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紮根於械城
對於尋求合作還是一副自己是大爺的人，蘇易一般都會確定一下對方是不是大爺，但明顯瞳並不是。
當場殺了他對自己並沒有什麽好處，而被錘沒了下半身之後，瞳的腦袋也跟著清醒了。
廢墟之中，蘇易坐回原位，岩神那股子暢快勁溢出臉上的褶子了！
若是現在自己把瞳的化身宰了，那若是他不願意從世界意誌那個位置下來，這邊主動找他就要花費很長時間。而當年岩神是因為不下來剛不行了，再不出來世界可能就沒了。
等到瞳終了‘站直了’上半身，蘇易還沒說話岩神就開口嘲諷：“現在能好好合作了？”
興許是同樣是失敗者很有共同語言，這次瞳終於回答了：
“岩神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當年明知道不敵還和我打的氣度呢？”
“要那個幹啥，總歸會有人頂替下我，或許在我凝聚出意誌化身的時候，我的命運就已經別決定了也說不定。而且白夜我也確實打不過，你我也都不是他的對手，都有求於他，老老實實合作不香嗎？”
瞳被岩神堵的說不出話，但這都是事實。
隨後，瞳開始陳述他的計劃和部分的想法。本來是可以好好合作的局麵現在被搞成單方的碾壓，最大的原因是圈養了這個世界太久的瞳，有點子狂了。
後續瞳的訴說，可惜度隻有自己能判斷，所以蘇易打算在之後看一看瞳的靈魂，從他的記憶中尋找答案。
而按照他所說的，他之所以打算背叛，完全是因為不打算在虛空外呆著了。壽命上他是章魚製造的長生種，能量上章魚完全是按照他認為的完美來製造的，除了沒有生育能力以外其他都很不錯。
但若是在虛空外這些能力一個都展現不出來，而章魚曾經使用他的能量映來了一部分歐爾比雅的表層記憶，這些記憶也在製造他的時候加入了進去。到達這個神國世界也是他第一次見識到除了虛空以外的景象，這讓他更加向往虛空中的一切。
蘇易沒有說話，隻有這個理由並不足以讓他背叛章魚哥。因為他們的目標一致，他若是坑了自己也是可以進入虛空。
與其說想要他說一個瞳找自己合作的理由，倒不如說想要一個背叛章魚的理由，最終目標是和章魚對著幹，隻是瞳的話任他怎麽跳也沒有用。
“若是我沒有理由呢？”
噌！
禦靈刀上魔刃覆蓋，蘇易不由分說順勢砍下。
“等下！”
紅芒掠過瞳的胳膊，沒有任何痛感，卻將他的胳膊徹底斬下。斷麵淡紅，像剛才那樣斬斷下半身一樣，這胳膊完全的離他而去了。
瞳：“我說岩神，白夜也這麽砍你嗎？”
岩神：“不會。”
瞳聞言看向蘇易，似乎是想討個說法，但蘇易又揚起了禦靈刀，魔刃覆蓋。
“好吧我就是不想跟著章魚幹了，我想要尋找可以讓我繁衍的方法。千年前我見到言之神的時候，我就有了這個打算，但在進去耶夢的身體之後，他就失去了性別。”
岩神聞言感覺脊背一涼，當時若侵入的是自己？
蘇易收刀，這個理由足夠，但靈魂之中該看的還是要看的。
“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
“我自己來吧。”
岩神：？！
瞳用僅存的一隻手扒了開自己的腦袋，沒有血液也不是很血腥，並且在岩神的視野中瞳的大腦中空無一物。
蘇易看了一會說：“好了，確實沒有說謊，那你打算怎麽做？”
岩神沉默，發現這次好像沒他的事，而旁邊的耶夢在瞳說自己到底為了什麽後，就被蘇易控製睡著了，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為好。就讓他活在自己是天生中性的記憶中就不錯，畢竟瞳這種異存造物都因為這個背叛了自己的造物主。
瞳：“您有沒有可以將我帶走的儲存空間？”
蘇易：“有，但是你要是進去隻能當屍體。”
