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鬥獸
冷夕月拉著古流玉直奔鬥獸場,交付了兩人的入門費用。鬥獸場內主要就是人類將自己的喂養的魔獸放入場中,等待其他魔獸的挑戰或是挑戰原先勝出的魔獸,圍觀的人以此來為樂,甚至押注。而獸主要麽是身上沒有了家當,以此來獲取財物,要麽就是一些手中有著厲害魔獸,借此來炫耀。
但是不管魔獸有多厲害,一輪中最多隻能比試三場,三場之後,不管這頭魔獸有多高的人氣,都必須退場。
“好多人啊,帝都就是帝都,一個鬥獸場裏就急了那麽多人。”
進入鬥獸場,不管是座椅上還是台階上,全都是激情勃發的觀眾,看著場中激鬥的兩頭魔獸嘶聲呐喊,揮拳助威,冷夕月自幼生在苦境,可從未見過這麽熱鬧的場麵。
數千人的聲音在場中回蕩,震得整個鬥獸場都像是在搖動。
古流玉道:“四都之首,又豈是一般,鬥獸對許多人來說都隻是一種娛樂,匯聚在這裏,無非就是想放鬆自己。”
冷夕月歪著腦袋望著她,眼中露出一抹狡黠的目光:“那他們怎麽不去風花雪月之地?那種地方不是更激情,更能放鬆自己?”
“呃!”古流玉沒想到平日裏表情冰冷,對紈絝男子恨之入骨的玉羅刹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一臉的不可思議,“那種地方不是好所在,價格又貴,好男人都是不會去的,而且去的人太多了,那些姑娘也應付不過來。”
“那你是好男人還是壞男人?”
“當然是好男人,你還見過比我更好的男人嗎?”
冷夕月麵色一沉,道:“那問起你那種地方,你怎麽知道得那麽清楚,你是不是經常去?”
古流玉心裏突突直跳,忙道:“沒有,沒有,我這都是聽別人說的,就是那殷豹子老兄給我說的,他經常去,沒錢了就跟我借錢。你知道的,我隻對我的親親老婆一心一意,至今還不曾破身呢。”
伸手就去攬她的腰肢,冷夕月推掌抵住他的胸口,說道:“鬼才信你,誰知到你有多少親親老婆。”
古流玉深情地說道:“夕月,我絕對是人如其名,流玉流玉,至今還守身如玉。”湊上鼻子,去聞懷中人兒身上的香味。
冷夕月閃躲著螓首,嬉笑道:“我看是處處流情吧,是不是守身如玉我就不知道了。”
“時至今日,絕對是真玉,如假包換。不過今晚一過,那就不知道了。”
“為什麽?”冷夕月奇怪地問道。
古流玉低聲道:“出門在外,我們要相互照顧,何況此地又是雲舒之塔的眼皮之下,更不能大意疏忽,所以今晚我們要住在一起,最好是睡在一起麽這樣才安全。”
“想得美!”冷夕月啐了一聲,“跟你住在一起,那才不安全之極。”
“怎麽不安全了?要是我不在你身邊,我可擔心你的安全,你隻有睡在我身邊,我才放心。”
冷夕月心裏甜蜜歡喜,卻說道:“我有寒玄保護,即便雲舒之塔塔主親自來到,我也不怕。對吧,寒玄?”
萬載寒玄在她懷中昂起腦袋,精神抖擻,連連點頭。
古流玉咬牙切齒,恨不得把萬載寒玄掐死,右手一探將萬載寒玄抓了過來,疾步往鬥獸場中心而去。
冷夕月在後麵大叫道:“喂,你幹什麽呀?你快放開它!”
鬥獸場中,一頭高有一丈長有兩丈有餘的虛極邪牛昂然佇立在場中,頭頂上兩隻牛角金光燦燦,牛角尖之間隱隱透出一道能量,相互交織,一隻蚊蟲在空中飛旋,觸到能量上,瞬間化為飛灰。
在鬥獸場地上,一頭血肉模糊的魔獸躺在中間,已經在剛才的激戰中被虛極邪牛弄死,另外有人已經驅趕著低階魔獸來收拾場地。
“胡先生的四階魔獸虛極邪牛已經連勝兩場,再加上前些日子勝出的場次,已經是連勝八場,虛極邪牛的注金已經達到四十萬金幣!”
主持人說到“四十萬金幣”時,整個鬥獸場中都爆發一陣激動的聲音,在帝都這種地方,四十萬雖然還算不上巨大的一筆財富,但是對大多數人來說,已經是相當的多了。
主持人繼續說道:“今日還有一場的比鬥,不知道哪位還願意上場?隻需要投注五萬,隻要勝出,四十萬金幣就歸您所有!”
