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沒有下次
謝權都已經猜到了。
隻要關於夫人的,爺向來沒原則。
但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冒死說一句:“爺,要不等夫人醒來?夫人應該不會單獨過來吧。”
咻——
一個冰冷的眼刀。
謝權趕緊又說:“我看夫人的東西裏有個像信號發射器的東西,要不用那個,穩妥一點?”
“嗯。”
謝權去拿,突然想起什麽,去倒了碗水扶起秦郯,“爺,漱漱口。”
秦郯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出問題,也沒有硬撐。
等漱完,謝權立刻去發信號了。
秦深的直升機還在L國的上空盤旋。
而他整個人已經快被戾氣吞噬了。
突然,眼前明亮了幾下。
秦深立刻讓飛行員往那邊飛。
保羅堂主說:“直接飛不過去,那不是L國,是E國的邊緣,我們先下去,從底下交涉進去。”
“那你廢什麽話?”
保羅堂主梗了一下,趕緊讓飛行員降落,下了直升機,就趕緊去交涉了。
自己這位原頂頭上司,真是越來越可怕了。
*
謝權發完信號沒有立刻進去,先是打開一條縫看了看情況,沒看到什麽,才走了進去。
“爺,好了。”
秦郯點了下頭,並未多言。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恨不得是長在蘇芷身上的。
謝權摸摸臉頰。
是不是有點亮?
想了想,還是去門口蹲著好了。
謝權剛出去,蘇芷就醒了。
但她的腦袋還不清醒,眼前還是一片模糊。
可那雙炙熱的桃花眼,卻是看的清清楚楚。
“?”
蘇芷陡然清醒,猛地從他的懷裏出來,趕緊去檢查他的傷口,見他胳膊和胸口都沒有血跡,才安心,慢慢的吐出一口濁氣。
隨後,纖細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脈搏上。
還很虛弱,但總算是能摸到了。
等回到S市,在好好處理一下,應該沒大礙了。
正想把手收回來,卻被包裹進一個熾熱的手掌裏。
許是常年的任務訓練,手心裏有一層薄薄的繭,掃的她,心有點癢。
她趕緊收回來,說道:“那個.……你別亂動,你傷的挺重的,我現在去給蔣堰發信號,等回到S市,一定要好好休養。”
說完,就要去拿信號發射器,卻發現衣擺被拽住了。
她緩緩回頭,用笑容掩飾尷尬。
“是哪裏不舒服嗎?”
秦郯的神色不算好看。
一是剛才的一通動作下來,耗費了體力。
二是她的傷。
她越是這樣滿不在乎,笑嗬嗬的樣子,他的心越疼。
“謝權已發,你別亂動,你身上有傷,敷了草藥了。”
蘇芷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動了動肩膀,說道:“這個沒事,我之前用過藥了,我剛才就是因為藥效起來,所以睡了一下。”
她的身體特殊,藥下的重才有效果。
這也是為什麽,她會假死了那麽長的時間。
因為朱佩下的藥太重了。
朱佩是真想百分百弄死自己的。
想到這裏,她眸色冷厲了一些。
要不是出了岔子,她一定好好的收拾朱佩。
這話,沒有讓秦郯的臉色好多少。
但蘇芷卻以為他是因為受了傷,沒往深處想。
悄悄的拽回自己的衣擺,起身倒了碗水,拿棉簽給他潤嘴唇。
不可避免的靠近,她聞到了一些藥味兒。
“你喝什麽藥了?”
蘇芷問完覺得秦郯應該不會知道,便叫謝權進來。
謝權看到蘇芷沒事,常年沒表情的臉上露出了驚喜,“夫人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你都不知道爺有多著急,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給你吸出了蛇毒。”
秦郯因為身體原因阻止的慢了點。
蘇芷皺眉。
那不用問了。
他嘴上殘留的藥肯定是背後傷口上的了。
不知道為什麽,腦海裏浮現了他給自己吸蛇毒的畫麵,驀地,燙了耳朵尖。
秦郯幹咳了一下,嗓音還啞著:“他胡說的,我知道你會自己治療的。”
蘇芷點點頭,沒有所說,而是問謝權,來打破這略微曖昧的氣氛。
“你發出信號多久了?”
謝權想了想,“有了二十分鍾了。”
蘇芷點點頭,“知道這裏是隸屬於哪個國家嗎?”
謝權搖頭,“我隻知道我們是從A國邊境過來的。”
蘇芷撫了撫下巴,想了想剛才去采草藥的場景,說道:“如果我的判斷沒錯,這裏應該屬於E國的邊緣,離A國不算近了,一個半圓的圈,等蔣堰交涉之後過來,至少也要兩個小時,再等等吧。”
說著,看向了秦郯,接著說:“你的傷回S市還要等幾天,但這個情況,一會兒回L國也不會太舒適,你忍一忍吧。”
秦郯略微抬了下手,蘇芷靠近,詢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秦郯握住了她的手,“沒有下次。”
蘇芷:“?”
見她疑惑,秦郯接著說:“不管下次我會怎麽樣,你都不許獨自來了,也不許因為再受傷了。”
蘇芷:“.……”耳朵好燙。
謝權:“.……”為毛不去門口蹲著呢?
蘇芷像拍兄弟一樣拍了拍秦郯的手,力道上因為顧忌他的傷,稍微輕了點。
“秦爺,我們這樣的職業,受傷不是家常便飯嘛,不要搞的這麽緊張嘛。”
秦郯的手緊了緊,“答應我,沒有下次,要不然我現在就.……”
“就怎麽樣?”
蘇芷一點也不怕,一個木乃伊能做什麽。
“唔……”
謝權趕緊捂臉跑了,真是沒眼看。
蘇芷瞪大雙眼,看著麵前突然放大的臉。
嘴唇被他幹涸的唇磨的有點疼。
而因為顧及他的傷口,她竟然無法推開他。
要死了!!!
秦郯也沒有親多久,這樣的情況下,體驗感不好。
蘇芷感覺觸感消失,趕緊往後移了移,拉開了一些距離。
而她這一動,才特麽想起來,剛才為毛自己不動?!
不能推開他,自己離開不就好了?!
最後,她將這一切怪在了蛇毒的身上。
秦郯撐不住了,倒了下去,但手沒有鬆。
他帶著疲憊嘶啞的嗓音傳進了蘇芷的耳朵裏——
“請蘇小姐記住,沒有下次,我現在行動不便,所以沒對蘇小姐做什麽,但好了,就不好說了。”
蘇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