瞳思索了一下，並沒有衝動，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殺意。
幾秒鍾後：“您的意思是讓我的身體和靈魂分開儲存嗎？”
蘇易點了點頭，瞳的身體封印了之後放在異空間，靈魂放進狩魂意誌的視界之中，讓他完整的進入異空間是不可能的。
但瞳搖了搖頭：“白夜大人，我的身體並不是完全屬於我的，而是很多個意識公用這具最完美的身體。而我是在這所有的靈魂現階段比較聽話的，在這個世界之後，我變得不聽話了。因此回去之後，這身體的意識並不是我了。”
蘇易：“所以？”
瞳：“若是我的靈魂從這身體中離開太長的時間，新的意識會隨機生成，這是我的主人留下的後手，您可以查看一下。”
說完瞳放開了身體的能量防禦，似乎是隨便蘇易檢車。
岩神上前偵測，許久之後退了回來，什麽也沒有發現。蘇易的檢測方法就比較方便了，伸手將瞳的靈魂扯出來，端詳了一會之後又放了回去。
此時瞳的身體內已經有新的意識凝聚，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出來成為這具身體新的主導者。這意識證明瞳沒有說謊，但也不能徹底放開戒心，畢竟瞳已經跳反了一次。
蘇易看了眼岩神，最終還是便宜了這位。
確定來了之後對瞳說：“那就執行我的計劃。”
瞳和岩神的目光都聚集到蘇易身上，耶夢
同一時間，機械城。
科比亞的實驗室內，眾多機械分身在交流，她們似乎是在爭論著什麽。這些科比亞的分身的起點都是一樣的，都是科比亞創造了她們的時候自己的學識，而後她們的發展是隨著她們自己的想法。
科比亞在臨走的時候賦予了這些人一個名字，隻有最終以學識征服了其她所有分身的人可以繼承這個名字，否則這個名字就是她們共有的。
而現在，這些科比亞的機械分身在討論的是西斯卡爾的重生的身體塑造。西斯卡爾是科比亞打算留給自己曾經生活過的世界的禮物，但前提是這個禮物要遵從一些指令。
而這些在蘇易將西斯卡爾的靈魂交給她的時候就給她了，從西斯卡爾的靈魂中提取出來的部分可以稱之為核心的部分，可以直接操控西斯卡爾的生死。操控意識的東西沒有使用，那樣隻會製造出一個傀儡，無用的傀儡。
這邊的爭論都被西斯卡爾看在眼裏，但是現在的他隻能靜靜的看著，連提出意見都做不到。培養液中的他剛剛擁有了被稱大腦的東西，也感受到了光和溫度，雖然那是培養液冰冷的溫度。
西斯卡爾也很清楚，科比亞現在的談論都是為了自己，不過這種好處無論落在誰的身上都不會高興就是了。
最終，科比亞的機械分身們敲定了計劃，這是屬於她們這些機械分身的計劃。這是她們所以有人共有的計劃，她們不會因為意見上的不和而產生口角亦或者是物理爭鬥，她們會用語言讓對手閉嘴。
這是科比亞設立好的程序，並且她們的體內都有一些模塊，這些模塊隻有一個作用。
當當！
在這場討論中的失敗者來到了西斯卡爾的麵前，敲擊著培養倉的隔離罩。雖然她是這次討論的失敗方，但這次的最終的操作者卻必須是她。科比亞給了她們基礎，也給了她們選擇，她的選擇讓她在骨骼塑造這個方向走了很遠。
“我是科比亞，這次你的骨骼重塑是我來操作，有什麽要求嗎？”
說著科比亞從培養艙上取下一枚數據線，插到自己的腦袋上，這能讓他所想到信息通過數據直接發送到她的大腦中。
幾分鍾後，西斯卡爾的想法被科比亞全部接受。意見是必須采納的，這就是她們討論的結果。隻不過最終的塑造不是完全按照西斯卡爾的想法來的就是了。
科比亞按下一個開關，緊接著西斯卡爾就感受到了久違的困倦感，很快陷入了睡眠。
視線若是轉到科比亞這邊，現在的西斯卡爾絕對可以嚇到很多人，像是腸子一樣混亂堆積成的大腦，十幾顆眼睛大小不一的鑲嵌在上麵，似乎每一個都有自己的獨立意誌正斷的轉動著。
隻有中間的一顆眼睛閉上了，那才是西斯卡爾的眼睛。