場中又是一陣騷動,私語聲不斷,隻是虛極邪牛乃是四階魔獸,兩隻牛角上能發出虛極能量,觸之不是重傷就是骨肉成泥,在四階魔獸中可算是極致了。
而縱觀整個鬥獸場,還沒有一頭五階魔獸,一來五階魔獸難以馴服,二來有這個程度魔獸的人,絕非一般,不可能會跑到鬥獸場來拿著自己的魔獸取悅他人。
“我來!”
一個聲音在數千人的沸沸之聲中響起,就像撥開層層雲霧的飆風,拂過眾人麵龐。隻見一個麵目清秀,如同白玉般的少年公子緩緩步入,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股華貴的氣質,讓人覺得有一種麵對帝王尊像的感覺。
那少年公子身後跟著一頭魔獸,渾身通白如玉,毛發隨同一步一步地行走就如同波浪般起伏,沒有一絲一毫的凝滯。
“這頭魔獸是?”
“是白玉老虎!”
“竟然是白玉老虎,這可是五階的魔獸,這鬥獸場建立了六百多年,這可是第二次出現五階魔獸。不知道這少年公子到底是什麽來頭?”
“看他一身的氣派,再加上五階魔獸護身,就知道來曆不凡。這次有好戲看了,五階的白玉老虎對上具有虛極能量的四階極致魔獸,絕對是一場血戰。”
少年公子走到台下,說道:“虛極邪牛的最後一場,由我的白玉老虎來挑戰。”
主持人笑臉相迎,問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姓皇。”少年公子淡淡地答道,聲音就似黃鶯出穀般清脆,然而一言一行,都透露著一股傲視天地的氣派。
“皇?”主持人臉上露出一絲疑惑,“這個姓氏可真是少見,不過觀公子龍行虎步,氣態非凡,頗有一股貴族的威嚴氣息,這‘皇’字倒也當得。”
“一個人身上的氣質和派頭,可不是由姓氏決定的,若有人以‘帝’字為姓,那他豈不是有帝王的氣派?但偏偏帝王家又有許多猥瑣齷齪的人,反倒還不如一般平民。一個人的氣質是內在涵養,可不是由簡簡單單一個姓氏來決定的。”
那主持人一愣,隨即笑道:“這位公子說得極是,但是以‘帝’為姓的我還不曾見過,而王室的姓氏乃是‘釋’字,傳說是在極久遠時一個具有巨大影響的教派教主的姓氏,若是當今的王室與那教主有聯係,那也可說是子孫綿延了。不知道皇公子要投注多少?最多隻能是五萬金幣。”
前任勝出的鬥獸,資金若是不提出來,那就會一直累積,虛極邪牛這些日子來三輪比賽,連勝八場都沒有將金幣提走,一直累積到了四十萬,後來人若要挑戰,以對方勝出的場次為數,隻需四十萬除以八,押注五萬金幣,以一賠八的數目,勝出後就可將四十萬全部贏走。但若隻押注一萬,那贏了之後,也隻能贏走八萬,剩下的就是前任擂主的。
擂主胡先生之所以不將金幣提出,一來固然是相信自己魔獸的實力,二來金幣積壓得越多,越能吸引他人的挑戰。
姓皇的少年公子淡淡地道:“自然是五萬金幣。”
五萬金幣,數目也是不小,但眾人看他一身的氣派,就知道非富即貴,五萬對他來說隻是小數目。
交了金幣,皇姓少年公子便將自己的魔獸白玉老虎放入鬥獸場中,四階魔獸對上五階魔獸,擂主胡先生原本悠閑自得,這時也不禁感到壓力,隻是這鬥獸場隻能是魔獸之間相互廝殺,身為主人是不能進入場中。
虛極邪牛體型高大,是白玉老虎的四五倍,見到這麽個小東西,鼻息中噴出一股白氣,兩隻牛角上的虛極能量如同電流一樣交織起來。
“哞!”
虛極邪牛前蹄一頓,頭腦一低,頓時朝著白玉老虎衝了過去,牛角上的虛極能量被催生到了極致,磁磁作響,能量順著雙角激射,鋪天蓋地彌漫出來。虛極能量一道道打擊下來,每一道能量擊落,都在青石擂台上擊出一個痕跡,冒著白色煙霧。
白玉老虎踞局在場中,一雙細長的眼睛眯成一線,身子晃動,一連躲過十多道虛極能量的攻擊,收斂的虎爪錚然一聲,雪亮的爪子就如利刃般閃耀在鬥獸場的輝煌燈光下。
“吼!”
白玉老虎身形快速飛閃,在場中幻出一道白影,鋒利的爪子劃出數道銀白光芒,嗤嗤幾聲,便已經在虛極邪牛身上割出幾道傷口,鮮血從傷口處噴薄出來,灑出漫天血雨。
胡先生心煩氣躁,坐立不安,靈魂之力牽引,命令虛極邪牛狂亂攻擊,牛角上的虛極能量如同利箭爆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