笑的陰狠。
倒是和他媽一個德性。
秦深沒說話,抱著蘇岸離開。
秦昱遠和唐思被秦深的人看管著,都沒能追上去。
等秦深上了飛機,合楓園的人才撤走。
唐思蹲下身,給秦昱遠擦了擦眼淚,將他抱進懷裏,安慰道:“沒事的,肯定沒事的。”
也是在安慰自己。
*
基地。
所有人沒有因為秦郯回來而驚喜,反倒是亂成了一鍋粥。
謝權都顧不上自己的傷,先讓基地的醫生給看著,然後趕緊去找了段博鴻過來。
老七本來是要去的,但沒拗過謝權。
等謝權回來,他趕緊叫來醫生給謝權處理傷口。
謝權哪裏顧得上自己,拉著段博鴻去了基地裏的急救室。
老七擔心也隻能挺著。
段博鴻帶上醫用的手套,看了看秦郯的傷口,覺得很是熟悉,問謝權:“秦爺這傷口是誰縫合的?”
“我們夫人。”謝權著急道,“段教授,您就先別問了,趕緊治療吧。”
段博鴻扶了扶眼鏡,“你們夫人是誰?”
謝權急的一腦門子汗,“段教授,處理好了,您想問什麽我都會告訴你的。”
段博鴻倒是不緊不慢,“放心,如果這是我老師處理的,那肯定沒事,而且我聞到了我老師秘製的藥的味道,秦爺不會有生命危險的,不過是坐飛機回來,傷口裂開了而已,我重新縫合,好好休養,很快就會好的,那麽請問,你的夫人是誰?”
“.……”
謝權真是看在段博鴻年紀大又權威的份上。
換別人,他早就動手了。
壓了壓怒火,耐心道:“蘇芷,我們夫人。”
段博鴻麵露喜色,“還真是我的老師,那麽請問,我的老師在哪裏?”
謝權雙手握成了拳頭,壓製住要噴出來的怒火,皮笑肉不笑道:“在國外。”
段博鴻一邊給秦郯處理傷口一邊說:“那為什麽不在國外治療好了再回來?以我老師的水平,是不會讓秦爺做飛機回來的。”
謝權眼睛都急紅了。
段博鴻他接觸的不多,但有幾次什麽宴會還是交流會的,他陪同爺出席過。
當時怎麽不覺得這老頭這麽磨嘰呢?
“段教授。”謝權陰惻惻道,“你要是再不好好處理,一直問問題,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教授,不會對你客氣了。”
段博鴻深深的看了看謝權,繼續處理傷口,後麵沒再問任何的問題。
而謝權等人擔心秦郯的傷,也根本沒去聯想蘇芷和段博鴻老師之間的聯係。
就在這時,秦郯醒了。
他撐著床直接起來,扯著段博鴻手裏的針掉落,也扯開了剛處理好的傷口。
“哎呦。”段博鴻趕緊將人按下,“就算是我老師的藥效好,也沒有這麽糟踐自己的,這樣下去,多好的藥都治不好了,秦爺,快快快,快躺下。”
謝權和老七上前,將秦郯按下。
秦郯剛才和回光返照的效果差不多,不過一下,就再也起不來了。
段博鴻扶扶眼鏡,找到遺落的針,接著處理,神色淡然,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
秦郯動不了,隻能問謝權,“人呢?”
謝權覺得現在不能刺激他,但不說實話,肯定也是不行。
“爺,我已經派人去探情況了,小六跟著我們一起回來的,已經去找人想辦法了,您千萬別再動了,好好養傷。”
那就是人沒回來。
秦郯待不住,“扶我起來。”
“別別別。”沒等謝權說話,段博鴻趕緊說,“秦爺別急,我馬上,我收尾了,你等一下,兩分鍾。”
秦郯這才注意到段博鴻,不過沒說話,隻是點了下頭。
兩分鍾後,段博鴻處理完了,對著秦郯說道,但語速不快。
“秦爺,你這身上的傷不少,很多都是重傷,這次一折騰,需要好好靜養,千萬不能再動了。”
秦郯哪裏聽的下去,直接就要起來。
段博鴻按住,“秦爺,你再折騰,就算是我老師那個天才醫生,也救不回你了,你可千萬要三思,不管什麽事情,身體好了才能更好的處理,你現在連起來都費勁,更遑論去處理天大的事情啊。”
謝權終於覺得段博鴻順眼了。
但秦郯可不是個能勸的人。
“謝權,扶我起來,準備飛機。”
“爺。”謝權單膝跪在了床上,“恕難從命。”
“爹地!”
一道稚嫩又著急的聲音響起,秦郯的話沒來及說出來。
但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