至於旁邊的這些，都隻是試驗的失敗品。
科比亞見到西斯卡爾已經沉睡，動手打開了培養倉，其她的科比亞也走上來，充當助手的角色為這個世界獻上新的王者。
同一時間，蘇易這邊也已經談妥。與其說談妥，倒不如說蘇易來說他們來做，並且要全權配合著蘇易。
讓瞳進入自己的異空間是絕對不可能的，盡管看過了瞳的靈魂，判斷出對方說的都是實話，也不能放他進入。
那將瞳帶回虛空內還不能給那個異存坐標的方法就隻有一個了，非常簡單的方法。
徹底將這個崩碎的世界穩定下來，並將破碎的源頭斬斷，讓這個世界恢複完整，之後蘇易再撈上來放進船艙通過印記空間直接轉到無界海那邊。
到那個時候，無論這位有多少幺蛾子整，在無界海麵前，都沒有什麽用處。甚至要是瞳足夠聽話，以自身為錨點去釣章魚哥這條大魚，還可以得到無界海的褒獎。
當然贖身是不可能贖身的，對待敵人或者是虛空外的人，還是老老實實的在無界海內部當個綁定人員來的好。
蘇易的計劃也很簡單，連同岩神的瞳將這個世界修複好，然後讓他們自己爭奪世界意誌的權限，自己不參與，隻是旁觀者。
剛開始岩神是不打算同意的，硬實力他現在不行，知道蘇易說你連個三分之一個瞳都都打不過的時候，他不做聲了。
除此之外，瞳也給了岩神一個禮物，是屬於這個世界上那些已經消失的物種的所有種子。似乎是在向蘇易說他想要孕育下一代並不是隨口說說。
雖然說這些種子所屬於的種族滅絕的原因大多數都是因為他的緣故，倒是因為這些種子也提醒了蘇易，既然他想要孕育下一代，並且還有了種子，不如就讓她如願以償。
詢問了一下希之後，發現確實有相關的古神係細胞，可以孕育出下一代那種，並且對性別無任何要求。
當時希和蘇易的目光落到瞳的身上時，曾經感頂撞自己主人的瞳慫了！
最終，三方合作，找出這個世界毀滅的源頭，修複並重新選一個可以維持至少千年的世界意誌。這一點是因為蘇易的回城冷卻時間相對於這個世界可能是千年，要是自己回去之後這個世界又碎掉了，那瞳或許沒事，這個世界的其他就跟著這個世界毀滅了。
到時候，蘇易可能會把殘渣撈上來，放進船頭的鎖燈之中充當燃料。
廢墟之上，蘇易站起來，改造瞳的話就必定要去異空間，為了安全起見，最終放棄了這個想法。
而瞳也開始恢複，不過恢複不了之前的那具身體就是了，那部分是切切實實的被蘇易砍掉了，就像是天生的那樣。
而現在，就算是瞳重新在哪個位置長出來新的身體，在結果上也和腫瘤亦或者是增生沒有什麽區別。
這邊瞳剛剛恢複蘇易就問道：“現在，運用你的權能探索一下這個世界，什麽地方有世界樹。”
說話的時候視線是停留在岩神身上的，世界樹和後續的進程關係不大，但蘇易要去確定一些事情，順帶著取樣用於希的研究，那種洪流的轉化物質研究需要原材料。
那不是異空間的世界樹能取代的，岩神研究的時候使用的世界樹才是希所需的原料。
瞳恢複了身體，從蠕動變成爬動：“您就是從世界樹那裏來的，機械城的內部，就是完全由世界樹的根係支撐的。”
岩神：“誰也沒說世界樹必須紮根於土壤之中，這是機械城的老朋友告訴我的，並且也是他將世界樹的根移植到了械城上。”
蘇易和希聞言都恍然，一直都是讓世界樹紮根在異空間之中，忘記了一件事情。世界樹無需紮根於土壤當中，甚至世界樹可以在某些特定的狀態下，和世界之內的某些生物共生！
岩神：“既然你打算先中世界樹，那我們就去中源頭了，估摸著應該就是洪流。”
瞳：“我倒是覺得是因為你們對超凡資源的濫用，雖然我們就是世界意誌。”
岩神斜瞥了一眼：“但這千年怎麽說？勳章神國的超凡者數量快趕上我所統禦時代的人數了！那隻是一個神國！”
瞳搖了搖頭：“嘖嘖嘖~濫用，我可沒有濫用任何一點。”
站在旁邊的蘇易靜靜觀看，兩代世界意誌角色進入的倒是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