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進錯門
讓王飛覺得丟人的是,他竟然泛起幾分微微的男人式蕩漾感,喝了這麽多酒,他現下對女人的免疫力降到了低點,自然是份外禁不起誘惑。
自嘲般搖了搖頭,這個女人渾身都是刺,更是他不喜歡的那類,所以沒可能發生點啥。
剛剛把身子縮回來,外麵又傳來了一把熟悉的聲音,這分明就是寶珠的聲音:“柳姐姐,這家飯店好漂亮,我們兩個人吃飯沒必要提前預定包房吧,這樣可是很浪費的,要不還是把爸爸叫過來一起吃吧?”
聲音小小的,一如既往的透著幾分的膽怯,這讓王飛心中一暖,這才是自家的孩子啊,總是惦記著他,而且外麵顯然就是他的夢中情人,自家的美女老師。
“不叫他,否則又要慣壞他了,這個人的膽子很大,總是得寸進尺,我得讓他多冷靜冷靜。而且這家飯店口碑很好,開了好幾天生意還這麽好,這足以說明這裏的味道很特別,我就是想來嚐嚐鮮。”柳夕月火爆的聲音傳來,充斥著一股子不忿的感覺。
王飛又想著轉過身子去打個招呼,這一次總不算是他得寸進尺了,隻是剛轉身的當下,小腹處又是一漲,這讓他歎了聲:壞了,憋不住了,還是先解決放水的問題吧。
這泡水的時間極長,遠遠超過了王飛平時的容量,所以等他結束的時候,柳夕月早就不見人影了,這一次王飛甚至沒有看到她往哪個方向走了,畢竟這裏的包房實在是挺多的。
扶著牆正想走出衛生間,外麵又走來了一波熟人,這一次頓時讓他打了個冷顫,似乎有點清醒了。
這赫然是和他鬧過兩次的孫猛,隻不過相比起之前的張揚高調,這一次他明顯陰沉了許多,眼神中閃爍著如餓狼般隱忍的表情,痛苦莫名。
在他的身邊,單誌一襲華服,搖曳生姿的走著,那架勢、那風情,隻要看一眼,就讓王飛的肚子裏直翻騰,剛才喝下去的那點酒,似乎馬上就要倒出來了。
這並不是說他不夠漂亮,當然,漂亮這個詞似乎也不能用在男人身上,但此時此刻,王飛的腦海中也真是找不出別的詞來,隻能以漂亮來形容他,而且她當得起漂亮這兩個字,這主要是因為他化過妝了,還戴著假發套。
這個假發套做得很逼真,本來王飛也不可能看出來,但關健是他的頭發實在是太長了,所以王飛看了他半天才發現那是單誌。
他身上穿得更加的女性化了,若不是王飛對他比較熟悉,一般人根本分不出來。
但偏偏他走路還是有點男人式的生硬,再加上穿著一雙女式高跟鞋,他的腳卻有四十一碼左右,所以看著還真是有一些不諧調。
換句話說,就是漂亮是有了,但這風姿卻是差得太遠了。
這樣的畫麵,讓王飛再一次回到了衛生間,把翻騰的那點東西給吐了出來,吐著吐著就習慣了。
這一次王飛總算是清醒了,這三波的熟人,讓他覺得從來沒有這麽意外過,巧合巧成這樣的,似乎還真不多見,這就是標標準準的熟人大碰撞。
還好再沒有更多認識的人出現,否則這場麵就更加有趣了。隻不過,這也從側麵反應出來,劉德彪的這家飯店經營得還是很有特色的,能夠讓人主動想到要嚐鮮,除了口碑之外,還要新穎。
回到包房時,劉德彪的臉色沒有半點變化,直接就把剩下四瓶酒全開了,一人分了兩瓶:“阿飛,一人兩瓶,一會兒先吹一個,喝完了咱們再喝一箱就行了,今天晚上的任務就算結束了,咱們也不要一次性喝飽,反正慢慢來,今天以盡興為原則,我不能把你真灌醉了,否則這大晚上的你可就回不了家了。”
聽到這話,王飛心下又是一陣的苦笑,兩個人一箱還叫沒喝飽,他這酒量實在是太猛了,但是這也不能拿著啤酒當白水喝啊。
隻不過他今天晚上已經放出話來了,不醉不歸,算是替劉德彪的飯店開業致喜,所以不管怎麽樣,那都必須得堅持到底。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王飛也沒有印象了,他現在唯一的印象就是,這滿桌子的菜,味道的確是非同一般,那種感覺,就好像要把自己的舌頭都融化了似的,也隻有這種美味,才能招徠更多的客人。
相比起菜的味道,菜名也是相當的出彩,把每一款菜都取了諧音,讓大家吃著吃著不免會心一笑。
中間王飛又跑了一次衛生間,這一次是第三次了,兩箱啤酒也總算是喝完了,此時他已經有些分不清東南西北了,眼神迷離,走路回來的時候,隻能是慢慢扶著牆,完全憑著感覺來,差不多要走到底的時候,他憑著感覺,徑直推開了包房的門。
搖搖晃晃進了包房,他的視線有些看不清了,隻不過卻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在他的眼前,似乎有幾個人影在晃動。隻是轉念一想,他也就釋然了,可能是服務員正在收盤子吧,有劉德彪在場,服務員們都是特別的勤快。
這個時候,他想走回座位間,沒想到沒有牆可扶之後,路竟然越走越彎,與他的預期產生了很大的偏差,最後竟然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這間包房的確不是王飛原來的那間,恰恰是閔明珠訂的那間,兩間包房僅有一牆之隔,此時包房裏隻有三個人,除了閔明珠之外,還有單國柱和另外一名中年人,這人長得很瘦,再加上身高比較高,所以看起來有如竹杆似的,長相卻還算是比較文氣。
但此時此刻,地上放著兩箱啤酒,桌子上還有兩瓶紅酒,都隻是空瓶子了,單國柱和這名中年人也已經是滿麵通紅,有如煮熟的大閘蟹似的,閔明珠倒是臉色更加白皙,但眼波迷離,顯然也醉了。
所以王飛進來的時候,三人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也沒人看向他,就好像真把他當成了自家的一員似的。
“老李,說真的,這件事還是得靠你,畢竟你和柳嚴東算是老相識了,沒有他的阻礙,我們的衛國校長才不會管這件事,否則孫衛國這個人是不會同意我們處理這個王飛的。唉,說起來這一次我們家單誌也不知道怎麽了,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這個當爹的,實在是心裏有愧,但一切的根源,還是因為這個王飛,沒有他,單誌就不會改變,我也不會當眾出醜,不把他整出燕大,我這輩子還真是抬不起頭了。”
單國柱大著舌頭,拍著中年人的肩膀,含糊不清的說道。
姓李的中年人此時已經趴在了桌子上,但卻依然還是應了幾聲:“沒問題,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我們家的小子,也很不待見這個王飛,我們這都是替兒子辦事的人呐。”